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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同叶钦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可皇上也从来没有给他和沈泠容正式赐婚。叶家老夫人便是再喜欢沈泠容旺夫益子,只怕也不会允许这么一个戕害手足、私德有亏的孙媳妇进门。
沈泠容若想嫁出去,只能找个不知道她做过这些事儿的人家了。可她这黑历史,只怕往后会永久的成京城贵妇圈交际时茶余饭后的话题。
所以,最差的便是她终身不嫁,或是随便远嫁,反正是永远别想再回京城了?
清容不禁白莲花的想了,下手是不是狠了点?
这个想法瞬间被她自己鄙视了一回,对手可是要杀自己两次的人!
“清容,我问你话呢!”润容瞧着清容若有所思的发起呆,不禁摇了摇她的手臂。
清容回过神,“她会怎么样,咱们只管往下看便是了。镇日无聊的,只当等一场好戏呗!”
润容道:“我吧还是觉得,不把她名字写进去,不能正面曝光她有点儿太不过瘾了。到底不如华堂郡主那般过瘾!”
是不如华堂郡主的故事过瘾,如今全京城由皇帝、太后带头,自上而下的流行起追《华堂传》。华堂郡主从红杏出墙、用心狠毒、陷害夫家的不要脸死女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梁最善良命苦的励志典范。
那些内宅里的斗争,也火速的赢得了一大票正妻、二房、小三们的共鸣。
连着朝中各位重臣,也开始正视妻子的地位,反正短时间里没人敢宠妾灭妻了。
清容含笑,道:“华堂郡主那是同杜家撕破了脸,势不两立,而她也不在乎那些名声,所以自能光明正大的写。”
润容道:“咱们也同沈家撕破了脸,何况咱们俩又没做什么于名声有碍的事儿,有什么不能指名道姓写的?”
“咱们只是同沈老太太、赵姨娘她们撕破了脸,也没同沈家势不两立。最关键的是,杜若筠已是强弩之末,如何写,他都是没办法的。可咱们若这样公然不给沈家留脸面,非要摆在台面儿上打脸,往后便连见面的余地都没有了。”清容极认真的给润容分析,“也免得给祖母和华堂郡主添麻烦。”
润容更加糊涂,道:“不管隐不隐去姓名,你不都写出来了么。都是要得罪沈家的。”
清容微微一笑,“得罪是早就得罪的了,只要不在明面儿上撕破脸,各留一线,还有维持表面和平的余地。再者,沈老太太如今到底还是咱们的长辈,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是偏心罢了。若是光明正大的说,于情于理都是咱们理亏。若是这样写,她们也只得哑巴吃黄连的认倒霉。对了,外面若有人问,你只说不是,不知道那个在说什么。”
润容刚明白了一点点,却又被清容说的发懵了,“这又是为什么。”
“自是做戏做全套,就算你不说,也会有人说的。”清容没再同润容详细解释,只叮嘱她千万别呈一时口舌之快。
到了十二月十五这日,售卖大梁月报的书坊一清早便有各家的仆从前来排队。排队的人群把一条街挤的是水泄不通,铺子刚一开门,人群便簇拥着上去。
各家内宅的女人们,晨起请安后的第一件事儿,竟是聚在一起看大梁月报。
“今儿个竟多了一页纸。”
“这闺中八卦是何意?”
“上面写的是谁家?”
“大约是假的吧。”
“开头儿不都写着是真人真事儿了,只是隐去了姓名。”
“如今风头正劲的难道不是赵大人家?”
“这是赵大人家的事儿?”
“不是、不是,这不说了是高官家做妾的妹妹吗?”
“赵大人的妹妹不是那一门三状元的沈家的妾室?”
“那这里面的女孩子便是赵大人的外甥女?”
“是了,七月份进的京城,那孩子平日里看着谦逊有礼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儿。”
“谁知道真的假的?”
“从华堂郡主那事儿上看,连着姓名都隐去了,我看假不了。”
“啧啧,可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因着到了年关,各家各府的应酬走动激增,舆论得到迅速的传播与发酵。
沈家人自然也看见了这个,尽管沈老太太为首的沈家众人都格外窝火,奈何这报纸里面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她们总不能主动去认。外面议论纷纷,更不好主动去解释欲盖弥彰。
于是沈家上下,只得对此视而不见,沈泠容仍旧自欺欺人的在人前出现。
这日在魏国公府的女学里,沈泠容一进门,便瞧见了清容与润容两个。
她笃定那闺中八卦的事儿是泠容、润容两个在背后捣的鬼,看见两人,自是怒火中烧。
“前次惹了祸被扫地出门的人,竟也有脸再来魏国公府的闺学!”沈泠容一见着清容、润容便出言讥讽。
润容嗤的一笑,道:“因着瑜姐儿的事,我们是心有歉疚,不好意思来的。不过想着你这种人还日日招摇过市,我们自然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沈泠容闻言,气的更是怒不可遏,“你,你再说一遍!”
清容冷声道:“沈泠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谁也别想颠倒过来。”
“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贱人背后算计害我!你就是看不得我同珩哥儿好。你分明就是嫉妒我,故意陷害我。”泠容紧握双手,恼恨的想要立时上前掐死清容才好。
闺学里的女孩子们,此时不由全都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廊下围观两人的对峙。
清容懒得理她,眸子里全是冷漠,“四姑娘,我劝你还是少开尊口,解释还来不及,没得不打自招!”
沈泠容被怼的说不出话,气的身子不住发抖。
“原来那报上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样的人,害了人竟一点儿都不亏心,还敢颠倒是非,真是个可怕的。”
沈泠容在家中早就被赵姨娘等人警告过,如今也知道自己是越说越错,只得忍气吞声的进了屋子。
魏国公府的姑娘、表姑娘们免不得在沈泠容背后小声议论,窃窃私语,她们自不避讳,那难听的话便是都入了沈泠容的耳。
“同这样的人一起进学,能学什么好!”
“原本看着就是个霸道跋扈的人,如今更见面目可憎。”
坐在泠容身后的两个姑娘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竟然拿起桌上的砚台,将墨汁倒在了沈泠容的斗篷上。
沈泠容今日穿着一件白狐皮的斗篷,那墨汁在皮子上散开,将这狐皮斗篷毁了个彻底。
沈泠容原本正要脱衣裳,却是哇哇大叫着跳起来,气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润容在旁边看着解气的拍手大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自然是词不达意,不过宋家的姑娘们都没把心思放在她那处。
“你这么污秽的人,配这墨汁儿正好!”
沈泠容气的将那披风脱下来,扔在地上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们,沆瀣一气的作弄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儿,又是往桌上抹墨汁,又是明推一把、暗绊一脚的,你们就不污秽了?!这等教养,还好意思去教训别人,真是要笑掉大牙。这破闺学,我还不乐意上了呢!”
沈泠容说着,也不许跟着的人去捡那斗篷,直接负气而去。
今日原本就是宋昭邀请润容、清容两个来看笑话的,清容瞧着沈泠容被气得直哭,自是格外身心舒畅。
沈泠容闹出魏国公府的闺学后,自不好再出来,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沈家。
谁知没两日的功夫,忠义伯府便将之前合过的庚帖送还。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退亲了。
沈泠容知道后,大闹了一通,逼着赵姨娘想办法。
最后,沈老夫人只得带着三太太去忠义伯府,解释那大梁月报的事儿完全是子虚乌有。
不过沈泠容私德有亏这事儿,在大梁交际圈儿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
伯府大太太沈秀澜原本就不乐意娶沈泠容做自己的儿媳妇,有了这样好的把柄,更是极尽全力的游说伯夫人。沈老夫人与三太太算是白走了一趟。
顺利把沈泠容踢出局,沈秀澜自是神清气爽,立时让人送帖子去奉国夫人府,第二日便去了奉国夫人府。她早就看中了清容做自己的儿媳妇,如今叶钦同沈泠容婚事作罢,她便又能把娶清容过门的事儿提上日程了。
自看了大梁月报后,京中的明眼人对忠义伯府大太太去奉国夫人府的目的是心知肚明。倒是都觉着,叶钦同沈清容算是很相配了。
赵姨娘听见这样的消息,心知这婚事是无望了,恨的牙根儿痒痒,同沈老爷哭了数次。沈老爷也实在没什么好法子,只得另替沈泠容谋划,打定主意将她远嫁。
沈泠容早对叶钦有情,如今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哪能甘心,赌咒发誓,她不仅要风风光光的嫁去忠义伯府,还要让沈清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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