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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看了有些纳闷:那条小指般细的铁链在二丈高的空中晃荡不已,他俩在链上打斗却如履平地,出招自如。独孤天能自如打斗,不用说是练了多年。何野风从未练过这门功夫,他为何在链上打斗也如此得心应手,一点不落下风呢?”
秦淮道:“是啊,赵先生,你说得对,何野风他怎么不掉下铁链呢?这又是为什么?”
赵无痕道:“起初,老夫也不明其理。后来看他俩斗了三百多招,老夫才渐渐看出些端倪来。那何野风在铁链上打斗能得心应手,不会掉下铁链,全仗他脚下踏着一套奇妙的轻功身法。这身法让他在铁链上打斗一点儿也不缚手缚脚,攻守出招并不比独孤天差。偶遇危急,那轻功身法往往能使他转危为安!”
秦淮又问道:“赵先生,那何野风会一套什么轻功身法,怎么这般奇妙?”
赵无痕道:“秦姑娘,何野风的轻功身法,其实你也见过的。”
秦淮奇道:“赵先生,我从来没见过那何野风,哪会见过他的轻功步法啊?”
赵无痕笑道:“秦姑娘,在丐帮总舵,你曾见过白无极的轻功身法是不是?那何野风的轻功身法,同白无极的身法相似,是以老夫说你见过。虽然何野风的身法不及白无极那么快捷,但他施展得比白无极更精妙!他便是靠这轻功身法同独孤天在铁链上周旋,丝毫不落一点下风!”
张去病恍然道:“那是摩尼教的绝妙轻功名叫“光明游”。几年前白无极为抢夺达摩石,在土地庙里同我师父凌霄老人比轻功,他施展的便是这门功夫。那实在是一门极精妙的轻身功夫,何野风会这功夫,怪不得他不惧在铁链上同独孤天打斗!”
赵无痕点头道:“小主人说得不错”。不过那时,老仆还不知这门轻功的名称。后来遇到老主人,听他老人家说起魔教的武功来,才知晓那是魔教的独门轻功“光明游”。”
秦淮追问道:“赵先生,后来呢?他俩谁赢了?”
赵无痕道:“斗到六百多招时,二人同时大喝一声,猛对一掌。两股雄浑刚猛的掌力一撞,只听咣当一声响,两人脚下铁链忽被震断。二人冲天跃起在半空中,又连对两掌,砰砰两声急骤响过,才见两人飘然坠地。
“老夫一看,何野风满面血红,独孤天脸色铁青,二人似乎势均力敌。独孤天哈哈笑道:“何野风,适才咱俩同时着地,谁也没输。我纵横天下,还没佩服过谁,你是我佩服的头一人!你划下道儿来,我独孤天接你的高招!”
“何野风道:“阁下佩服何某,不敢当!何某也没有什么高招,只是依样画葫芦,请阁下到一个雅致之处比划比划。”
“独孤天道:“到什么雅致之处?是上你们摩尼岩去比划么?千里迢迢,独孤大爷可没有功夫去!”
“何野风摇头道:“那雅致之处并非在摩尼岩上,阁下不必回绝!”
何野风转头对童三界道:“童长老,借你的暗器“玲珑天雨针”一用。”
“童三界忙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皮口袋递给何野风。何野风伸手从袋内抓出一把晶亮之物往地上一掷。老夫凝目一看,那晶亮之物却是一根根乌黑发亮的钢针。那钢针长如竹筷,插入地下二寸。何野风一连掷下几把钢针,转眼之间,在地上插出的五朵梅花,排列成一个五星图案。
“独孤天一怔,迷惑问道:“何野风,这便是你说的雅致之处?你要爷同你在这些钢针上较量吗?”
“何野风道:“不错。适才阁下别出心裁,架起链索考量何某。何某东施效频,献上梅花五朵,邀阁下上去比划比划。圣人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叫礼尚往来。按你先前的约定,谁输一招,或掉下针来,谁便听凭对方处置。不过,咱俩得脱去鞋袜,赤脚上钢针去打斗!”
“老夫一听,心中暗惊:我行走江湖,曾见人赤脚攀登钢刀绑成的刀梯,也见过有人赤脚走过炭火,还见过有人赤脚踩过碎玻璃渣,但那些皆是一人演技,却从未见过谁在钢针上同人打斗。那些钢针尖锐无比,人赤脚站到针上去,双脚立即被刺穿。何野风叫独孤天上去打斗,这如何可能?
“老夫又想:何野风出的这道难题,比独孤天的难得多。在铁链上打斗,二人只须轻功高明,时刻保持身子平衡,便可施展功夫对敌。在钢针上打斗,二人须有踏雪无痕的轻功,脚才不被钢针刺穿。但两人激斗起来,浑身使劲,脚下又如何做到踏雪无痕?
“何野风出这道难题,会不会是虚张声势,吓唬独孤天呢?我倒要看看,独孤天如何接下这道难题?
“我回目去看独孤天,见他望了望插在地上的钢针,冷笑道:“何野风,你摆弄几根钢针便想唬住我么?嘿嘿,客随主便!你先上去露两手,给爷看看!”
“原来,独孤天也疑心何野风是故弄玄虚,装鬼唬人。是以他叫何野风先上钢针上去,看他出的这道难题,究竟是真是假。
“何野风却道:“何某献丑了!”只见他走到梅花形钢针前,脱去鞋袜,赤脚站到一朵梅花针上。凝神静气一瞬,又跨到另一朵梅花上。小心翼翼在五朵梅花针上迈步,唯恐脚底被钢针刺穿。
“独狐天笑道:“何野风,你的轻功也不过如此!”
他笑罢,也脱去鞋袜,脚下踏着八卦方位,围绕着五朵梅花疾速游走起来。转了十几圈,突然间脸上青气大盛,倏地一转身,犹如一张薄纸飘然落到一朵梅花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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