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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真人赞道:“这禅音端的奇妙!正大恢宏,能使人去尘绝俗,神游太虚,融通奇经八脉,增强人的功力,真是奇妙之极!”
真人转头问莫明长老,道:“莫明道兄,这禅音听去似同少林武功一脉,道兄可知它是谁所创?”
莫明长老摇头道:“老纳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禅音,不知它是何人所创。但禅音中似有达摩祖师的禅机和武功心法,祖师已圆寂好几百年,不可能再创新武功,这可奇了!”
张去病听他二人问答,想说出禅音的来历。但想到答应过法痴大师,不得外泄禅音之秘,只得缄口不言。
了然真人道:“张公子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深谙佛禅,将这禅音唱得如此慈意深沉,悲悯遍布,这可不简单!但依老道看来,公子体内若无八十年的功力,仅凭这禅音十八唱护体,你还不能闯过我这毒阵!但不知公子年纪青青,怎会有如此雄厚的功力?”
张去病暗惊:了然真人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身负八十年功力!忙道:“在下的功力,乃是我师父凌霄老人传授的。”
了然真人讶然道:“是你师父东方亮将他毕生功力传给你么?是了,东方亮收下你这个难得的弟子,一定高兴万万分。他将功力传给你,那是望你成龙,你不可辜负你师父的厚望!”
张去病点头道:“我牢记道长的教诲!”又问道:“道长布下这“三色奇毒阵”,是不让外人进谷打扰你老人家的清修吗?”
了然真人道:“倒也不全是为此。这世上除了我那唯一的弟子之外,没人知道我在这山谷里修炼。同我一辈的人,只有莫明道兄健在,其余的人在百年前都死光了。晚我一、两辈的人,比如你师父东方亮,子午岛主济沧海,地藏宫的欧阳山人,也没剩几人了。再小的后生晚辈,已不知世上有我这个人。便是那长白小怪,百毒尊者,老道救他二人时,他们也没瞧见我的真面目,是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清修。老道布下这毒阵,是为了保护这山谷里的一件宝物。”
张去病好奇心又起,忙问道:“是为保护这山谷里的一件宝物?道长是为保护吕洞宾仙人修道的乾元洞吗?”
莫明长老在旁插嘴道:“傻小子问话不动脑子!乾无洞里危机四伏。人若进去极难出来,还用真人布下毒阵保护吗?”
张去病心想也是,乾无洞如同一个陷阱,自己险些困死在洞内,确是用不着保护。那么真人是为了保护什么宝见呢?忙道:“小可愚蠢,请道长明示。”
了然真人道:“老道布下三道奇毒阵,是为了保护一种名叫“天精果”的仙果。”
张去病听得“啊”的一声,想起百毒尊者就是因为贪恋“天精果”硬闯毒雾而丧了命,不禁惊讶出声。忙问道:“道长,那仙果有什么珍贵,你老人家要如此精心保护它?”
了然真人道:“天精果”三十年开一次花,三十年结一次果,是修道成仙的圣果。人若是吃了“天精果”,不仅可延年益寿,而且能开天眼,悟道成仙。商朝之时,那彭祖活了八百多岁,修道成仙,便是巧遇机缘吃了“天精果”的缘故。”
张去房惊叹道:“难怪真人要精心保护“天精果”,原来吃了它可以成仙!”
了然真人摇头道:“老道保护天精果,还不只是这个缘故。”
张去病道:“还有什么缘故呢?”
了然真人道:“还有一个缘故,是因为练武之人若是吃了“天精果”,功力会独步天下。禽兽乌虫若是吃了“天精果”,便能长成庞然大物,可不能让人和动物吃到天精果!”
张去病不解道:“人和动物吃了天精果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不让吃呢?”
莫明长老饮口酒,道:“傻小子,这都不明白么?若是让练武的坏人吃了天精果,武功变得天下无敌,他干起坏事来,那怎么得了?若是让禽兽乌虫吃了天精果,一只蚂蚁长得比象大,禽兽界岂不乱了套?”
张去病道:“谢长老指教!那么练武的好人,能不能吃天精果呢?”
了然真人摇头道:“也不能。一个练武好人吃下天精果,忽然之间有了无敌于天下的武功,他便会头脑膨胀,生出野心,想一统江湖,成为武林霸主什么的,也会干起坏事来,所谓“福兮祸所依”是也。”
张去病听了叹道:“原来这天精果又是一种害人的东西。”
了然真人摇头道:“那倒也不是。我和莫明长老都吃了天精果,我二人却也没变成坏人,这是所谓“祸兮福所伏”也。”
张去病听出了然真人的话有弦外之音,可一时又想不明白。他睁着两眼迷惑地望着了然真人,不知说什么好。
莫明长老笑道:“傻小子,你有缘进入“乾元洞”窥见大道,是机缘所致。将来你的武功冠绝天下,这不是如同吃了天精果么?道长说吃天精果福祸相依,这是开导你,叫你日后你须好自为之!”
张去病忙拜倒下去,道:“真人和长老的教导,去病铭记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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