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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鸭子带着孙泉就从最左边进去，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个台阶，通往下面。
孙泉想，下面就是她们的宿舍，环境肯定也是非常糟糕。
下面的空间不小，几百个平方，一个房间挨着一个。乍一看，都分不出有什么不同。
也没有门，每个房间的前面都挂着黑布，感觉很阴森。
而这里的光线同样微弱，四周摆着几盆太阳花，五米外就只能看到人影。
有的房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有的人在外面走动。
黑鸭子很快就有活动，和几个人一起骂洪阳堡的卖酒女，诅咒洪阳堡早点垮掉。
孙泉听了会，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只好独自进房。
掀开黑布，里面有一盆太阳花，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挂着衣服的木架。
床上躺着白鹅，转过身，看到孙泉，爬过来，像只乖巧的狗，用头蹭着他的腿。
“大哥，我好饿。”
看到孙泉拿出盒薯片，她口水都流出来。
孙泉感觉栓个绳子就能遛，黑鸭子每天还去卖酒，能跟客人蹭些食物。
白鹅什么都不干，也干不了，不饿才怪。
“黑姐说生意做不了了，以后怎么办？”白鹅嚼着薯片，也听到外面的声音。
“那些商行要不要人？”
孙泉说，黑鸭子不卖酒，去卖别的也可以。像方大商行，至少饿不死人。
“不行的，他们都要自己人。要不就去挖洞，修地堡，只有奴隶才去做，很容易死，不是累死就是被打死。”
白鹅说着，嘴里没停。一会功夫，薯片全部进她肚子。
白鹅又爬过来，用头蹭他，“大哥，你这么有钱，我以后能不能跟着你？”
黑鸭子进来，唉声叹气，看来和同行交流之后更加烦恼。
孙泉问：“今天来的商队什么时候走，我想去进货。”
黑鸭子说一般六七天就能买完，几个商队同时过来，走也是一起走，他们也要收到足够的货物才走。
白鹅软绵绵的说：“我能不能去外面，这地下都过了几年，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别想了，我们死也只能死在这。”黑鸭子幽幽的说。
“为什么？难道幽暗地堡不许你们出去？”孙泉好奇的问。
原来这里的食物和水里都含有一种毒素，只要离开地下世界超过七天，就会全身溃烂，不及时拿到解药就会死。
解药一万块薯片一颗，也只能管一个月。
像她们这样的人，根本存不下钱，只能窝在酒吧这里。
但是也有好处，至少还有住的地方，也不会被抓去挖洞。
那些去挖洞的人，都被系着脚，动不动就挨鞭子，死掉的人直接就被填进地堡的围墙中。
相比他们，这里还算好的。
孙泉脸色一变，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了毒。他又有怀疑，这毒是真的吗，鲲煞怎么没提示，还是说根本没影响。
以前碰到毒，都是鲲煞吸收，根本难不倒他。
想到明天还要和方大商行交接，孙泉又犯愁，酒吧这环境不好，而且还多出洪阳堡的两个卖酒女，肯定也是探子。
“孙大哥，你要跟着出去，得提前和商行说。明天是女人专场，你要是有认识的管事，出点费用就行。”
黑鸭子看他似乎并不了解，提醒他。
女人专场，是因为出售的货物都是女人使用的，如服装，道具等。
孙泉马上想到香水，方大商行以那么高的价格收走，想必能卖更高的价。
不过他也怀疑，那些女人难道就带着大量薯片来购物。
呆在这地下很闷，空气流通的慢。孙泉还是要回酒吧去，两个女人自然也是跟着他。
说起来，黑鸭子还是个超级超能者，和孙泉一样。
这里的卖酒女都是，只是长期不战斗，通过吸收煞气，保证自己能活下去。
而白鹅就不是，还是个普通人，所以显得精神差很多。
孙泉又掏薯片买了盆水，白鹅跟着往外跑，孙泉一把拉住她。
“买个水而已，去两个人做什么？”
白鹅说去买水的时候，还能送一杯，她就是跟着去喝水。
孙泉可以拿出各种饮料，但是不方便。只能放手，看她鼓起精神去追黑鸭子。
睡在床上，孙泉摸着白鹅干瘪的肚子，问她：“每次给你几盒薯片，你马上就吃光。那是浓缩的粮食，你到底是什么病？”
白鹅缩在他身边。
“就是穷病。大哥，我现在就是你的人，哪都不去，你要是出去，我就天天等着你回来。”
孙泉哑然失笑，他要她能干什么呢？站着歪歪扭扭，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
她就是见他经常给吃的，就赖着。
白鹅爬起来，轻轻按着他的头，“大哥，我看黑鸭子给别人按过，你觉得怎么样？”
力气太小了，不过孙泉也没计较。人家是个病人，在这世道能活到今天已经不错。
便说还不错，白鹅高兴的笑起来，按的更起劲，又凑在他耳边说，“我还会唱歌呢。”
孙泉想起以前在信通贸易扒车的时候，那些男人的大合唱，笑笑。
“那你就唱吧。”
黑鸭子还在给孙泉捏脚，看到这一幕，也没吭声。
“等会，先洗下，再去买点水。”
孙泉又拿出薯片，他才发现，白鹅说的唱歌和他想到的不一样。
“好啊。”白鹅高高兴兴的去买水。
白鹅明显不熟练，黑鸭子后来也加入，稍微比她好些。
孙泉想，我现在不成了个训练工具。
早上起来，孙泉觉得精神不错。虽然昨晚也是睡了同样的时间，但是心情愉悦。
从窗户往下看，已经有人拉着四轮货车，看来是去备货。
地面还能看到汽车，地下一辆都没见过，这些货车跟马车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人在拉。
每辆货车前后，都至少有八人，推的推，拉的拉。
黑鸭子已经不见，白鹅还在床上。
孙泉决定主动去方大商行交接，不能让他们过来酒吧，那样会暴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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