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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问人家心词发生什么事了!你对得起我和你爸爸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这么多年来,上官夫人对上官景川虽然嘴上嫌弃,心中倒也是疼爱得很。上官景川从小也是个乖乖听话的优等生,自然舍不得打一下骂一下。
而这次,母亲的愤怒让上官景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讶和惶恐。而他也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望向宋心词,轻悠悠地说道:
“你……果然还是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啊。纸里果然是包不住火啊。”
他很快低下眸子,隐藏他失望的神色。然而在失望之余,他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你可别怪罪心词,我和你爸爸早就想问了,人家也不过是把你做过的事情说了一遍罢了。”
上官夫人转过身去,不想再施舍给这个儿子一个眼神。
“叔叔……叔叔他突然昏迷过去,也是因为他知道了你的事情,一时气不过,才……”
苏慕琪讪讪地看了看病床,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活像一只小绵羊。
“得亏啊,你爸爸平常的锻炼一直都没断过,身体素质够好,这次没什么大事!要不然,非得被你这个不孝子给气背过去!你……你对不起傅家,更对不起上官家这么些年对你的精心培养。”
上官夫人越说情绪越激动,又想对上官景川动手,却被苏慕琪和宋心词拦了下来。
“都……都别吵了!”
当争吵又要进一步扩大时,病床上传出了上官先生虚弱的声音,三人也迅速屏神静气。
上官先生睁开眼睛,看到上官景川在他眼前,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这个逆子!”
而上官景川早就知道父亲一定会这样骂自己,所以完全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等待下一轮的狂风暴雨。
“为了上官家的名声,为了我们和傅家的感情,你,马上和心词离婚!”
上官先生用尽浑身最后的气力,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
“离婚。”
听到这两个字时,苏慕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她正在偷偷地暗喜。既然她此生得不到上官景川,那别的人也别休想得到!
“爸,请不要干涉的我的婚姻和感情。我认为任何人的感情都应该是自由的,她之前是傅止行的未婚妻不假,但她此生不一定非得属于傅止行,也可以属于我。”
宋心词听到这番话,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男人的私有财产了?
“不,上官景川,你说错了。我不属于傅止行,也不属于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上官景川看着宋心词的眼睛,是那样的艳如桃花,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想起来,那天夜里对着傅止行,却是那样的媚眼如丝。眼角含笑。
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病床上的上官先生却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在上官夫人的扶助之下,艰难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你……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到底离不离婚!”
上官先生拍着病床。
“我是不会离婚的,从14岁开始……我就下定决心,绝不会放弃心词。”
上官景川忽然又想到了14岁的那个傍晚,放学后的夕阳通红通红的,照射在少女洁白如雪的肌肤上,与他擦肩而过。让他觉得,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样。
“好,如果你要是不离婚,这个父母你也别要了!等你爸出院以后,我们就搬到南郊的房子里,咱们这辈子都别见了!”
上官夫人气急了,指着上官景川的鼻子破口大骂。而上官景川则毫无反应。
苏慕琪看到上官景川冷漠的神色,突然感觉,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上官景川。她心中的上官景川,是个很温柔且孝敬父母的男孩。自从回国遇见了宋心词,他就犹如被魔咒附了身一样,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个宋心词究竟有什么好!居然能把上官景川夺了舍!
“慕琪,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上官夫人拉过苏慕琪,她看看愤怒中带着悲伤的上官夫妇,又看看都冷若并霜的“哥哥嫂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每天都和上官景川在一起,形影不离,但是又不想看见宋心词和上官景川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爱的上官景川用那样卑微又渴望的眼神看着宋心词,她的心里,就如同刀划过一样。
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我……我和叔叔阿姨一起走!”
上官夫人很满意苏慕琪的回答,摸了摸她的头。
“真乖。”
上官先生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就出了痊愈出院,紧接着就是忙不停地搬家,早点离开这个把他气得血压飙升的不孝子。
临走之前,上官夫人本想带着宋心词一起离开,却被宋心词断然拒绝。上官夫人很惊讶,却没来得及多问——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那天,宋心词和上官景川就站在家门口,看着搬家公司的车轰鸣着远去。
“为什么不和我母亲一起走,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正好远走高飞,不再见我这个毁了你幸福的人。”
听到上官景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宋心词还是很吃惊。
“走了又有什么用?你也不答应和我离婚,我就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也是你们上官家的人,远走高飞?我看是插翅难逃。”
宋心词笑了,像一朵惨败的莲花。
只要一日回不到傅止行身边,她便一日不能安宁。
上官景川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呢?”
宋心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感动于上官景川这么多年的痴情,但也毫无疑问,他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一切的宁静。
“景川,你是个好人。但是人的精力,和人能够分配的感情都是有限的,既然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傅止行,就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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