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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警花与侦探 > 第294章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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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乐和洛静唐琅等人最终坐车抵达的地方,竟然是锦春市北面的一处水库,粗望面积庞大!

    但现在乍入冬天的2月,水面出现了薄冰,水流量也不大,所以没有听到很大的水声。

    唐琅介绍:“这水库联通的河下游经过宁阳市北,然后向东取河口入海。”

    方乐想,原来前面田易新苗小凤被谋害的那条河跟这里连着啊。

    洛静问:“唐副支,当初发现尸体的地点呢?”

    唐琅起步说:“你们跟我来……”

    他沿着水库边缘地带引着洛静等人走了四五十米,因为路不平所以也没把车开过来,然后指着一处地面说:“尸体被发现处大概就是这里。”

    咦?

    方乐看看唐琅手指的地面,再扭头看看不算远的水库,问:“唐副支,瞿明从失联到尸体被发现中间达五天时间,加上尸体腐烂了,发现时应该死了好久,这水库边又不机密,当时为什么耽搁了好几天才发现尸体呢?”

    唐琅解释:“你别看现在这处地面干干净净,当时这里可长着不矮的茂密野草呢,而且当时是夏天,尸体发现还是一个来水库偷钓的人闻到味儿找寻到的,而尸体似乎被野狗撕咬过,伤口过多,有点儿面目全非,是和瞿明的叔叔做了dna鉴定判断是近亲才确认死者就是失联的瞿明的。”

    “那么,当时尸体旁边有没有提取到可用脚印什么的?”洛静问。

    唐琅摇了摇头:“没有,一则草地上不易留脚印也不易提取,二则那几天这里下过一场阵雨,就算原有什么痕迹也被冲没了,专案组还有人猜测正是那场阵雨阻挡了野狗对尸体的进一步破坏,不然剥皮案就成‘碎尸案’了。”

    方乐接着问:“我记得现场还发现了被焚烧的人皮是吧,人皮在哪里?”

    唐琅抬臂指向距离水库更远的三十多米外,说:“就在那里,用汽油烧的,但焚烧不完全,所以我们得以验证了dna,证实人皮正属于死者。”

    “用的汽油?”洛静皱眉,“是哪类汽油?”

    唐琅说:“从燃油标准看,是某号的车用汽油,所以警方当时认为,凶手是开着车来到此约见瞿明,或者是开车载着瞿明来到这水库边,谋杀了瞿明又用带来的车用汽油焚烧了人皮的。”

    小韩参与讨论说:“那有没有在别处杀人剥皮然后弃尸在这里的可能呢?”

    他大概是想到了曹达的那个手段。

    唐琅摇头,说:“不会的,虽说下过雨,冲淋了现场,但是经过对尸体所躺的地方的检验分析,泥土里渗入了和尸体流逝的血液相当的鲜血量,如果是在别处杀人并移尸,纵然是将血液全部带来,由于出现凝固现象,渗入草地的程度和残留特征也会受影响……这是技侦说的,所以判定是当场杀人并剥皮。”

    洛静又问:“既然凶手是乘坐汽车来去的,那么没有从车方面查到什么线索么?”

    唐琅说:“查了,当然查了,我们还在当时的青草地上提取到了一枚轮胎印,判断出了轮胎的型号,推测了一些用此款轮胎的车型,可惜的是那些车太普遍了,加上那个年代监控系统还很欠缺,这区域又荒僻,连交通视频都没得查,我们尝试找现场区域的目击者,最终也没找到一个。”

    说到这里,唐琅还叹息出声,似乎对当年调查没有进展而愧责。

    “那么……关于那个案子,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么?”唐琅最后问。

    几人互望,都没开口。

    洛静想起来此的原本意图,就说:“这处水库距离第一位死者瞿明的家不算远,但距离城市另一个方位曹达曾经工作的酒店距离就太远了,至少从便利度这方面看,曹达来这里杀人再回去并不比在锦春和中山之间往返容易多少。”

    小张接话说:“也即曹达还是和两起凶案都建立不起关系了?”

    洛静点了点头:“暂时可以这么说。”

    实际上就算当年曹达真的来到过这水库边杀了瞿明,但时间不是和第二案同一天的话,并不好验证。

    毕竟15年过去了,不论是人证物证都难以查证。

    疑罪从无,后面把调查结果带回中山市请领导定夺吧。

    洛静有了这个心思,就对唐琅说:“唐副支,后头还是请您再联系下曹达当年的那几名舍友,问问他们记不记得在第二案之前几天内曹达有没有过长久离开那家酒店。”

    唐琅说:“这个当然可以……那么我们先回招待所吧,现在下午了,后头你们在招待所等消息就可以。”

    “那麻烦您了。”

    “这算什么……”

    一队人乘车又回来市区,在到招待所前就分手了,唐琅去联系外地警方查问曹达舍友,洛静等只好在招待所等消息。

    由于无聊,诸人打扑克解闷。

    方乐初始还参与,但见洛静一个人呆在旁边似乎在思考,就把手里的牌交给替代者,走过去轻声问:“在想什么?”

    洛静没有瞒他,缓缓说:“我在想,15年前的凶手杀人为何剥皮呢?”

    方乐似不太在意,说:“这个没必要深想吧,会这么干的人常规来说有两种,一是和死者有深仇的,剥皮是为了解恨,不过锦春市的瞿明和中山市的那位死者……对了,叫什么来着?”

    “白自强。”

    “对,白自强和瞿明这两个人身处两地,本身没有任何可查的交集……不然当时的警方肯定会查出来什么并在卷宗里有所表述的,对于完全不产生交集的两个人都有这么深的仇恨,不是不可能,但不太容易。”

    “第二种会干杀人剥皮这种事的,就是精神或心理不健康的人了,简单说就是精神病,这类人杀人仅是出于‘爱好’这种的动机。”

    洛静摇头驳斥说:“如果是精神病的杀人,第二案没有被警方查出可用线索,第一案同样没有,可见凶手作案是很小心,要是精神病杀人,未必这么缜密。”

    “嗯,这倒也是。”

    “不过,”洛静话锋一转,“如果不是精神原因杀人和剥皮,凶手为何让尸体曝光呢?若说第二案死者在自己家里被害,处理和转移尸体不易,第一案却是在水库边,连目击证人都找不到说明其作案时四周无旁人,要是正常人杀完人后很可能选择尸体就近沉尸水库里事实却并没有……可要是精神病杀人,为何又要焚烧人皮?人皮被焚烧至少会拖延死者身份被确认的时间,所以这一行为又像是正常人所为……自相矛盾啊。”

    方乐想了一会儿,呵呵笑了:“我倒是有一个还算过得去的解释。”

    “噢?什么解释?”洛静好看的眸子猛然转向方乐,距离很近。

    方乐心跳了一下,镇定情绪,说:“我粗略看过中山市的卷宗,当年那位警察白自强被剥的皮也没有被找到,而瞿明的人皮被焚烧了一半大概因为阵雨什么的不然可能就被汽油烧成灰了,所以两个案子里凶手都想‘消灭’人皮,只想让无皮尸体被曝光,凶手若有心理和精神问题,或许是个不喜欢人皮囊的那种,觉得人披着一个皮囊很虚伪表里不一什么的……总之心理学家可以有一堆解释。”

    洛静琢磨了片刻,也笑了,说:“虽然你的推理臆测成分很多,但勉强说得通……算了,不想那两桩案子了,这也不是我们来锦春市的本意,对了,你们前头在玩什么牌呢……”

    快傍晚的时候,唐琅亲自来了,面对洛静等人的询问视线,主动说:“不论是本市那位,还是外地两位舍友,都说不记得曹达案发前几天里有单独离开酒店过长时间并去过水库那片区域这种事。”

    “这样啊……”

    洛静的回应里,既有淡淡的失望,也有轻松。

    她忽然对方乐几人说:“好了,收拾东西,我们回中山。”

    然后转向唐琅,她又说:“唐副支队,这两天麻烦您了。”

    唐琅扫视了几人一眼,吃惊问:“你们现在就走么?”

    “是啊,”洛静笑说,“可以省去一晚的住宿费。”

    这可是公费出差。

    唐琅说:“可是现在四点多了,冬天五点以后天就快黑了,从锦春回中山四五个小时车程,你们到达后都快深夜了,我看倒不如你们在这里在住上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回了中山市后还能直接回局里报道汇报工作,我觉得更好啊,至于多出的住宿费,包在我们身上了。”

    这……

    盛情难却。

    洛静转首看看方乐几人,问:“你们觉得呢?”

    方乐摊手说:“我没意见。”

    小韩说:“我听师姐的。”

    小张和小胡都说:“我觉得在住一晚挺好啊,趁着离睡觉还有时间,还能逛逛锦春市呢,这两天时间不长但到处跑,精神有些疲乏啊。”

    负责开车的小赵犹豫了下,也说:“我也赞成留宿,白天开车更安全。”

    到此,洛静也不想坚持什么了,说:“那好吧……不过唐支,钱还是要我们出的……”

    说回另外两人。

    瞿家大院里,贺子芳和雷子正帮忙瞿大婶养鸡喂猪什么的。

    虽说瞿家算城市户口,但近郊这一带人们有条件普遍就会搞搞养殖和种植什么的,以降低下生活费用。

    而瞿家院子里不仅有鸡猪,还有一片小菜园,但因为是冬天,连白菜都早早收获了,地垄间显得光秃秃。

    帮忙干活当然不是真正意图,套近乎然后套话才是目的。

    如果将笑容那叫一个亲切的贺子芳与前头那个精明能干心计很多的记者相比,完全是另一个人。

    鉴于这种“变身”带来的效果,初时双方间的陌生很快被亲近感所替代。

    以至于助手雷子偷偷给贺子芳竖大拇指。

    但趁着瞿大婶回堂屋取猪饲料两人等在院子里的空当,雷子低声问:“贺姐,这样真的好么?”

    贺子芳皱眉,又是那副干练记者的模样,反问:“你就不能换换词?”

    雷子总用上面那个句式质问贺子芳的行为模式。

    雷子说:“呃,我是说反正也没从瞿大婶这里问出来当年案子的有用情报,听上去前头来过的警察们也没问出什么来,咱们在这里磨蹭什么用?”

    贺子芳小声说:“我这叫一颗记者心,两手做准备,还指不定洛警官他们来锦春市什么调查结果呢,我看很大可能就是‘无功而返’,曹达那个人跟当年的悬案毫无关联,那我们不就跟着白跑一趟了?”

    “也是……可我们耗在瞿家什么用?”

    “笨蛋,我们之后至少可以发一篇受害者家属生活近况多年来心路历程什么的,这样关注本事件的读者老爷也有的看,这桩新闻也算有头有尾了。”

    “高明。”

    “嘘……”

    瞿大婶出来了。

    天黑以后,贺子芳本想提出道别,可是瞿大婶忽说:“小贺、小雷呀,要不今晚你们就住我家吧?”

    雷子本想说那怎么行,贺子芳抢先说:“大婶,那怎么好意思呢,那不就太打搅您了?”

    瞿大婶呵呵笑了,说:“不打搅不打搅,平时我们家也来不了什么客人,老瞿又那个样子,你们在这里还热闹些。”

    “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瞿婶,碗筷我和雷子来刷,您老歇着吧……”

    后面,趁着瞿婶看电视并有雷子陪着聊天,贺子芳一个人用车里带出来的笔记本电脑构思稿子。

    不多描述,关灯睡觉,睡到了后半夜,正迷迷糊糊呢,贺子芳忽被雷子推醒,她不满地嘀咕:“你小子半夜不睡觉来夜袭老娘啊,胆儿肥了是吧……”

    雷子以极小的声音凑近她耳朵说:“不是啊,贺姐,我听到外头有不正常动静,是不是进小偷了啊?”

    这一句,让贺子芳神智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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