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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很委屈。
最近他忙得脚不沾地，这是父皇第一次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他做，他自然也想要在这些才子们面前露露脸。
而且父皇把这件事情交给他，这里还有一个信号。
那就是自己主持的秋试，到时候那些中榜的才子们可都算是自己的人，以后就算进了朝堂，自己对他们也有半师之谊，这也额昆虫看做是父皇开始培养自己作为接班人的一个信号。
在三弟端王入朝之后，父皇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被大臣们称为是平衡之举，可更多的，他觉得还是显示出父皇对他的看重。
“闭嘴！事实如此，你还敢狡辩？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你以为你做这些能够瞒得住他们那些人么？在朕安排苏廷芳南下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明明心中一清二楚却不知收敛，就这样你还想要那些人支持你？你不如做梦更快一点。”
为父？
父皇竟然跟他说为父？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做父亲过？不停地在他们几个兄弟之前大玩平衡之术，还期盼着自己对他摇尾乞怜么？
先是弄一个刘?出来，如今还有一个刘泽，呵呵，这就是为了他好？
如今更是一出事就把他拎出来训斥，这就是自己的好父皇？
“父皇，总之这件事情和而儿臣无关，如果您实在觉得儿臣不堪大任的话，还不如直接把儿臣罢了吧！”
此话一出，整个御书房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到。
皇帝觉得太子疯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全福身子比脑子快，飞快地往地上扑通一跪。
“皇上，皇上您息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只是一时口误，不是有心的。”
这种事情都已经在御书房发生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可这次皇帝不是一般的生气，气的连手指都颤·抖起来。
“皇上，信王殿下到了！”
外面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汇报。
刘?冷眼看着皇帝听了这番话之后，怒极的表情竟然放缓，不由在心中嗤笑。
可惜他竟然会相信府里面那个蠢货的话，认为父皇果然是六亲不认，只喜欢他自己，可他却没忘记，父皇对自己这个弟弟的看重。
不过就是长了那么一张脸么，上次那场大火怎么没烧死他？
就算烧不死，也毁了容该多好。
“滚！你现在马上给朕滚！”
皇帝这次倒是没有摔东西，指着刘?让他滚。
刘?也笑笑，只是那笑容里面满是嘲弄和讽刺。
“是啊！父皇从来都不待见我，倒是对那么一个看不见，不能走的瞎子和瘸子那么上心。您不如，把我的位子也一并给他如何？”
“好啊！”
皇帝正要开口怒骂，就听门口传来一声清晰的男人声音。
他们循声看过去，不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刘?，又是谁？
“?儿，你，你说什么？”
皇帝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有些好奇地盯着他。
知道他脑子出了问题，可这还是打他醒来他们第一次见面。
“说话的人听说是皇兄？你那位子可是太子之位？不想要的话，给我啊！”
一口一个皇兄，一口一个我，更是当着皇帝的面让人退位让贤。
全福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犯晕，不然怎么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皇帝更是懵逼，是自己刚刚说话的方式不对？
刘钊最近的确在忙，可是刘?变成傻子这件事情他还是听说过的，毕竟父皇为了这件事情闹得大张旗鼓，还逼迫着王院首下堂，他很不厚道地在确定了这件事情之后，还在家里面跟那些亲信摆了酒宴庆祝。
可如今一看，这不是傻子而更像是智障吧？
麻痹，这都什么玩意儿？还敢觊觎他的太子位？
“刘?，听说你前些日子治病把脑子给治坏了。我是你皇兄没错，可你之前更喜欢叫我太子殿下。我还是觉得这个称呼比较适合我。还有，你大概忘记了你是瞎子还是瘸子吧？没关系，你脑子不清楚，我不会怪你的。”
他眯着眼睛瞧着瘦了一圈的刘?，面色发沉，眼底满是讥讽和嘲弄。
刘?依旧灰白的眼睛无神的环视一周，似乎在找人。
“是么？可我虽然没了记忆，脑子也太清楚，也明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快你麻痹！
刘钊在心中怒骂一声，冷嗤。
“所以你忘记了，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个瞎子和瘸子做太子的。”
“所以你刚刚说那番话不过是想要气父皇？听说你是太子殿下是一个孝子，原来是一个棒槌啊！”
皇帝这是第一次见到攻击力这么强的刘?，不得不说，在他盛怒的时候，这番话多少还是让他心中欣慰不少。
也不枉他费心“栽培”那么久。
这样的刘?显然比之前的他好玩得多。
要知道，之前无论自己对刘?多好，可他却始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连一点靶子的自觉性都没有。
“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刘钊，你先下去吧！朕还要和你弟弟说说话。”
弟弟？
刘钊冷笑一声，眼神阴狠地看了刘?一眼，却又恭敬的朝着皇帝点点头，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御书房。
至于南边的事情，他要好好调查一番再说。
“?儿，你身子骨可还好？父皇听说你生病的消息，一连几日都食不下咽。”
“是么？那父皇如今还活的好好的，简直是奇迹呢！”
男人摸着自己的衣袖，轻笑。
而皇帝却变了表情，旁边的全福擦擦汗，心中叫苦，今天的殿下们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我的信王殿下，皇上的确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呢！”
“是么？听说父皇最喜欢的皇子是我，但凡我喜欢的，没有不给我的，是不是？”
皇帝犹豫了一下，呵呵一笑。
“看来你对之前的事情是一点都记不得了！不过没关系，父皇会让那些庸医给你看好的。”
“既然是庸医，还留着干嘛？不如杀了算了！让那些庸医给我治病，怎么会治好？怪不得我到现在还是瞎子和瘸子被人讽刺呢！”
皇帝：……
全福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有些心慌慌。
很显然，这位信王殿下，来者不善啊！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说我之前要了一个女人的身子，还是郡主，听说她医术不错？”
皇帝这次眉心才真的紧拧了起来。
他表情倏然一凛，沉默的盯了刘?半晌之后，忽然呵呵一笑。
“?儿不是很讨厌福安么？怎么现在说上她了？”
“没什么啊！不是说丞相大人上书要我娶了她么？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让她给我看病，不然是腿，不然是眼睛，治好了我就娶。”
“那如果，治不好呢？”
皇帝目光紧紧地盯着刘?的眼睛，想要知道他这番话里面究竟有几分水分。
就见刘?呵呵一笑，那张冰凉的面皮上浮现一抹残忍来。
“治不好？那还留着干嘛？杀了啊！”
任是站在皇帝身边见惯了人的全福也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这位信王殿下，这脾气秉性和之前截然不同，生病就算失忆，也能让性情大变的么？
皇帝许久之后才把自己的视线从刘?面上挪开。
“?儿，不的胡闹。她是丞相的女儿，还是朕亲自册封的福安郡主。怎么能儿戏？”
“为何不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她既然是你的臣子，岂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么？还是说她其实是你的私生女什么的，比我都重要？可他们不是说，我是你最喜欢的儿子么？”
很明显，如今的这个信王不但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脾气性情尤其暴躁，并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狗屁不通，根本不跟人讲道理，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办。
皇帝心中浮现一抹疑惑来，他没有冲动，反而笑呵呵地轰走了刘?。
“全福，找人，去查！”
全福这边脚步还没有踏出去，那边就见一个小太监面色发白地冲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信王殿下，信王殿下……”
全福心中咯噔一声。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信王殿下处死了皇后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如今和皇后娘娘杠上了！”
全福头皮一炸，他不敢想那个所谓的“炸”了究竟是怎么个“炸”法，反而一转身，直接冲着里面跑。
等到全福带着皇帝的仪仗赶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尸横遍野，而一国之母的皇后此时正被刘?的侍卫按在地上。
“刘?，你在干嘛？”
皇帝如今虽然已经对皇后没了之前的爱，可到底是一国之母，而且还是那人的姐姐，他也不会不给半点体面，此时见到这一幕，登时大怒。
“皇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
见到皇帝过来，皇后眼睛一亮，跪在地上膝行几步就想要求饶，西可惜胳膊被侍卫死死地按着，她根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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