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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纸……手感怎么这么熟悉？”说话的是财务总监宋源，他摩挲着设计稿的边缘，思索着。
设计总监宋侑城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纸是总裁办的，你为了勾搭刘秘书，每次都跑到总裁办去让人家帮你打印材料。”
“你放屁！我那是为了节约部门经费好吗？”被戳穿的宋源恼羞成怒，用手肘捅了捅宋侑城，示意他安静一点。
乔楠笑道：“那请两位总监翻到第8页，也就是标注别针材料的那一页，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为了缓解尴尬，宋源连忙翻了起来，“咦？这一页的纸明显不一样啊！”
看着徐颖和陈经理一脸错愕的神情，乔楠笑的更加张扬，“沈特助，辛苦你跟大家解释一下。”
沈特助颔首，微笑着解释：“那天看到何婉青匆匆忙忙得上电梯要下楼，我问了一下原因，就带她到21楼的总裁办去打印材料了。总裁办打印的材料都是给重要合作公司的，所以用的纸一直都是特殊定制的，一般人没有特别注意的话，看不出来差别。除了手感上更光滑以外，这张纸的背面，经过高温加热，会在右下角呈现出《铭川》字样。”
说着，拿出打火机，从总裁手中借过设计稿，隔着稍远的距离烘烤了一下，首页的确就出现了他所说的《铭川》字样，而第8页，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那天帮何婉青打印好后，我看着她，接了个电话，然后直接去了6楼制衣部。”沈特助把设计稿还给总裁后，就安安静静地坐下，充分地当了个合格的人证。
陈经理的脸色，刹那间白了。
可是乔楠却不放过她，“陈经理，请你解释一下，好好的设计稿，到你手上后，为什么会被更换？”
“我……我……”
“陈经理，那天在电梯间，你和我真的是讨论别针的问题吗？监控虽然录不到声音，但是画面却非常清晰，需要我请个专业人士来辩个口型吗？”
见到陈经理颓然的样子，徐颖暗道不好，赶忙出口辩解：“怎么？你怀疑是陈经理动了手脚？她和你无冤无仇，这次出事他们部门也差点背了锅，陈经理怎么会拉着整个部门陪你这么玩？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乔楠呵呵一笑，“是啊，陈经理怎么会这么傻呢？放着好好的经理位置不坐，非要玩这出闹剧。”
说罢，瞟向陈经理，她正紧紧咬着唇，不安地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
“徐经理和陈经理关系如此交好，不如徐经理帮陈经理解释解释？”乔楠把眼神扫回了徐颖身上。
“你有话直说，何必在这阴阳怪气？”徐颖抬头，一副坦然的样子，直视着乔楠。“难不成你想说，是我指使陈经理这么针对你？”
乔楠假模假样的鼓了鼓掌，“徐经理果然是聪明人，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出陈经理有何理由要针对我一个无冤无仇的小职员了。”
“你！”
“徐经理！”乔楠出声打断，“你若对我个人有意见，大可冲着我来，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公司的名声来做文章！更不该，怂恿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去干坏事！”
“你胡说什么？少在这血口喷人。”徐颖吼道，表情极其狰狞。
“呵！”徐楠关掉文档，放了一段录音出来，全场刹那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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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姐姐讲，你的别针哪里拿的？又是谁告诉你可以这么做的？”是乔楠温柔的声音。
“别针……别针是衣服上面拆下来的。”小女孩软乎乎的声音响起。“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
“没有人告诉你，你怎么想到要找小智报仇呢？”
“是……是那个漂亮阿姨。阿姨说，小智太过分了，怎么能忍呢？一定要想办法还回去，不然小智下次还会再欺负我的。”
“是哪个漂亮阿姨？她还说了什么？没有提别针的事情吗？”
“就是送我去医务室的那个漂亮阿姨。有是有啦……只是……阿姨是说我的蝴蝶结很好看，让我借她看看。她拆下来的时候，被别针不小心扎到了，她说‘这个别针真锋利啊，要小心点，要是划破脸蛋了，就不能参加今晚的表演了。’。”
“所以……所以我才想到，可以用别针来吓小智，我……我不知道他会流那么多血，呜呜呜……对不起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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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徐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慧慧去了医务室。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徐颖，看不出来，她居然能对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
徐颖慌了，她指着乔楠吼道：“不是我！是你！是你串通那个慧慧！你怎么能威胁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做这种伪证？！”
而后，又看着宋知意慌忙解释：“总裁，你相信我！我来公司这么久，尽心尽力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会砸了公司的招牌？公司对我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反而是这个女人，自从来咱们公司，给我部门添了多少乱？这次明显也是她一手策划的！你相信我！”
可是，她在宋知意的脸上，只看到了生疏的冷意，丝毫没有为她的话而触动。
徐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
“陈经理。”看到徐颖不再挣扎，乔楠随后又开口了，“你还记得《夜辉》这个作品吗？”
陈经理还没从徐颖失控的样子中回过神，呆呆地看向乔楠。
“那是我回国后设计的第一幅大作，我在网上寻了很久，才找到了你。那时候我就在想，对方得是一个多温柔、多有爱心的人，才能把这条小姑娘的裙子，制作地那么完美。可是现在，这个人，却助纣为虐，帮助另外一个刽子手，差点毁了另外一个小女孩的一生！”
陈经理震惊到极致，“你……你就是《夜辉》的作者？”
看着乔楠点了点头，陈经理彻底崩溃了，《夜辉》是她最得意的作品，她一直想和这个作者认识，奈何对方一直很神秘，可是现在她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拆穿了自己所有的不堪。
陈经理妥协了，她一一道出了徐颖撺掇她的经过，虽然没有拿出实质的证据，但是她是经理，没必要拿自己部门来开这种玩笑。
所有人听着，都沉默了。
徐颖面如死灰，再没有任何语言反驳。
总裁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出声结束了这个荒诞的事件：“徐颖，即日起你停薪停职，好好反省。乔楠暂代服装设计部经理一职，何婉青升为副经理，协助处理服装设计部各项事宜。今天的事，到此结束，大家散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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