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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一句话,激起了梁以沫心头的涟漪,又偏偏这个时候梁行忠就在旁边,他们两个不可出现任何疏离迹象。
无需与梁行忠“博弈”陆闫渊所有注意力自然都在梁以沫身上。她表情的变化,微微轻叹地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看着梁以沫的侧脸,陆闫渊仿佛看到了些许自己的影子。在与她同回梁家之后,他忽然看懂了梁以沫许多行为方式。
要一个从小就没有依靠的女孩子,短时间信任一个人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他自己,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自己,早就失去了相信别人的本能。
忽而他见原本兴致缺缺的小女人眼底折射出了光芒,将目光投向拍卖台。
一条紫水晶项链,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耀眼非常。
场内价格从八十万底价竞至一百二十万,梁以沫目不转睛的模样,让陆闫渊干脆不征询意见就举起了号码牌:“一百五十万。”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梁以沫循声转头:“你怎么喊了?看着除了成色好些,也没什么收藏价值。”
“你想要却不说,那我只好自作主张……”
“一百六十万。”
陆闫渊还没来得及观察梁以沫的表情,往上加码的声音促使他不得不先专心竞拍:“一百八十万。”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两百六十万。”
……
“三百二十万。”
规定这样的拍品竞价加码十万为基础,而无论是陆闫渊还是与他争抢项链的人,加码从一开始的一二十万到后面跨度到加码区间三四十万。
一条水晶项链在互不相让的两个人之间,很快超过了三百万。
“陆闫渊,女孩子大多都会忽然被闪闪发光地吸引。已经三百多万了,再怎么贵一条水晶项链不值拿几百万去拍。不要再喊下去了,那个人喜欢就给那个人吧。”
梁以沫见喊出三百多万,身旁人也没有收场放弃的意思。连忙拉住陆闫渊的胳膊意图制止他无休止为自己竞拍水晶项链。
“你喜欢,不要否认!语言可以骗人,下意识的动作表达却骗不了人……三百五十万。”
陆闫渊自然不会不理梁以沫,理会她的同时还一心二用继续为水晶项链加码。
“不要了,虽然你不介意为我花钱。但是你不能……浪费!对,拿几百万买一条水晶项链,我还不一定一直能戴着,太浪费了。”
梁以沫本想说,自己不想欠陆闫渊太多她怕还不起。可眼睛余光看到梁行忠一直盯着自己这边,话到嘴边反而像是成了一种撒娇。
“三百九十万。”
梁以沫的说辞陆闫渊没有马上应答,又举起号码牌喊完价伸手抚上小女人的发顶:“我记得你说过,自己要心安理得享受陆太太的待遇。我们结婚,什么都没来得及。没来得及求婚,没来得及给你婚礼。今天你难得看上一件东西,我一定要替你拿到手。四百二十万!”
陆闫渊表露的字句让梁以沫有些恍然,他现在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妻子?还是因为梁行忠在身边的缘故在做戏?梁以沫看不懂,甚至心里有一丝不想看懂的思绪在作乱。
“抢珍品的见得多,就一条水晶项链抢成这样,还真少见。”
“八十万底价的东西现在都四百多万了,这么高的价格,拿去做定制款都能有好几条了吧?”
“买项链,应该说为了女人。能为一个女人这么砸钱的也是少见。”
随着竞拍价格的持续升高,场内许多人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梁以沫,还真有两下子,竟能让陆闫渊这么舍得给她砸钱。”柳兰欣看着陆闫渊一次又一次为得到台上那条水晶项链,也不免说起酸话。
在她的认知里梁以沫从不是她的女儿,这是出于女人对女人嫉妒。
“她是你的女儿,陆闫渊对她越好,对我们梁家就越有利!我看你才是猪油蒙了心,眼里就只有那个败事有余的丫头。”
梁行忠没好气地“教育”着柳兰欣,恐怕在这个空间之内,只有他巴不得陆闫渊对梁以沫可以无底线的好。
“梁行忠,在这个场合我不想跟你吵。但是我要你清楚:这辈子,我都不会认那个来路不明的丫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倔强,显然柳兰欣的执念就是梁晓晓。她始终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孩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大家地议论和梁行忠夫妇地小声争论之间,水晶项链的竞价已经到了五百二十万。
“都到五百多万了,那个人完全不心疼钱一般的往上加。我们要是一直跟着,他突然不往上怎么办?还是算了,这样的价格都可以去做高定珍藏版的红宝石项链了。”
周围地议论,自然不会不引发思考,相比市场严重地溢价,让原本寻乐为目的事情似乎变了味道。
“紫水晶项链,五百二十万,一次。五百二十万,两次。五百二十万……三次!恭喜三号竞拍者竟得。”
持续几十秒没人加价,拍卖师一锤子为那条项链锁定了新主人。
“我为你买到了,终于有一件你喜欢的东西,是我帮你买到的。”
陆闫渊显得有些激动,这么长时间以来,梁以沫从来不主动和自己要东西,自己也从来冷漠,而今天他也终于有了投其所好的机会!
“我今天也算体会到了,为什么你曾经要把自己的光芒掩藏。因为只要你愿意,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这样的能力可以让人很羡慕,也可以让人很忌惮。陆闫渊,谢谢你。”
梁以沫说完,将头靠在了陆闫渊肩膀上。两辈子,好像从来没有人仅仅为了自己喜欢而毫不在乎地砸钱,说不感动连她自己都觉得是在自我欺骗。
五百二十万得到一条水晶项链,或许在许多人看来是不值得,但陆闫渊却在砸完钱之后,仿佛体会到了幸福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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