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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警官的同僚告诉我们,此人是个惯偷,几进几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杜琪是个中年男人,长得有些獐头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到我们,他先是有些诧异,接着就有些嬉皮笑脸的调侃了起来。
“这位警官,您找我什么事啊?不过也应该没什么事吧?我都在这里两年了,就是想犯事也不可能啊?”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问你,你的老家是不是陈家沟的?”
李警官的面色十分严肃,就连我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那个叫杜琪的男人闪过了一丝犹豫,有些勉强的说道:
“警局,我的那个什么,对,祖籍的确是那儿的。不过我很小就不在那儿了,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那里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分明就是在撒谎。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四下游离。看着他的样子,就没有什么好事。
李警官大喝了一声,把审讯犯人的那套用在了他的身上。
“杜琪,你最好老实交待。如果被我们查出来了你再说,恐怕就有些晚了。”
那个叫杜琪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思考着。过了好久他才说道:
“警官,那个村子里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您要我给我提示下,看看我究竟做过些什么?时间太久了,我真的是记不得了。”
这个惯偷,经常和警察打交道,早就具备了很强的反侦察经验。我看李警官陷入了窘境,赶忙在一旁接口道:
“杜琪,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些有过陈家村的事情。你记得什么,最好都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不在陈家村了呢?当时和你一起离开的陈家村的,有多少人?那儿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离开?”
杜琪的脸色有些变了,他看了看我,似乎在想什么说辞。顿了顿才说道:
“当时,发生了一场地震,把小半个村子给埋了。我那时正在外地,等我回去的时候,家已经没了,村子也没人了。当时的情形,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在撒谎。我虽然不是警察,没什么审讯的经验。但我也知道,如果一个人在和你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和你对视的话,那他绝对有问题。
李警官还想再说什么?被我制止了。这种事情,容不得半点差错。如果逼得急了,他乱说一气的话,说不定会影响到我的判断。陈杨的性命就握在我的手中,我不能也不敢轻易的冒险。
我和李警官走出了监狱,他还在忿忿不平,我安慰他说道:
“别着急,咱们慢慢来。陈杨在我奶奶那儿,暂时还没有什么危险。他既然说了是小半个村子被埋,那么逃出来的人就应该不少。”
李警官点了点头,我们坐上车回到了市里。
我想回家,却接到了大李的电话。他让我到他工作的地方去找他,说有事和我说。那知道找到他之后,他却要拉我去喝酒。
他对我说:默默跟他分手了。还一本正经的问我,是不是他和我的关系好,也跟着我中了什么诅咒,要不怎么刚刚得来的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呢?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他和默默的这段恋情,我本来就不怎么看好。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边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诅咒竟然可怕到了这种地步吗?
我把喝多了大李拖到了我家,大李躺在客厅里哭泣,一个劲儿的说着喜欢默默。我知道他动了真情,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就凭他一个保安,想娶到天之娇女,那可能吗?
我仍然在网上不断的发布着消息,不过这一次,李警官却抢在了它们的前面。
仅仅是过了一天,李警官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说,杜琪被送到了医院,据说是得了急诊。他被送去的地方,恰好就是陈杨在的那家医院。
我匆匆的赶到了医院,后面还跟着一个拖油瓶。大李醒来之后,非要跟着过来,想看看新鲜。我知道是陈杨的事让他有些担心我,这段时间他和我联系的,有些太勤了。
更巧的是,负责杜琪的医生,正是陈杨的主治医生。看到我的时候,他正在和李警官说话。我对他露出了笑容,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对他说道:“自己人,陈杨的事,他也知道。”
“那就太好了,你们跟我来。”他看了一四周,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病房里。
杜琪正躺在床上,也是趴着的,后背上也盖着一个白布单。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已经把白布单掀开了。
杜琪的后背也出现了一个人面鬼疮。不同的是,它比陈杨的人面鬼疮来的要快多了。仅仅过了一天,已经相当于陈杨在道长那儿时的样子了。
人面鬼疮的眼睛是闭着的,白布单掀开的时候,它的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还对着我们发出了怪笑。没有声音,却令在场的几个人都毛骨悚然。
走出了病房,他歉意的看着我们。
“这件事院里已经知道了,所以这个人只怕你们带不走了。院里已经准备组织专家会诊了,很快就要开始。你们看我还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清醒过来,我们想问他点问题。”李警官对大夫说道。
医生摇了摇头,告诉我们,自从发现了人面疮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现在连他都没有资格对这个病人进行随意的处置,一切都得专家来下结论。
我点了点头,也许我能有点办法。从奶奶那儿回来的时候,我得到了一把化魂刀,那是祖师爷留给我的礼物,具说,有救鬼的能力。可现在,我怕是用不上它了。
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选择了告辞。临行前,李警官让大夫千万要注意。如果杜琪说了什么一定要及时的通知我们。
医生答应了,他笑嘻嘻的对我们说道:“放心吧,我是余白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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