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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道:“听说是病僧堂的兄弟,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一时叫不上来。回去问问吴长老,那人是她手下一名坛主,吴长老准知道他的姓名。”
四人急忙返回住处,蓝龙叫来吴艳娇,道:“吴长老,数年前,病僧堂可有一位兄弟混入秦桧府里卧底?”
吴艳娇摇头道:“这事我可不知。属下陪同何小姐离开摩尼岩多年,对教内之事知道太少。”
张去病等人大失所望。云飞扬却道:“大伙别急,那人既是教内兄弟,必定记得我教的联络暗号。待我去秦府外发出联络暗号,看能不能将他找来。”
蓝龙道:“有劳云兄快去试试!”云飞扬快步走出屋去。
巴山老鬼、杜百年、龙飞、柳语等人忙询问张去病进宫的情形。张去病简略讲了见到赵构的经过。众人听罢都大骂赵构怯懦误国。却也都想不明白,为何岳老夫人会出现老宫里。
过了半个时辰,忽见云飞扬带着一个汉子进来。张去病和杜百年看见那汉子,大吃一惊,认出是秦桧府里的教头史乾!
史乾走到蓝龙面前,躬身道:“属下病僧堂赤焰坛坛主史乾参见教主。”
蓝龙道:“史乾,你在秦府卧底多年,可知秦桧老贼在府内藏身何处?”
史乾正要回话,忽听一人怒喝道:“史乾狗贼!当年我“贺兰三客”进秦府剌杀老贼,你为何出手救那老贼?害得我师弟楚良和居正未能手刃老贼,反而身受重伤,白白送了性命!”众人一看,怒喝之人是杜百年。
史乾忙躬身道:“杜大侠恕罪。史某当年奉命混入秦府,为骗得老贼的信任,不得不有所作为。后来方知楚二侠和居三侠受重伤而亡,在下一直深感愧疚。史乾在此向杜大侠谢罪,望杜大侠见谅!”
张去病道:“杜伯伯息怒。待会儿,史大哥领咱们去杀了秦桧老贼,杜伯伯两位师弟的仇便可报了!”
杜百年一听,心想当年史乾虽然从楚良手下救了秦桧,但楚良和居正非他所伤。也就怒气渐消,不再说话。
史乾忙回答蓝龙的问话,道:“回教主的话,秦桧老贼的藏身之处,有七八个地方。但他每日换一处地方藏匿,而且不让下人知道,要叫属下准确说出他躲在哪儿,还真不好说。”
蓝龙道:“秦府的管家,还有老贼的儿女,他们知道吗?他们若是知晓,咱们捉他们来逼问,便可知晓了!”
史乾摇头道:“他们都不知道。老贼奸得很,他每日去何处藏身,常临时改变主意,居无定所,连他的儿女和管家都经常找不着他,大伙觉得老贼在府内像个幽灵!”
众人一听秦桧怕死怕到如此地步,都鄙夷地纷纷摇头,却又对秦桧的狡诈诡谲,吃惊不已。巴山老鬼哈哈笑道:“这老贼为保狗命,整天东藏西躲,这哪是什么当朝宰相?简直是个亡命逃犯,日子过得真够可怜!”
云飞扬道:“史兄弟,老贼躲藏如此隐密,朝庭如有急事找他,谁都不知他藏在何处,老贼就不怕误事吗?”
史乾道:“云大摩说尼,你还别说,老贼却还从来误过事……”说到此处,史乾一拍大腿道:“啊呀,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知道老贼每日的踪迹!”
众人不约而同道:“那人是谁?”
史乾道:“老贼的婆娘王氏!有几次,宫中太监来召老贼进宫,府中之人都不知老贼在何处,大伙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便去禀报王氏。王氏却不慌不忙叫管家先去前厅款待太监,说老爷一会儿便到。果然片刻后,秦桧便出现在大伙面前。属下猜想:王氏准知老贼每日的藏身之处!”
云飞扬道:“这就好办了,咱们去捉住那老贼婆,逼她带路去抓老贼!”
史乾摇摇头,道:“云大摩尼,这一着恐怕不成。那王氏不知患上什么怪病,一受惊吓便立即昏迷不醒。咱们捉住她,也无法逼她引我们去抓老贼。”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柳语忽然插嘴道:“去病哥哥,你们扮成宫内太监去见那老贼婆,便不会吓昏她,还可让她带你们去找秦桧老贼哩。”
张去病一听,道:“语儿好主意,只是咱们没有太监衣衫,不好扮成太监。”
巴山老鬼道:“主人,这个容易,待老仆潜进宫去,从太监身上剥下几套来!”
张去病道:“有劳巴山先生了。那贾潇武功极高,巴山先生可要小心。”
巴山老鬼道:“老仆省得”,疾步走出门去。
张去病又道:“长白老怪,龙象法王,阴山老魔己不在秦府,老贼身旁没有武功高强之人。杀鸡不用宰牛刀,赵先生、蓝大哥、云大摩尼诸位辈,你们在此歇息,我和施教头去秦府便可。”
杜百年却道:“张公子且慢,我两位师弟在秦府受伤而亡,老夫要随公子前往,亲眼目睹老贼的下场!”
张去病道:“好,杜伯伯请随我们去!”
吴艳娇道:“张公子且慢,秦桧婆娘身患怪病,受惊便会昏厥,待老婆子同你们前去,她若发病,看我能不能将她弄醒,逼她带你们去找老贼。”
张去病喜道:“姥姥一同前往,真是再好没有了!”
便在此时,只见巴山老鬼拎着一包太监衣衫走进屋来。张去病、杜百年和吴艳娇三人各取一套衣帽穿上。
三人正要走,却听云飞扬笑道:“哈哈,有胡须的太监,我还从未见过!张公子,杜大侠,你二人要刮去胡须!”
张去病和杜百年互相一看,也哈哈笑起来。张去病忙从易容锦袋内拿出两把小刀,递一把给杜百年。二人将匆匆将胡须刮去。张去病收起小刀,将易容袋放入怀内,道:“咱们走罢。”
张去病、吴艳娇、杜百年三人跟着史乾走出宅第。此刻已是三更时分,街上人迹稀少。四人毫无顾忌施展轻功,奔行甚速。不大一会儿奔到秦府高墙下,史乾领着张去病绕到南墙根,四人越墙进入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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