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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草丛里,旁边还有着女孩的眼珠和半截舌头。大名的嘴巴也被麻绳所挡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直到他被拽进了西厢房,那门大力地被关上。
手机屏幕顿时亮起,直接便是写短信的页面。
“你们先走,我就来”
像是有一双隐形的手,打出了这七个字,直接传送到了米娜的手机里。发送成功后,手机的屏幕又唰地一下暗了,时不时响起几声诡异的笑声。
但不一会,周遭又恢复一片死寂,大红的灯笼,干净的院子,女孩和老太婆……这些统统都不见了。院子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死气沉沉昏暗无声,地上成片的野草随风摆动。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米娜收到短信后,就直接把手机交给了霍森,霍森回拨过去,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米娜看向霍森,霍森正双手紧抓着手机,一语不发。那条通往西厢房的小径,幽暗又悠长。
霍森沉默了许多,他一直在跟自己的思想作斗争,若是发生了什么危险,凭借大明的一身好功夫,自然是可以轻松对付的。如今他不可能再让米娜与他一起犯险,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终于他转过身对米娜说道:“走吧,我们现在需要去找亮哥。”
米娜想再说点什么,总觉得丢下大明这事做的并不厚道。可是看着霍森的背影,他因心里的焦虑不安,走路都差点摔倒在地。米娜知道他还是在意大明的,只是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村子,周围起了白茫茫的雾气,米娜只能紧跟在霍森的身后避免走失。两人各自都怀有心事,根本顾不上身后越离越远的村子。
被雾气所笼罩的村子,顿时亮如白昼,隐隐约约中甚至还能看见来来往往的人影,但却就是听不见一点声音。
等他们到达高粱地的时候,身后的雾气越来越浓,村子汇聚成了光点,最后被白雾所淹没。
米娜站在当时她与大明走出来的那个出口,喘了几口粗气,对霍森问道:“那天……那天你是怎么出来的?”
霍森用手指了个方向回道:“那边。”当时他以为自己会在那条路线里找到点什么线索,但路程还未过半,就再也找不到人为的痕迹了,最后不得已只能胡乱地硬闯一番,好在他运气不错,从高粱地里出来便直接就进了村子。
从高粱地的另一边,射过来微弱的白光,“是亮哥。”米娜最先发现,便对霍森说道。
霍森看了一眼,虽然光线微弱,但凭借这个指路,相信可以很轻松地穿过高粱地。他看着入口,几棵高粱七扭八歪地倒在两侧,缓缓说道:“我打头阵,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米娜是相信霍森的,重重地点了点头应下。霍森一脚踏了进去,脚下满是踩碎枯枝烂叶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霍森是闻过死亡味道的人,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但现在并不是回忆过去的时间,他总觉得这味道与曾经闻过的死亡味道如此相似,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几分。
泥泞的道路有些打滑,清晨的露珠湿了他的裤脚,黏答答的贴在他的身上。要赶在雾气飘过来之前走出去,否则他们很容易在此处迷路。
两人只能默默地顺着亮哥车灯的光亮走去,加快着脚下的速度。但雾气要比他们的速度快上很多,再加上夜风的吹动,很快高粱地便也被雾气所吞没,身前的车灯灯光变得模糊不堪。霍森的额头挂了几滴冷汗,扭头看向身后,米娜吃力地紧跟着。
前方响起了车的鸣笛声,这是霍森为自己所保留的第二个准备,但没想到鸣笛声在空旷高粱地里,根本不容易辨别方向,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般。
“还吃得消?”霍森依旧加快着速度,头也不回地问道。
“嗯。”米娜淡淡回道,她腿上的伤因为并未处理,加上沾了不少高粱杆子上的水珠,所以有些隐隐作痛,但疼痛感还可以忍受。
雾气越来越大,指引路线的灯光已经看不见了,可视的距离仅有五十米。除了还能听见亮哥的鸣笛声,就再也找不到一点办法。霍森略微有些心慌,他刚才所记下来的路线,已经走完,他停住脚,此时要往哪边走?
“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再……”霍森转过身对米娜说道,但身后空空如也!紧跟在其后的米娜不见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察觉!
“米娜!米娜!”他将手撑成喇叭状,对四周喊到,却没有人回应他,自己的声音倒是回荡在周围。
“糟糕。”这个时候霍森变得两难,他是要等在原地,还是去四周寻找。雾气这么浓厚,霍森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又要怎么去找人。但总不能一个人干等在这里,万一米娜要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寻找米娜,简单的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容易被发现的标记,重新打起了精神,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踩进了雾气之中,生怕一步踩错,便会将他与米娜两个人的生命拉入未知的深渊。
米娜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她只是偷偷休息了那么几秒钟,再次抬头就发现霍森已经不见了,她往前找了许久,也没有跟上霍森。她能听见亮哥的鸣笛,可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方向,最后她才意识到是自己走丢了。
雾气简直像是磨人的小妖精,迷惑着米娜的方向感,周围的高粱都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身后走过的路,前面没有一点人走过的痕迹。
“我是每一个蚁群里的蚁后,我是每一片森林里的狮王,我是每一颗头颅上的保护伞,我是战争中的长剑,没有人如我这般,既可护人风雨,又可杀人无情。”
慌了神的米娜,朦胧中听见有人再说话,那声音沙哑又苍老,嗓音像是被烟熏了多年。她环顾四周,声音距离她并不远,小心翼翼移动着身体,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米娜向前走了五十米左右,雾气中看到一片火光,她躲到茂密的高粱从后,看向火光处。那片高粱被踏平了大概十平方米,杆子们踩进了泥巴里,平地的中央竖起了一个两三米高的架子。
架子的底部是块七八平米的平台,由四根大腿根般粗细的木头支起,中央留有直径几十厘米的园洞。一根直角弯折的杆子上,挂着一根黑色的麻绳,这东西完全就是仿照中世纪的绞刑架所制造而成。
米娜大气不敢呼一下,绞刑架的位置响起了羊皮鼓点,那像是一首古老的曲子,带着异域风情。她寻找着声音的出处,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盖着大黑盖帽,背对着米娜的方向。看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瘦瘦小小的身材,根本撑不起身上的衣服。
米娜从未想过会在这里碰到点什么,但偏偏有些东西藏匿在黑暗之中。
“你这个逃亡者,竟妄想将我们的世界曝光于天下人。为了我们的安宁,你要为自己所做的罪行赎罪。”那黑衣人便是米娜所听见的声音,她对着自己身侧抬抬手,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他们下身仅仅穿着一条用兽皮杂草制作出的短裤,这让米娜觉得很像是森林里的人猿泰山。
他们抬过来一个被编织袋子所包裹着的东西。编织袋里的东西在左右扭动着身躯,似乎是想要挣脱。袋中发出“唔唔唔”的声响,声音中带着绝望。
两个男人将东西扔到了黑衣人的脚下,黑衣人偏过脸,那半张脸上布满纵横的皱纹。米娜差点惊呼出声,还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黑衣人竟然就是村子里的老太婆苗姑,此时她举着那双似枯枝般的手指点了点,其中一个男人撤下编织袋。
编织袋里装着的是一个人,一个被五花大绑住的人,嘴巴里咬着麻布,只能发出“唔唔唔”地声音。米娜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觉得有些眼熟,难道是大明?
还未等她思考过来,另一个男人便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老太婆手中端着个东西,向被绑住的人挪动了过去。
“你不过是只卑微的家畜,马上就要在这淤泥中腐烂,如你溃烂般的灵魂一样脏脏。”苗姑一边说着,一边在身旁男人的帮助下,将手里的东西大力地套在了对方的头上。
“嚎叫吧嚎叫吧,把你最后的叫声留在这片土地,你永远都只属于这里,无论生死。”苗姑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绞刑架的一旁。
米娜这才看清他的脑袋上到底被套住了一个什么,那是一个被掏空了脑壳的猪脑袋,硕大的猪头整个套在了他的头上,鲜血淋漓的还冒着热气。他的五官只能在那猪嘴巴中显现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米娜的错觉,她竟然在对方“唔唔”地呼救中,听到了尖锐的猪叫声。
那声音像是临死前,猪儿们最后的嚎叫。
“让他得到净化吧,瑟西。”
苗姑高举起双手,绞刑架的上方顿时冒出火焰,那火焰凶猛地喷射出来,活像是吐着信子的蟒蛇。
两个男人架着对方走上了平台,将黑色的绳子死死套住了那一颗“猪头”上,从头里发出的杀猪时的猪叫声越发强烈。苗姑一抬手,对方就被两个男人推进了圆洞里,脖颈的绳子越勒越紧,青筋暴起,那脖子都弯的快要触碰到自己的肩膀了。
苗姑划亮手中的火柴,扔向了绞刑架。绞刑架的平台下放着的干柴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迅速裹住了对方的身体。窒息火烧的双重折磨,让他的喊叫更加凄厉刺耳,声音中混杂着猪鸣,吓得米娜连连后退。
她的脚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发出清脆断裂地声响。
“抓住她!”苗姑猛地转身看向米娜的方向,指着米娜对两个男人说道。那张原本慈祥的脸,此时在火光的照射下变得恐怖万分,黑漆漆的牙齿在嘴中似野兽的獠牙。男人们从绞刑架上跳了下来,直奔米娜跑去。
逃!跑!
这两个字只在米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双腿就不自觉地向后跑去。她觉得那是平生跑的最快的一次,能清楚地听见身后高粱被大力拨开的声音,那两个男人的嘴巴中吐着米娜听不懂的语言。她知道如果此时停下,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就与刚才的人一个下场。
漫无目的的跑,此时方向感已经不在重要,重要的是怎么甩开身后的人,以及怎么在死神的手中逃出来。
直到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她以为自己被他们追上来了,像是癫狂的野兽,对着那双手的位置又抓又打手脚并用。
“米娜,冷静一点!我是霍森!”米娜听见对方熟悉的声音才渐渐平静下来,她从眼前的碎发中看到对方的脸。霍森正皱着眉毛,抓紧她胳膊的手还未收回,上面已被捶打的红了一片。
米娜松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归了原位,“猪……男……”这两个字刚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便整个人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霍森手快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高粱地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
“米娜米娜,醒醒。”霍森拍了拍她的脸,却是滚烫的。他看向刚才米娜所跑过来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追她?
亮哥的车灯就在眼前,霍森将米娜整个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光亮处走过去。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半,距离从村子里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但还好他成功的找到了亮哥。
柳姐因为担心亮哥的安全,也跟了出来,此时正将脑袋探出车窗外,担心地看着这片茂密的高粱地。
突然从中跑出来的霍森,吓了柳姐一跳,她小声惊呼,将半个身子缩回了车内。
“是他们。”亮哥一时间就看出了是霍森他们,忙打开车门走上前迎去。
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米娜正躺在霍森的怀里昏迷着,他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霍森已是累得精疲力竭,但还是咬牙撑着,走到了车子的后座方。车里的柳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车后座,看到米娜的情况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有点发烧。”霍森吃力地将她整个人塞了进去,才喘了几口粗气,坐到了另一边。
他从亮哥身边经过时,两人只是对视一眼。亮哥似是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各自坐回了车里。
车子倒出了高粱地,缓缓开进了一条颠簸的小路,亮哥怕伤到米娜,便将车子行驶的速度很慢。
“不!不!救他!救他!”米娜此时躺在霍森的大腿上,嘴中说着胡话。
“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柳姐有些担心,将自己穿着的厚衣服脱下来,披到了米娜的身上。
霍森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道米娜在走丢后发生了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变得越发复杂。手背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些发烫,说道:“没什么。”
柳姐知道霍森的性子,他定是不会将真实发生的事情与自己说的,“那些硬闯古旺村的人,出来时都是这番样子。发烧说胡话,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其实柳姐不用他说,自己也能将事情猜的七八分。
“诶,对了,你们不是有三个人?那个人呢?”亮哥抽了口烟,从倒车镜中看向坐在车后座的霍森问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把大明忘记了!
他从米娜的口袋中掏出手机,手机因为电量不足,屏幕自动调节了亮度。在一个小时前,米娜收到了数十条短信,统统来自大明。霍森一条一条点开,上面都是同一条,只是重复发了好十几遍。
“走!离开这!不要再回来!”
霍森的担心是对的,大明很有可能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这短信是对他们的警告,但霍森绝对不会丢下大明不管,无论如何他还是会回去。
他重新拨通了大明的电话,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关机。
“你们……”柳姐似乎有话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才得当,结结巴巴地看了亮哥好几眼,亮哥本是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那么多话,但柳姐觉得并没有什么,还是问出了口:“你们究竟在古旺村里面发生了什么?”
霍森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睡得并不安分的米娜,她的手正死死抓着霍森的衣角,似乎在做着什么恐怖的噩梦。
“村子里没有什么,只有一户人家,那人家是娘俩。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以及一个看着不大,但是不会说话的小女孩。”霍森只是简单说了说,并不打算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柳姐和亮哥听完霍森的话,脸色都并不好。一时间车内无人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亮哥颤巍巍着嗓音问道:“那老太婆……是不是叫苗姑?”
“对。”霍森没想到亮哥竟然会知道她的名字,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惊喜。
柳姐皱着眉抓了一把亮哥放在变速器上的手,整个人都显得无助,那张脸顿时变了个表情。亮哥看着也是恐惧万分,整个人身体僵坐着,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怎么了?你们知道她?”霍森问道。
“古旺村……其实……其实根本没有人在里面生活了。”亮哥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的眼睛瞪大看着前方,觉得霍森所说的话并不可信。
霍森没有答话,其实他也看出来了,当时整个村子都荒废了,就可想而知古旺村是个荒村。
“几十年前古旺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柳姐轻轻抚了一下亮哥发抖的手,似乎是给予他安慰,才缓缓讲出关于古旺村的真相。
古旺村曾经是个人口有一两百人的小村庄,村长是个年龄大概有五六十岁的女人,村民都称呼她为苗姑,也有讨厌她的人,在背地里喊她西寡妇。
听说苗姑年纪轻轻便丧偶,自己一人养活着个女儿。村里年龄大些的老人都知道,她们家的女人是天生的瘟神,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克夫命。谁要娶了她们,男人一到三十岁,必定莫名毙命而亡。但苗家曾是村子里的大户,且世世代代都掌管着古旺村的兴隆衰败。
让村子里走上致富路的麻绳业,也是苗家传授下来的,所以村子里的人大多也都不敢招惹她们。
整个村子无论男女老少,都以编制麻绳为生,制作出来的麻绳统一由苗家收购再贩卖出去。日子过得不富裕但也不算贫困,至少温饱都得以解决。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机械的出世,手工传统编制出来的麻绳,很少再有人过问。苗家的生意越做越差,村民编制出来的麻绳也根本再也卖不出手。年轻些的男女们,都准备走出村子,去外面的世界打拼一番。
谁曾想过,噩梦就这么悄悄地来临了。
一夜之间,古旺村就死了几十口。
死法离奇恐怖,过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究竟为何,凶手又是谁?存活下来的男女老少,都举家迁移到了周围的村子,整个古旺村里只剩下苗家这么一户,还在坚守着。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苗姑……苗姑怎么可能还活着?”亮哥说出了他心中的恐惧,“你们看见的……会不会是……”
柳姐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那个字如此晦气。
“他们怎么死的?”霍森又问。
亮哥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咬在嘴里,将烟包扔给了霍森,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也是小时候的时候,听我爷爷讲的,当时我爷爷他们居住的地方就在古旺村的边上,那天过后就有不少从古旺村而来的人。”
亮哥摁亮打火机,深深吸了一口,将烟夹在两指间,半天才对着车窗外吐出来,继续说道:“一夜间,就死了六十八个人,四十五个都吊死在自己家中,有的吊死在门框上,有的吊死在房梁上,还有的吊死在床上。其余的二十三人全部都吊死在了古旺村那棵千年老树上,那树有几层小楼那么高,树干比七八个成年男人的腰都围在一起还要粗。”
霍森顿时想起灵异视频中的那棵树,亮哥口中所说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地方。
“风一吹那些尸体都在树头晃动,所有尸体的脖子都歪成了九十度,听说在现场还能听见断裂开的骨头摩擦发出的声响。后来警察去了不老少,清理现场都花了很长的时间。”亮哥一根烟很快便抽完了,他将烟头弹飞,双手握住方向盘稳稳地开起了车。
“古旺村这名字一听就不好,旺亡同音,晦气的很。”柳姐在一旁应和道。
“那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霍森发问道,即使当时网络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发生了这样的离奇大案,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
亮哥回道:“警方说要封锁消息,上头来的指令。当时现场照片、记者采访等等都被压了下去,这件事情成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秘密。但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柳姐抖了抖身子,说道:“哎呀哎呀,大半夜的不要说这些了,怪渗人的。”
霍森便也不再多问,这个时候线索多了不少,古旺村以编制传统麻绳为生,这自然与几起案子有了联系。村子发生那么大的惨案,且也与米浩和火车剥尸案有相同点,全都是吊死。
冤魂索命?
可是米浩和火车剥尸案的死者,又与古旺村之间有什么关系?
廖钢所要调查的关于古旺村的事情又是什么?
线索来了的同时,诸多的问题也来了。
回到黄鹤县,天已经蒙蒙亮,街道两侧冷清无人,昨日的垃圾依旧堆在下水道的井盖上,仅有一人穿着橘红色的环卫服,用着一人高的大扫帚,从街头缓慢清扫着。亮哥将车停到了小城之家门口,米娜依旧在昏迷之中,没有清醒过来。柳姐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才下车去打开防盗门帘。
“现在医院都还没上班,小县城医院里的急诊不过是个摆设,都是些没用的医生,我们可能还要等一等,大概八九点医院正式上班了,我们才能带她过去看病。”亮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说道。
霍森坐在后座,不停抚摸着米娜的脑袋,还好额头的温度没有上升的趋势,应该还能挺住几个小时、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头前的碎发,安静沉溺在睡梦中的她,居然还多了那么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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