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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急的泪水直在眼里打转转,两只小手一直脏兮兮的给我比划着。
“就是那个,那个,戴帽子,还拿着刀的坏人。他们两个把爷爷抓走的,我看见了。”
从她稚嫩的话里,我听出来了。来人应该是带着刀的,还有两个。可是会有什么样的军人随身带刀呢?我心里不由的想起了日本的武士,在武士道精神的蛊*惑之下,只要是日本的军官,都随身携带着长刀。
但是这里是中国,会有日本的鬼出现吗?而且,就算他们出现了,要灵魂有什么用呢?
我虽然不是愤青,但是面对着这种历史的公案,相信每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忘怀。对于那个丑陋的民族,我天生就不喜欢。不过很快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不是我不想面对日本人,而是:这件事情太有些不可思议了,几个鬼敢在中国的土地上乱来,可能吗?
小孩子终究是善忘的,尤其是离开了母亲的孩子,都显得特别的乖巧。虽说她们还不大懂事,不过也知道在外人面前,或许无法得到太多的迁就。没多久,小兰花就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我给她的零食。
我有些心酸,村里的孩子总归是无法和城市里的比拟。我小的时候也这样,虽说家里还算有钱,可那会儿大家都穷,家里也很少给我买零食。每次有吃的之后,我都舍不得吃,连睡觉也得抓在手里。虽然现在富裕了,但并不表示,就没有了穷人。
我不太会照顾人,尤其是小孩。看着兰花脏兮兮的衣服,我才想起来没让帮老张帮她卖几身。也不知道老张会怎么处理她妈的事情,孩子总是跟着娘才方便一点。
我的电话想了起来,是如萍告诉我,她已经去了机场。我有些感动,看来李如道催她回去已经好几天,她怕是一直拖到了快上飞机才告诉我的。
今天的医院有些安静,护士们给我打点滴的时候,看见了床上睡着的小兰花。她们也有些可怜这个孩子,她们告诉我,这孩子的父亲跟一个女人跑了,母亲带着她,来这儿一边打工,一边照顾着自己的母亲。现在,孩子的姥姥就在三楼。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过现在这个社会,抛妻弃子的大有人在。只是可怜了小兰花,年纪还这么小,要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恐怕她现在应该上幼儿园了吧!
点滴很快就打完了,兰花也醒了,她不哭不闹,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我。手里的零食还抓着,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呢?她告诉我:给妈妈的,等妈妈回来一起吃!
小孩子多半童言无忌,却有着更多的象征意义。囡囡也好,兰花也好,她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天使,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更多的欢乐。她们纯洁,善良,没有一点的污染。
我把自己的吃的全都拿了出来,可惜,我是男人,没什么人送零食给我,大多还是如萍给自己买的。看着一大堆的东西,兰花的眼睛亮了。我告诉她,都是给她的。
她的眼睛亮了,不过很快就暗了下去,小声的说道:“妈妈说,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
“没关系的,叔叔不是别人,叔叔是自己人。这些东西,以后就全是你的了。”我笑着哄她。她直愣愣的看着我,忽然对我说道:“叔叔,你的獠牙那儿去了,怎么没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才发现,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了不少。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就在昨天,浑身上下还有些酸疼,今天居然就没了。看来,索菲亚的血脉,应该和我融合了一部分。
“叔叔是人,过几天就好了。兰花,你记得外婆在那儿吗?我们去看看外婆好吗?”
兰花点了点头,拉着我向外走去。我想给她外婆提点东西,可是她说外婆睡着了,不吃东西,等她醒了以后再吃吧!
我们到了三楼,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我看到了里面插满了管子的兰花外婆。我这才明白,原来兰花她妈一直在这个医院的原因,竟然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命运有的时候,确实对一个人很不公平。如果按照佛家的说法,兰花的母亲恐怕生来就是为了还债的。只是不知道,她这债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医生告诉我,兰花的外婆欠了不少的医药费,医院一直也没有赶她。在这一点上,医院也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不过,这次的事情一出,恐怕会对她有影响。如果我是她们的朋友,让我尽快的想想办法。
我笑了笑没说话,现在我有不少的钱。单单是这次人家看我时留下的礼金,就足够给她付医药费了。不过这些事,还得等兰花的母亲来了再说。每个人都有尊严,我不想随意贱踏。
中午的时候,我买了不少的好菜,让兰花尽情的吃。她吃的大快朵颐,小脸上全是饭菜。旁边的几个妇女直叹气。“哎,让男人带孩子根本就不是事,看看把孩子都饿成啥样了。”
吃完饭回到了病房,我拿出平板给兰花调了几个动画片让她去看。自己也打开了电视躺在床上想事情。刚刚我看过兰花的奶奶,她的灵魂虚弱,身体也到了极限,但却没有死。
我并不是诅咒她死,而是觉得她若是死了,整个医院的人都不会感觉诧异。为什么她没事,反而是我这层病房的人出事了呢?上午的时候我发现,这层已经有好多的病人离开了。
电视机里放着什么内容,有毫不在意,一心沉浸在我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忽然小兰花大叫着:“叔叔,叔叔,你快看,坏人,坏人,就是他们抓走了爷爷。”
我抬头看去只见电视机放着一部抗战片,正是几个鬼子兵在操练的场景。兰花小手指着的,是一个挎着刺刀的日本军官,她的小脸上,特别的惊恐。
怎么回事,还真是日本鬼子?我又想起了那晚听到了军靴声。其实日本士兵的素养很高,他们能走出统一的步伐,我一点都不意外。
“兰花,你昨晚看到的,就是这些人吗?”
小兰花使劲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就是他们,爷爷不想跟他们去,他们拖着爷爷就走,我叫妈妈,她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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