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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去病忙道:“姥姥手下留情,别伤害两个小姑娘!”
吴艳娇道:“公子别担心,姥姥只是叫她俩睡上一觉,将她们看见的事忘干净,不能对人说出秦桧夫妇被咱们下毒之事,以免牵连公子的家人。”
张去病道:“原来如此,姥姥想得真周到。谢谢姥姥施毒技为国除奸,为去病报仇雪恨!”
吴艳娇道:“张公子神功盖世,要报仇易如反掌。姥姥这点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姥姥想让秦桧老贼死前多受些罪,以解公子和天下人心头之恨,才代公子出手惩治这老贼。”说到此,她回头对史乾道:“史坛主,你留在秦府监视老贼,他死了便来给张公子报信。”
史乾躬身道:“属下遵命。老贼一死,属下便立即来报信。”说罢,将张去病三人送出小楼,望着三人施展轻功跃上屋顶,眨眼之间消失在暗夜空下。
张去病三人回到宅第,见厅堂内灯火仍明亮。原来群豪未睡,还聚在厅堂等候张去病的消息。一见张去病三人回来,众人便纷纷询问结果如何。
张去病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众人一听秦桧正饱受剧痛折磨,七日后才毙命,无不拍手称快。龙飞忙叫人上酒上菜,众人举杯庆贺,一直喝到五更,酩酊大醉,方才睡去。
第二日,群豪结伴出门去逛西湖。张去病和蓝龙留在宅内,二人找一间清静房间,张去病将日月双环神功的心法传给蓝龙,协助蓝龙修习神功。日月双环神功异常艰深,好在蓝龙是摩尼教绝顶高手,对《玄秘宝典九》上的武功多有涉猎,又得张去病在旁指点,方能在艰深之处得以贯通。即便如此,也花去好几日,才将这门神功大致练成。
这一日,张去病出招同蓝龙折解,助蓝龙领会神功的精妙之处。忽然间,只听临安城内爆竹声震天价响,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宛如在欢庆除夕。
张去病一愣,道:“蓝大哥,今天是什么节日?”
蓝龙摇头道:“今天不是节日啊!”便在此时,忽听史乾在门外道:“张公子,蓝教主,属下史乾求见!”
张去病和蓝龙人忙开门走出屋外,蓝龙道:“史坛主有何事禀告?”
史乾道:“属下来禀报张公子,今日午时三刻,秦桧老贼暴毙!”
张去病忙问道:“史坛主,今日是第七日么?老贼是如何死的?”
史乾道:“张公子,今日已是第七日了。七日前,你们离开秦府后,府中人听见老贼的惨叫声,才知老贼出了事。老贼儿子秦禧忙去宫中禀报,皇上命几个太医来为老贼治病。太医们见老贼浑身瘫痪,手不能动,口不能言,都诊断老贼中风厉害,说已无药可治,便叫秦禧为老贼准备后事。
“后来,属下听管家秦福说,太医们去后,老贼急得“啊啊”乱叫。秦禧发觉事情蹊跷,便道:“爹,你若是被人所害,便眨眨眼睛。若是自己犯病,便闭上眼睛,好么?”
“老贼一听连连眨眼。秦禧惊骇道:“爹,你被何人所害?”秦桧说不出一个字,急得额上青筋暴鼓,眼里充满阴戾仇恨神色,紧盯住秦禧的两腿,嘴里“啊啊”乱叫。秦禧忽然省悟,道:“爹,你是叫我走么?如果是,你闭一下眼睛。”秦桧一听,马上将眼睛闭上。
“想那老贼是怕你们杀他的家人,叫秦禧带家人逃走。秦禧不知老贼是何意,问道:“爹,你叫我去哪儿?去干什么?”秦桧见秦禧不知他意,忽然“嗬鸣,嗬呜”惨叫起来。叫了一阵便昏过去。从此每日惨叫一阵,昏迷一阵。捱到今日午时,老贼再熬不住,便一命呜呼了!”
张去病听罢,高兴道:“老贼毙命,此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史乾又道:“那秦禧怕世人知道老贼死于仇人之手,不得善终,对老贼名声不好,便按太医之言,对外人说老贼是中风而亡!
“满城百姓闻知老贼死了,便纷纷大放鞭炮庆贺!张公子,恭喜你一家人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张去病听罢,仰天祈道:“爹,外公,舅舅,去病终于为你们报了大仇!愿你们的在天之灵安息!”
便在此时赵无痕、杜百年、云飞扬、巴山老鬼、吴艳娇、柳语、龙飞、穆兴等人在外听到喜讯,都赶回来向张去病道贺。龙飞命人大摆筵席,开怀畅饮,众人都道秦桧老贼得此下场,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张去病道:“去病能报大仇,靠前辈们鼎力相助,我敬大伙一怀!”待众人将酒喝下,又道:“大仇已报,去病想明日到我外公、我爹和舅舅坟前拜祭,告慰英灵!”
众人都点头道:“正当如此!”龙飞忙吩咐手下人去准备祭祀用品。
翌日,张去病领着群豪直奔城郊九曲祠丛。众人到得离岳飞坟不远处,却见已有几人在坟前拜祭。张去病心中诧异:是何人前来祭奠我外公?他急步走上前去,只见一位头发银白的老妇人,却是岳老夫人。旁边是他的母亲、舅妈、还有舅舅岳霖,以及岳珂表兄等几个长大成人的表弟表妹。
张去病激得热泪盈眶,大叫一声:“外婆、娘、二舅,大舅妈,孩儿去病来了!”
岳老夫人、银夫人,岳霖和岳云妻子黄氏等人听见“孩儿去病来了”的叫声,全都浑身一震,纷纷回过头来。张去病快步走上前去,在长辈面前双膝跪下,咚咚磕了几个头,道:“去病不孝,让外婆,娘和舅妈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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