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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的速度也和来时一样快,踏上了窗台就跳了出去,一个翻身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屋顶后的夜色中。
手心处被烛火烫到的那一片通红开始发痛了,我将烛台放了回去。
杨玄烨是在风雨飘摇的夜晚回到瑾王府的,此时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忐忑了一天的我终于在看到他踏进房后松了一口气。
意料之中的是,他脸色并不好看,阴阴沉沉的,眸子冷得很。
他在我被人挟持的时刻放弃了我,而我也绿了他,算是扯平了。
只是我们之间也再无可能了吧……
门窗还未关上,狂风吹得豆大的雨珠飘了进来,他身上的衣裳微湿,雨滴在蓝色的衣裳上点缀开了许多点深蓝,他腰间别了一把折扇,扇纸也晕开了一滴水花。
他走到了我的床边,我没有勇气看他,也不想去看他,拉着被子盖过头顶。
床沉下去一点,是他坐了下来,他的声音就隔着被子响在头顶,“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心里没底,他到底是指哪件事情。
“看着我。”他的话音低低,听起来有些怒意。
我紧紧捏着被子不敢松开。
他伸手过来拉被子。
拉扯了好一会儿,手心的烫伤被被子擦过,我不禁抽回了手,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疼痛,被子被他掀了开来。
最后的一丝遮挡都没有了,我心一横,干脆坐了起来,视死如归般说着,“孩子不是你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别连累整个瑾王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完这番话,心中已经被迫接受了此生和他不复相见的准备了。忽而有些难过,好像满天的星光都暗了,而此时窗外风雨呼啸着。
他的话音还是较为平静的,眸色有几分暗,“你既然知道身后还有瑾王府,为什么行事之前不多想想。”
我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闭着眼吼道,“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那个叫阿亓的?”
“不知道!应该是!”我气势很足地回答了他。脑中闪过在宫中连续一个月做着的那个梦,梦里我蜷缩在地上,手里拿着他的折扇,已经奄奄一息无法言语了,看场景是在一间陈设简单的房里头。
我眼睛瞥过他腰间别着的折扇,心下一颤,不禁吸了口凉气。我常年不在瑾王府居住,房里的物件不多,也算得上是陈设简单。
难不成我今日就要死在这?
他脸色青黑,撑着床沿起了身,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而后往门那边走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竟不赐我一杯毒酒?
他伸手去扶着门,背对着我,话音传来,“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我刚刚说的全都是实话。”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我还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就已怀了孩子,他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杀掉我还是杀掉孩子?
相处了数月,我好似不了解他。
心底升起来丝丝悲凉,我看着他稍显落寞的背影,耳边是狂风呼啸声,遥望去外头的沉沉夜幕中还飘着大雨。
他的手一转,门重重地砸上了,一声咚咚声响后,门也被拴上了。
心下既害怕又忐忑,成了亲后就是皇家人,哪怕他把我打死,瑾王府也只能忍气吞声。
月匈膛下的部位如雷动,可清晰听到剧烈的嘭嘭声,他越走越近,那声音就更加明显嘲哳。表面上我还是保持着镇定,可心里害怕得要命。
他停在了我身前,脸色比这窗外的夜色还冷,“阿瑜,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问这些还有用吗?”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我眨了眨眼,把眼泪收回去。
现在问题已经不是当时他不顾我的安危还选择放箭,那时候我还可以纠结要不要原谅他,可现在是他要不要原谅我。
“好。”他淡淡地说了句。
我还想再说什么,一个吻落了下来,嘴边是毫无温度的柔软,他的脸就贴在了眼前,后背抚上了一只手,他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后背贴到了床上,我突然间想明白他刚刚关窗关门的用意。
这比赐我一杯毒酒还可怕。
一只手在腰间游走着,身上的禁锢一松,可想是衣裳被解开了,他沉醉在这个吻中,而我却毫无感觉,内心悲壮得视死如归。
他重重地吻了我的耳朵,“阿瑜,你只能怀我的孩子。”
肩膀一凉,是衣服被扯开了,身上的肌肤被他的吻扫过……他也褪去了衣裳,那结实紧i致的小腹袒露在眼前。
我没有反抗,做出怀了别人孩子这样伤他脸面的事情不被赐死已是开恩了。
屋外是嘈杂的雨声风声,屋内是他的喘i息声和我抑制不住的闷哼。
愈发觉得羞耻,便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音。
烛火一点点燃尽,屋内渐渐变暗,到最后只余一点火花摇曳,凉风渗入屋里,最后的一丝光亮都已消失了。
“你是不是恨我?”黑暗中我听到了自己话里的颤抖。
他没有回话,手抚上了我的脸,毫无疑问,脸上是一股湿意。
耳边是他的低语,带着一丝紧张,“阿瑜,我弄疼你了?”
宫里的姑姑说这是情到浓时自然而然的事情,是美好是欢愉,而我却感觉有些痛苦,想来是他怨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才对我如此凶狠。
“是不是这样,你就能原谅我?不再归罪整个瑾王府?”
他没回话,将我揽了过去,圈在怀中,任我的头枕着他的手臂。耳边是呢喃声,“傻姑娘。”
翌日,泠泷过来替我梳洗的时候看到床单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红,吓得手一抖。
她一脸惊慌,“娘娘,这是孩子……掉了?”
杨玄烨扫过那一抹红色,语气冷冷,“什么孩子?”
罢了,本就不该存在的。哪怕有幸出生也难逃一死。
他露出一丝笑,“本来就没有什么孩子,昨夜之前你还是个姑娘,何来的孩子?”
“那这血……”
“你说呢?”他脸上带着暧i昧不明的笑。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一回首就脸红发烫。
便是说阿亓从未对我做过坏事,一切都只是师父他老人家犯糊涂误诊了?
他笑道,“你个傻姑娘,还未行i房就相信自己怀了孩子。”
我有些恼,“我只是未与你……你就不信我绿了你吗?”
他十分自信:“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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