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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了就没了，不要连你自己都没了。钱才是最重要的。”言尽于此，萧微微接了一杯开水走出茶水间。
路呦呦默默站了一会，等她回过神，滚烫的热水变成了温水，她也没了喝咖啡的心思。
路呦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完班，怎么回到家的，到家之后，抱着乖乖坐在客厅。
她的心里破开了一道裂缝，软萌如布偶猫，也不能填补。
“学长，今晚上回来吗？”
夜里十一点，路呦呦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司霖莘的电话，等了很久，久到路呦呦差点放弃的时候，那边才被接起来。
感觉像是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一下，路呦呦的心里慌乱不已。
握着手机的时候感觉手心打滑，软绵绵得没有力气。
“不。”司霖莘回答得异常简短，也透着凉意。
路呦呦失望了一下，“这样吗？”
“有事？”
“是的。”
这个答案出乎司霖莘所料，沉默了一下，他才回答，“我很忙。”
非常司霖莘式的回答，拒绝得不动声色，也不留余地。
路呦呦：“没关系，我可以等。”
平常乖巧的人这个时候的台词应该是好的，你注意休息哦。
现在变成这样，还是从前就是这样，只是没有被他发现？
司霖莘直接挂断电话。
真的可以等的。
她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会坚持到底的人。
只是忘记了，不是所有的等待都会有结果。
路呦呦睡了过去，直到被热醒，拿起手机一看，凌晨四点。
司霖莘没回来。
路呦呦没开空调，而是去了楼上的泳池，往里面一扎，是最好的消暑办法。
漂浮在池子中间，这个角度望着星空，才发现有别样的风景，星图棋落，他们在亿光光年外静静地存在，可能中间一些是非常巨大的物体，可最后落到她的眼里，变成了一颗颗静静闪耀的小星星。
那司霖莘对她的感情呢？
是不是也是这样？
路呦呦像是挖掘到了一个巨大的宝藏。
是的，最开始的震惊之后，她一点都没有如燕烟那样将司霖莘往歪处想。
她也自作多情过，燕烟讲的那些话有很大成分都是她自己的感受吧，放大司霖莘的错，往司霖莘的身上加罪名，好像这样能够显得当年的自己多无辜多可怜。
一味贬低自己喜欢过的人，不如承认自己眼瞎，坦诚就那么难吗？
手上还有烫的感觉，路呦呦没有涂药，到现在都像是火烧过一般，泡在水里才觉得舒服。
路呦呦现在也觉得舒服，那种灼烧感渐渐变成了暖流，流进心里，手按在心口的位置上，掌下能够感觉到心脏跳动的节奏，在为一种名为爱的情感欢欢呼雀跃。
爱上一个人很难吗？
很难，有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识得其中滋味。
爱上一个很容易吗？
非常容易，可能只是一个微笑，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拉开序幕。
反正路呦呦就这么栽了。
水其实很凉，可是路呦呦在泳池里舒展着长腿，顺着水的方向飘动。
她甚至忘记了司霖莘跟喻安安的事情。
她想到的都是关于司霖莘的好。
每一个眼神都要验证对方是不是爱着自己。
早晨五点，湿漉漉的路呦呦往下走，没想到会碰到司霖莘。
司霖莘一手撑着墙，手上搭着西装，如果不是抬起眼来略显迷茫的眼神，路呦呦可能都不会发现他的不对劲。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经过路呦呦身边的时候，传来一股浓浓的酒味，几乎令人窒息。
路呦呦当然是皱了鼻子，“你没事吧？”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司霖莘当然是没有理她。
喝醉酒的人，不跟他计较。
路呦呦有些担心得跟过去，“学长，你喝了多少啊？现在工作都那么拼命吗？身体垮了怎么办呀？”
满满的都是关心，路呦呦语气有些娇羞的，跟喜欢的人说话，和跟严肃的学长说话是不一样的。
司霖莘停在门前，几次去抓门把手，都没有推开门。
路呦呦才知道司霖莘喝大了，无奈得靠过去，替他打开门，失去门的支撑，司霖莘竟然倾身往前载倒。
路呦呦本能地要伸手扶住司霖莘，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小体格，根本就不可能扶得住一个将近一米九的成年男人。
看着稍显瘦的男人，差点没把路呦呦给压哭，忍不住呼痛，倒在地上都不是最痛的，而是被司霖莘给压住。
“痛？哪儿痛？”司霖莘撑起身体，重量移开，路呦呦被困在地毯和男人的身体之间，他的双臂在她的脸旁，从来没有这个角度观察司霖莘，路呦呦有些羞涩，太近了。
司霖莘靠得更近，眼看着距离超出路呦呦的预料，可是她也傻傻地没有动，有些事就是那么顺其自然，路呦呦知道自己也在等待，被吻住的时候，她害羞地不敢动，乖得不像话。
她尝到了酒的滋味，她好像也有了醉的感觉，或者不是酒的滋味醉人，而是她忍不住跟着醉了，沉浸在突然的亲密行为里。
接下来的事情，也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发凉的身体碰触到如火一样的热情，路呦呦在暴风雨当中成为了一个女人，司霖莘的女人。
其实真的很痛。
路呦呦全凭着爱意和羞涩才忍着没有打断，对于爱的人似乎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事情结束之后，身体不适加上害羞，路呦呦爬起来，收拾好了所有的一切。
她跪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的时候，一张脸都要熟透，更不用说身体里那种欲说还休的迷离感。
房间都恢复成了最自然的样子，路呦呦非常有自豪感，看吧，她也变得跟司霖莘一样了。
司霖莘会不会夸奖她爱干净？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甜蜜。
恋爱初期的女孩子都容易有这种感觉，我变成对方希望的样子，对方是不是能够多爱我一些。
在很久以后，路呦呦会这样回答，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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