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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西北望,射情郎 >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脾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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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未殊怒极反笑:“夏使者当真是好大的神通,这不到半日的时间竟然就能知道这等事情,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何不将心思用在正途上,若是这样的话,我看你们南锦也不必败的这么狼狈!”

    夏使者不为所动,冷淡道:“看顾大帅这般气急败坏,那我们所猜想的便是事实了?”

    顾未殊冷声道:“你们猜了什么?”

    “顾大帅一边和南锦结盟,实际上背地里却和楼台易怀歌暗通款曲。”

    顾未殊眸子冷漠,在一旁的朱连却听不下去了,脸色难看道:“还望夏使者谨言慎行,贺将军让你前来是想要和我半洛商议军事的,并不是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你不觉得方才那番话说的太过分了吗?”

    什么叫偷偷摸摸,什么叫私自见面,什么又叫暗通款曲?这贺现派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是想要继续结盟,还是要直接撕破脸皮啊?朱连完全无法理解贺现到底是如何想的。

    夏使者似笑非笑,道:“顾大帅敢做难道还不敢当吗?我南锦之所以败的这么快,谁知道有没有顾大帅从中和楼台易怀歌私自……”

    他话还没说完,顾未殊就冷冷扬起手,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酒盏挥落在地,瓷杯的破碎声响彻整个大帐,将外面守护的将士都给吓了一跳,也成功让夏使者堵上了嘴。

    顾未殊深吸一口气,默念几遍莫剪衣所说的切记大悲大怒,他勉强让自己不再愤懑,尽量心平气和道:“贵国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不要拐弯抹角了,我脾气不太好,若是一不小心将使者的性命留在这里,那对两国来说就不太美了,您说是吗?”

    顾未殊说着,朝他轻轻笑了笑,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景中他突然笑开了,虽然脸上一如既往的柔色,但是却给所有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加上他的手一直按在腰间的长剑剑柄上,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出剑来,保持着这种笑意盈盈的姿态将面前人的头砍下来。

    就算朱连跟了他这么多年,看到他这副笑容,也被骇得不轻。

    夏使者眉头皱了起来,道:“在这次战役中,南锦败的实在是有些奇怪……”

    顾未殊没等他说完,便轻柔的笑出声,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剑拔出,剑尖轻轻抵地,手掌按在剑柄上,微微抬起头看着夏使者,风流的桃花眸勾出一个又柔又冷的弧度,他轻轻启唇,柔声道:“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这把剑可要落在你脖子上了。”

    他掌心微微用力,剑尖竟然直接抵着地面坚硬的青石板猛地穿透了下去,将石板破开条条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

    夏使者虽然可舌战群雄,但是再怎么说也是个文臣,被顾未殊身上骇然的戾气所击,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脸色有些难看。

    朱连连忙小心翼翼窥着顾未殊的脸色,唯恐他这个时候再犯病:“大、大帅……”

    顾未殊没有管他,依然紧盯着夏使者,放轻声音:“大概是我这段时间的性子太好了些,让你们认为我是指病猫所以才敢这么对我说话,不要再拿和半洛的协议说话,我若是想的话,就算是顾星河,也拦不住我,我知道贺现派你前来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我将话放在这里,兵力我最多只会援助三万,再多一个人都不要想,回去直接告诉贺现,要么听我的,要么我就让他真正知道,我和楼台易怀歌合作了之后,他会是个什么结局。”

    他说完,冷声道:“滚吧,朱连送客。”

    话音刚落,也没再管夏使者多么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朱连叫苦不迭,心道这还怎么交涉啊,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夏使者见谅,我家大帅性子就是这样,加上最近身体不适。”

    夏使者脸色难看,抿着唇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白钩玄过来,将人请到了隔壁大帐中休息了一整夜,第二天便匆匆离开了。

    顾未殊昨天发了一通火,回去之后连衣服都没脱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终于清醒了过来。

    朱连听到大帐里面的动静,连忙走了进来,道:“大帅,您身体还好吗?”

    顾未殊将外衫披上,随意挠了挠头发,不耐烦道:“死不了,出什么事了?”

    朱连道:“南锦的夏使者已经被白将军送着离开了,看样子依然气得不轻,大帅,您真的打算和南锦反目吗?”

    顾未殊依然不耐:“是他们先挑衅我的,真当我脾气好吗?也不看看他长的一副什么尊荣,要是像易怀歌那样的美人来找我说话,我肯定客客气气的。”

    朱连:“……”

    朱连面有菜色:“大帅哎,你知道那夏使者气成什么样吗?若是他回去之后和贺现将军胡言乱语添油加醋,到时候把事情闹大到京城里去,圣上会怎么发落您啊,您怎么都不带一点着急的?”

    顾未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着急?我着急什么,贺现如果想要打赢这场仗,必须要半洛的兵力,你真的以为他会那么不堪受辱,就因为我昨天那番话就和我们决裂了?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放心吧,过不了多久,贺现肯定自己过来了,毕竟三万兵力也算不少了。”

    朱连道:“那他让那使者过来走一遭,还受这么大一通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讨价还价呗。”顾未殊懒得说这档子事,随意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去告知白钩玄一声,如果再有南锦派来的人或者是送来的书信,让他自己斟酌看着办就好,反正我最低的底线已经告诉了,多出一个人兵力都不行。”

    朱连看顾未殊已经不耐烦了,也不再触他霉头唯恐他再生气,连声称是。

    远在承绍城的易怀歌,一大清早就起了床,她习惯早起,在和周长吟吃完了早饭之后,莫剪衣才迷迷瞪瞪地从房间里出来,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表情。

    易怀歌正在喝粥,用筷子点了点她,似笑非笑道:“你若是每天再这么赖床,看泽宇还要不要你?”

    莫剪衣听到庄泽宇的名字,顿时清醒了,她瞪了易怀歌一眼,不服气道:“他既然接受了我,就要接受完整的我,不就赖个床吗,怎么了还,他还能再讨厌我不成?”

    易怀歌幽幽道:“说不定哦。”

    在一旁慢条斯理喝粥的周长吟终于将勺子放下,眉头皱起,道:“不是啊,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平白无故说起来庄泽宇了?”

    易怀歌“啊”了一声,道:“长吟还不知道啊,我和你说啊……”

    易怀歌添油加醋地将庄泽宇和莫剪衣表明心意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说完之后意犹未尽的拍了拍桌子,似乎还想再说一遍,她瞪大眼睛,问道:“听懂了吗?”

    周长吟唯恐她在得啵一遍,连忙道:“听懂了,所以说,我们这场战打完之后,便能喝到喜酒了?”

    易怀歌弹了个响指:“没错了,我连他们的成亲礼物都想好了。”

    虽然已经在一起了,但是让别人说出来,莫剪衣还是有些羞赧,她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胡乱洗漱了一番坐在桌子旁吃饭,含糊道:“没你们说的那么快,年关时回到京城再说吧。”

    易怀歌和周长吟点了点头,道:“也是,回京城办比较妥当。”

    一说这个事情,便有了话题,周长吟用筷子敲了敲易怀歌的碗,道:“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照我看来,你这些年的月例好像都被你败坏的差不多了,你还有钱置办礼物吗?”

    易怀歌朝他弯了弯眸子,甜甜腻腻道:“长吟兄。”

    她一用这个语调说话就准没好事,周长吟立刻警惕,将筷子置于胸前,如同剑一样防卫着面前的人,冷声道:“别看我啊,我才上任没多少年,也没有多少银子。”

    易怀歌挪着凳子蹭过去,笑嘻嘻道:“你看那么多紫玉石矿,我就随便拿一点,就一点点,应该没人知道吧。”

    周长吟险些把眼睛翻到后脑勺去,直接拒绝:“你想都别想。”

    易怀歌:“长吟兄,长吟哥哥,周兄!”

    周长吟使劲推开她乱蹭的头,十分冷酷:“别叫哥,叫叔叔都没用,滚边玩去,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易怀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斥责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抠门啊?你再这样,陈音就不喜欢你了。”

    周长吟:“……”

    周长吟深吸一口气,道:“别用这话激我,我不上当,少说废话,吃完饭赶紧滚滚滚!”

    易怀歌只好生气地闷头吃饭,莫剪衣在一旁笑得不行,道:“不必这么麻烦啦,只要你们到了就行,不必准备什么礼物。”

    易怀歌含糊道:“是个意思,而且你又没有娘家,我还打算自己准备一套嫁妆给你带过去呢,省得被人欺负。”

    莫剪衣哭笑不得:“谁敢欺负我啊?”

    易怀歌想了想,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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