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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警花与侦探 > 第271章初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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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静三人所见到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气质柔弱,能让人一瞬间想到家庭主妇这个概念,此刻她正一脸惶急。

    “我叫苏敏,我丈夫叫田易新,是金河公司的总经理,我联系不上他了,警察小姐请帮帮我。”

    洛静安抚着说:“苏女士别急,你慢慢讲述一下怎么回事。”

    “是……前天晚上我丈夫有应酬,我在家等着,但是快到12点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打他手机,他回答说要照顾喝醉的对方酒友,所以要留宿宾馆,我就没有再管。”

    除了录音笔在录音,小韩也在唰唰唰记录。

    “下一天,整个前半天我也都没见到过他,而且他也没打电话回家,我觉得不正常,先打了他公司丁副总的电话,丁副总说我丈夫告诉他自己紧急出差去了,但往常的话他要出差一定会知会我的,而且他的行李除文件之外都是我来整理的,他出差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我下午的时候又打丈夫手机,但他告诉我他在外地,联络挂了之后,我越想越觉得他在回我电话的过程中语气不对,像有什么瞒着我的样子。”

    “因此,我后面又打了好次电话,但这几次就再也打不通了,我感觉丈夫故意关机了,以防止我联系他,这绝对不正常……警官小姐,我觉得他出事了,一定是这样,不然不会关手机的!”

    洛静说:“你说的这些,我们会当做线索争取找寻到你丈夫的……另外,苏女士,如果你丈夫出事了,可能跟什么事情有关,并且之前表现出来过,你之前有注意到你丈夫的表现有何不对的地方么?”

    苏敏想了想,摇头。

    感觉她有点儿没太理解洛静问题意图的样子。

    洛静又问了些关于她丈夫在公司里的事以及社会关系这类,苏敏却一问三不知,真是标准的家庭主妇。

    送苏敏离开后,三人回到办公室,小韩当即说:“我们原本调查到刘小雨死前可能跟田易新在一起,但这个田易新又被她妻子报案联系不到了,怎么会这么巧呢?”

    方乐说:“太巧了估计就不是巧,是必然了……其实咱们前面去金河公司调查,那个丁勇图就没联系到田易新了。”

    洛静忽吩咐:“小飞,把笔录录音放一遍。”

    “哦……师姐,放这个做什么啊?”

    “查实证词……”

    三人静静听完录音笔里苏敏不久前的证词,洛静说:“至少有这几点需要证实。”

    “第一,就是案发那夜苏敏说跟丈夫田易新打了一通电话确认行踪。”

    “第二,不论是否谎言,田易新在那通电话里说他住了宾馆。”

    “第三,下一天的时候,苏敏联络金河公司,丁勇图回答她田易新去出差了,丁勇图怎么比田易新的妻子更早知道他的去向呢?”

    “第四,苏敏说那之后又给丈夫打了电话,丈夫回答她自己在外地……我们需要查到那几通电话的记录,还要技术验证田易新手机现在是否正处于关机类状态。”

    总结得很全面……方乐暗赞,却说:“电话的事还有金河公司的事好查,这第二点,就是田易新有没有留宿过宾馆,怎么证实啊?”

    洛静说:“如果运气好,他会在所留宿的宾馆里有身份登记,通过数据联网能查到记录,当然要是没登记,就要实地去走访了。”

    小韩自荐说:“师姐,苏敏的证词都让我去证实吧!”

    洛静摇了摇头,说:“不,我会交给其他人……咱们先去看看尸检。”

    倒也是,差点儿忘了,三人本来想去法医处的,被突然出现的苏敏给耽搁了……

    法医处,程法医笑说:“我原本想把尸检报告给你们交过去呢,正巧你们来了,要不我先讲一遍大致内容吧。”

    “那就太好了。”方乐赶紧表示。

    “死者的确能确认为是被勒死的,但根据身体不同部位的血管扩张程度血液密度以及脚踝的瘀痕看,不是死后被吊上去的,而是死前吊了上去。”

    什么,死前吊了上去?!

    “请您继续讲。”

    “好……关于死亡时间,她是死前四个小时最后一次吃的食物,但是从胃容物种类看,她死前是在宴会上吃的东西吧?”

    洛静点头,说:“我们调查到她死前参与了酒店中的应酬,总体时间是从那一夜的晚6点到9点。”

    程法医说:“那就明白了,参与宴席或许从某个阶段就不吃东西只喝酒聊天了,所以单纯依照食物消化这点我无法给你们更确切的死亡时间,但是我又利用了其他技术手段来鉴定,综合起来判断,她的死亡时间段在那一夜的次日凌晨0点……也可理解为夜里12点……到1点之间。”

    那夜的次日凌晨0点到1点之间?

    怪不得找不到目击证人呢。

    程法医继续讲:“其实最值得注意的是另外的发现,死者体内有迷药。”

    “什么,迷药?”方乐问。

    程法医说:“不错,而且量挺大,像是伴随着食物或酒类服下去的,而我没有在她口腔内粘膜上发现牙齿压迫的痕迹,她也没有遭遇过导致晕厥的殴打,所以这迷药也不像被迫服下去的。”

    “此外,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你们强调一下,我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两种酒类的残留,一种是白酒,一种是红酒,白酒消化的很多,红酒却消化的很少。”

    这……

    拿着报告从法医处出来,方乐沉吟着说:“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刘小雨是在死前就被吊在了树上,还有迷药,而她体内竟然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两类酒。”

    小韩猜测说:“整个过程是不是凶手先给她服下了迷药,再吊上去然后勒死了呢?”

    方乐点头:“错不了,我倒觉得比较值得探讨的是她的迷药竟然不是被强迫着服下的,而且服下迷药的时间显然比较靠后,起码不是在前面赴宴离开酒店前服下的,毕竟她体内迷药量很大,而那位服务生代驾说田刘两人上车时没有谁被搀扶,显然那时候刘小雨意识清醒,那么凶手是谁,又是怎么让她比较配合地服下了迷药呢?”

    洛静想了想,忽说:“是酒。”

    “酒?”小韩迷糊。

    洛静解释:“程法医说死者喝过白酒与红酒,白酒更适合宴会应酬,多半在宴会时喝过,宴席间白酒和红酒全上的可能不大,而且红酒消化得少,喝的时间靠后,不排除凶手是那夜后面把迷药掺杂在红酒里,再让刘小雨喝下去的。”

    方乐赞同说:“嗯,很有道理,估计事实就是如此了……不过这个刘小雨后面竟然又喝过一次酒,必非无因。”

    洛静则说:“保险起见,我会让酒店方面传送过来一份消费单。”

    “是啊,谨慎无大错……”

    回到办公室,洛静立马联络那家酒店,提出要求,不到十分钟消费单就传送过来了,简单一看,洛静就说:“没有红酒。”

    果然!

    而在此之间,洛静还让小韩利用数据库查市内各宾馆有没有田易新或是刘小雨登记留宿的记录,小韩汇报说没有查出来。

    这时候,有早先派出去的刑警回来说:“我带着那个服务生验证了他那夜代驾的路线,并确定了他指认的最终停车地点,然后就把服务生送回酒店了。”

    方乐感兴趣问:“那他停车回去的地点到底在哪里?”

    刑警报了个大致地点。

    小韩忽说:“咦,这岂不是就是死者刘小雨遇害的那片区域么?”

    洛静神色严肃,对刑警说:“带我们去那个停车的地方……”

    没多久后,载着那名刑警的吉普车在某处街头停下。

    四人下车,刑警指着吉普停的地面,说:“基本就是这里。”

    方乐左右看了看,说:“没有摄像头,很偏僻,即便白天行人也不多……不过这地方直接看不见刘小雨遇害的那棵树呢。”

    让刑警留下来看车,洛静三人从停靠点寻找那棵树,很快找到了。

    刘小雨的遇害点在一个拐弯之后行走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方乐推断说:“田易新当时要求的停车地点距离刘小雨遇害的这棵树这么近,实在不能不惹人遐想啊。”

    小韩说:“就是说田易新有直接嫌疑?毕竟他算得上我们目前所知的最后一个见到刘小雨的人了。”

    方乐说:“不太好说,但还是从酒的角来说,他的确嫌疑的确很大。”

    “酒又怎么了?”小韩问。

    方乐说:“迷药可能掺夹在了酒里,而田易新是她的上司,让她再喝一次酒并不困难……咦,难道……”

    “你想说什么?”洛静看着他。

    方乐说:“如果刘小雨喝了第二次酒是田易新的要求,那为何又喝酒呢?骗人也要有个具体理由吧?何况为何是红酒呢,一男一女加红酒,你们不觉得套路很熟悉么?再说,我记得刘小雨死前和某人发生过关系吧,还没有暴力迹象,也即刘小雨不排除是自愿的。”

    洛静问:“你是说……这两个人之间有婚外情?”

    方乐猛拍巴掌,说:“说对了,一个老总,一个助理,本来就有办公室恋情的土壤,何况车莫名其妙被田易新停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那个服务生也没提到过刘小雨的反应,那么停在此处也很可能得到了刘小雨的默许,你们想,孤男寡女在这里停车,不是意图偷情又是什么?说不定那红酒就是那种事完后喝下的呢。”

    小韩想了想,说:“方哥,好像真的会是这样呢。”

    “当然,我觉得找不出第二类更符合的解释了。”方乐很肯定。

    “那要这么说,这个田易新就是杀人的高度嫌疑犯了?怪不得他现在联系不到了……可既然他跟刘小雨私下有关系,为什么又要杀她呢?”小韩又问。

    方乐一摊手,说:“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那档子破事儿呗,一个馒头都能引发血案,更别说男女之间的关系了,反正田易新不排除有杀人动机。”

    洛静琢磨片刻,说:“你推测的的确合理,但是我们需要切实的证据。”

    切实的证据?

    方乐想了想,忽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看一看……”

    不等询问,他忽然半跑向由停车点至此的来路,边跑还边四下观望。

    不到两分钟方乐就跑回来了,挠挠头不解说:“怎么找不到呢?”

    小韩问:“方哥,你在找什么?”

    方乐直白说:“安全套啊。”

    “安……安全套?”小韩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乐说:“是啊,田易新的宾馆入住记录没查到,很可能他和刘小雨根本没去过宾馆,而就是在这附近发生关系的,准确说,就是在车里,一般的话完事儿后肯定把套子丢出车窗外,而这附近根本没垃圾桶,那个套子应该能在这区域找到才对啊。”

    洛静忽说:“那位清洁工。”

    啊,对呀!

    方乐要求:“洛警官,知道怎么联络那个人吧,让我来打电话问问……”

    不久后电话通了。

    “喂,你好,我是警察,想问你件事……”

    电话打完后方乐说:“清洁工说他那天的确发现了一个套子,但被和其他垃圾处理掉了。”

    “啊?”小韩说,“那岂不是没法证实了?”

    “不,”方乐表情似笑非笑,“他是用扫帚扫的地,所以我让他赶紧把那把扫帚给我们送过来……”

    不久后几人把扫帚小心放进后备箱,开回了分局,并立马将扫帚交由技术室鉴定。

    幸运的是,不久后技术室反馈,扫帚的枝条上的确发现了干涸的精斑,以及微量属于女性的腔道分泌物。

    分泌物至少和死者刘小雨血型一致,精斑是不是源自于田易新不好断定,刑警们已经去田易新家拜访得到了毛巾牙刷等物好做DNA比对。

    可依照方乐的直觉,不会有第二种情况了。

    不久,负责其他其他方面调查的刑警也都来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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