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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真的心duang的一声。
听得老师傅又扶了一把眼镜,说道:“这位太太,您这签要是帮家里人求姻缘的,那还是别看了。”
“别啊,老师傅,为什么不能看了?”沈灵真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喉咙口了。一旁的何志霞见状,急忙问,“老师傅,你倒是实话实说!”
那师傅摆摆手:“算了,不说不说,说了你们得心情不好!这现代化社会可不比以前,我解个诗签回头被你们骂神棍事小,前几天就有个小伙子带着他女朋友来求签,我实话实说了一句他们没结果,然后就生生挨了一拳。我可伤不起,伤不起……”老师傅说着,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可他越是这样,沈灵真心底越是着急。
看看人家老师傅把话都说成这样了,那得多糟糕啊?
平时还看不起这些“平民老百姓”的沈灵真眉头一紧,打开包包就拿出一叠钞票来:“师傅,你尽管说!”
“唉……”老师傅的眸光扫过那一大叠的钞票,眸底深处闪过一簇精明的亮光。
沈灵真看他迟疑,干脆包包里的所有现金都拿了出来。
老师傅当下拍大腿:“那我可就说了啊!”
面对沈灵真紧绷的表情,这老师傅指着红色竹签上的一行字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的《无题》啊,下面其实还有两句话: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这是一首表现爱情至死不渝的爱情诗。如果太太是为家中人求姻缘的,那这人的姻缘少不了波折!”
沈灵真抓着包包的手一紧,心想着:可不就是多波折吗?
因为紧张,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悄声问:“这波折可是因为小人做怪?”
“要是没有小人作乱,又哪里来的波折呢?”
沈灵真一拍桌子:可不是嘛,要不是尤倾心那狐狸精作怪,她的儿子又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她担忧:“老师傅,可有解?”
“签是下下签,但具体运势还是要看个人命运和身边的贵人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诗签上只有上半部分的缠绵难舍,没提后面的贵人啊!嗯……我看怕是要好事多磨啊!”
老师傅说着,又是深深一叹。
沈灵真两眼一黑,拽着包包魂不守舍地离开了解签桌。
何志霞搀扶着她,一边开导着:“太太你别紧张,这诗签也不一定准的。”
“不一定准?可我怎么觉得句句话都戳到我心底去了?”沈灵真扭过头来,如果说来拜佛之前还带着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希望是全给那解签人说得幻灭了!
何志霞说道:“那师傅不也说了吗?具体的运势还要看个人和身边的贵人。我觉得大少爷从小出身金贵,又有你和董事长这两个贵人在。肯定没事的。”
“贵人?”对了!
沈灵真突然转身跑到那解签桌前,问那老师傅:“我儿子有贵人吗?”
“有!”
“在哪儿?”
“这……要不你再去求个签来我给你看看?”
沈灵真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又跪到了菩萨面前,摇着签筒的手发着细细的颤。
不一会儿,又一根小小竹签从签筒里掉了出来,她抓起来一看:嘿!这回直接是一句汉语成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拿给老师傅一看,老师傅连声说:“恭喜恭喜啊太太!您家人的运气看来还是不错的!贵人就在身边。”
“师傅,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这签是为我儿子求的!你看,他近期可适合结婚?”
“那你可得把他和女方的生辰八字给我了。”
“行!”
沈灵真大气地拿过桌面上的笔,在一旁的红纸上写下穆栖元和林安好的生辰八字。
埋头写字的她没注意到,老师傅抬头看向何志霞的时候,何志霞悄悄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他微笑着接过了沈灵真递过来的红纸,故作神秘地掐算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兴奋地喊道:“妙!妙啊!”
“师傅,您的意思是?”
“这不就是您儿子的贵人吗?你看啊,土生木,这女孩的命格完全是为你儿子而生的啊!太太,你不用担心了,有这个贵人在,您儿子会逢凶化吉的,说不定还会给你个大惊喜呢!”
“大惊喜?”
“难道太太已经见到惊喜了?”
对上师傅那高深莫测的目光,沈灵真突然捂住了嘴巴。
这一趟来得太震撼了,一惊一乍的,她感觉自己坐了一趟云霄飞车,脑子都快给兴奋刺激得短路了!
她点了点头,谢过老师傅就走了,路上还不忘给穆德政打电话报告这个好消息。
穆德政是不信神的,但,心底到底是希望穆栖元和林安好在一起的,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显得很高兴。嘱咐沈灵真今晚多做几个菜,他要回家好好地喝两杯。
沈灵真见他心情好,更高兴了!
乐坏了的她一回家就去厨房嘱咐厨师做菜了,她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何志霞突然躲到了厕所里,悄悄地打电话:“您嘱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
……
穆栖元将尤倾心送回拍摄地之后就回A市了。
因为这边传来消息说吴春华已经找到。
张达的死,使这个吴春华如惊弓之鸟,看见穆栖元出现,她惊惧地抱着双膝蹲坐在墙角,惊恐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穆栖元凝眉,问负责找人的杨锋:“怎么回事?”
“在我们找到她之前,她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杨锋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可怜的中年妇女,明明不过四十多岁,可她的头发却已经全白了,憔悴的脸上满是皱褶和色斑。
杨锋说:“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家里正蔓延着一股浓郁的煤气味。我查看过她家的煤气管道,上头有一道整齐的划口,是被利器割破!”
“煤气中毒……”穆栖元沉吟着,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他沉思时的气场太过摄人,墙角里的吴春华扫了他一眼之后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可她却浑身都在冒着冷汗。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穆栖元走到了吴春华的面前。
厚实的身板蹲在了吴春华的面前,女人的身子颤抖越来越厉害。
“你怕我?为什么?”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穆栖元抬头看向杨锋,杨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刚刚咨询过心理医生,说是受惊过度。”
他走过来,跟着穆栖元蹲在了吴春华的面前:“吴姐别怕,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不要杀我……不要……”
“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的,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得罪了什么人?”
“我没有!不是我干的!”吴春华瞠大了瞳孔,眸子里的惊慌写着她害怕被报复。
穆栖元抓住了重点:“什么事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不要杀我……”
吴春节说话语无伦次。
穆栖元耐着性子问了几句,她说来说去都只是重复地求别人不要杀她。
穆栖元看向杨锋:“再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了再告诉我。”
“好!”
穆栖元从杨锋的住所里出来,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乔里跑过来,拧着两条修长的眉毛为难地说:“总裁,夫人让您晚上回老宅吃饭,说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您。”
“好消息?”
“听说夫人今天去了一趟寺庙,回来之后心情一直很好!”
乔里小心地看着穆栖元,见他表情淡淡不置可否,他问:“总裁,怎么回复夫人?”
“去吧!”
想想自从林家发难之后,他还没有正面跟穆德政交谈过。也是时候回去了。
所以,在乔里的撑伞下,他走向了阿斯顿马丁。
沈灵真听说穆栖元同意回家吃饭,高兴得不得了了,一时之间,又忍不住到厨房去督促。
一番忙碌下来,听得门外传来汽车的声响,她高兴地走了出来。
笑呵呵地正要亲自给穆德政打伞,却见得有一道颀长的身影快一步把穆德政接了出来。
瓢泼的大雨打在穆东的后背上,他把雨伞全往穆德政身上挪,生怕他的老父亲被雨水打湿了。
“这雨说下就下,可真突然!”穆德政感慨地进了屋,回头见穆东半个身子都湿了。吃惊,随即欣慰地嘱咐沈灵真:“这孩子,你去楼上拿套衣服来给阿东换上。”
阿东阿东,叫得可真亲!
沈灵真咬咬后槽牙:“我们家没有他的衣服。”
“什么话?你不知道拿栖元的吗?”穆德政两眼一瞪,威严顿显。
沈灵真的心底虽然不高兴,可却不敢忤逆他!于是不动声色地刮了穆东一眼,对何志霞说:“何姐,你带他上去换衣服!”
“是!太太!”何志霞恭恭敬敬地对沈灵真鞠躬,又对着穆东做了个“请”的手势。
穆东微笑着,跟在了何志霞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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