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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重情重义,是臣妾浅薄。”
皇帝看了会,眼前的女人不卑不亢的模样越发的像纯敬,他坐起身凑近过去,捏住女人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女人双眸如群星,亮丽璀璨,却也比不得纯敬眼中的纯粹。
“你若浅薄,这宫中还有厚知的人吗。”
花惜芷眉头微蹙,从皇帝眼神中她看到了疑心。
“朕以为,你和废后的关系最好,原会替她求情。可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后送废后一程的人竟然是你。”
皇帝冷了声,他觉得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觉得眼前的女人胆小如鼠,单纯无害。
“朕倒是很想知道,你都跟废后说了什么,让她心如死灰,选择自戕。”
花惜芷冷静应对,“臣妾只是说,淑妃娘娘前来是带着陛下的旨意,废后自戕,也应是对陛下情深义重,接受不了所以才会……”
“住口!”
皇帝用力一甩,花惜芷扑倒在床铺上。
“从那封信就可以看出,她对朕根本就没有情义!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了什么!”
见皇帝如此咄咄逼人,花惜芷起身跪下,“臣妾还说了,她的信件并没有送出去,而是交到了陛下的手中。当时她只说没了希望,一切都完了。臣妾见她情绪崩溃,便离开了椒房殿,随后就听到了她自戕的消息。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多言,请陛下责罚。”
花惜芷俯首,她能够感觉到皇帝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许久,皇帝才缓了语气,“这本就是朕的旨意,朕只是不希望身边的人再骗朕。”皇帝下床,拉起花惜芷的手,盯着她的眼,“你永远都不会骗朕的对不对?”
花惜芷看起来受到了惊吓,神色有些慌张,只无措地点了点头。
皇帝笑了笑,松开手,“退下吧,朕乏了。”
从宣政殿出来,花惜芷松了口气,看向康德乐,“淑妃娘娘来过吗?”
康德乐摇头,“淑妃娘娘传话来说身体不适,怕传了病气给陛下,就没来过。”
花惜芷“哦”了声,带着明月离开了宣政殿。
“小主,是出什么事了吗?”
甬道里,来回来路过的宫人很多,明月警惕,只小声询问。
花惜芷想了想,“你去将小卓子找来。”
长阳宫。
小卓子跟着明月走进主殿,看到坐在暖阁上的花惜芷时上前行礼,“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万福金安。”
花惜芷示意明月退下,等殿门关起时才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小卓子意识到了是正事,立马严肃起来,“小主您问,奴才知道必言无不尽。”
花惜芷理了理帕子,“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就是想知道陛下当时昏迷,你是怎么将信送过去的。”
小卓子“哦”了声,“奴才当时是将信件交给了师父,陛下昏迷,师父就将信件放到了案牍之上。”
小卓子口中的师父是康德乐,这一点花惜芷是知道的。
她就觉得废后私通一事传的太快,现在看来极有可能是从康德乐这里泄露了出去。
还有她送废后最后一程的事,也极大可能是康德乐告知给皇帝。
“小主,是出了什么事吗?”小卓子有些担心,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惜芷摇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废后已死,宫中还传着她私通的风言风语,影响不好,所以我想着找你来想想办法,看看这些风言风语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小卓子心头咯噔一下,立马跪下,“奴才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绝不会是从师父那里传出来的,奴才也绝没有说过!”
“我自然是相信你们的。”花惜芷放柔语调,“想来应该是那天晚上值班的太监,不过也不重要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想法子去解决,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放心。”
小卓子松了口气,又因自己被信任而感到暖心,立马叩首,“奴才一定办好这差事!”
小卓子退下后,明月走了进来,“小主,崔嬷嬷在外面求见,说是要请罪。”
花惜芷愣了下,反应过来缘由,“你去将她带进来。”
明月点头,转身将崔嬷嬷带了进来。
崔嬷嬷进来就跪下,花惜芷立马上前搀扶,“嬷嬷这是做什么?”
“小主就让奴婢跪着说吧,这样奴婢心里能踏实些。”
崔嬷嬷低着头,语气沉沉。
花惜芷只得松手,坐了下来,“嬷嬷有什么话,直言无妨。”
崔嬷嬷抬起头,面色满是愧疚:“小主,奴婢失职。奴婢现在是长阳宫的人,理应事事都以小主为重,可是陛下病的突然,又厉害的很,奴婢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未跟小主说明就擅自跑过去照顾陛下,因而怠慢了小主,还请小主责罚。”
缘由和花惜芷想的差不多,她起身再次过去将崔嬷嬷搀扶起来,“嬷嬷这话说的就辱没了我。嬷嬷是陛下的乳母,对陛下更是舐犊之情,这情意比山高比海深,令我敬佩,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怪罪嬷嬷?”
崔嬷嬷眼圈一热,“有小主这番话,奴婢心里这块大石头也能放下。小主如此明事理,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花惜芷笑笑,“嬷嬷过奖,我也只是将心比心。说起陛下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陛下身边也离不开人,不如嬷嬷就回去照顾陛下,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崔嬷嬷愣了下,面露为难之色,“这……”
“嬷嬷本就是宣政殿的人,是看得起我才来照顾我。如今陛下龙体欠安,嬷嬷又是伺候惯了陛下,所以有嬷嬷照顾,对陛下也是一件好事。”
花惜芷耐心劝慰,就见崔嬷嬷面色松了松,点了点头,“奴婢谢小主成全。”
花惜芷笑笑,叫来小全子送崔嬷嬷去宣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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