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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佞女娇凰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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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依?u虽然把人打击的要死,可也明火执仗地告诉苏言晟,他猜错了。

    “还没想通么?”

    吃完晚餐,苏言晟还在抱着书闷头不语,苏依?u的话从旁边传来。

    苏言晟下意识地抬头朝苏依?u看过去,乌黑乌黑的眼眸有些脆弱,又带着澄澈的无辜和委屈。

    像是被人欺负的猫儿一样,让人忍不住心底发软。

    苏依?u轻轻地摸着他的头。

    “你被他教的太正直了!你们只觉得有人算计了你们,所以要查出个一二三来,可要顺藤摸瓜往上爬,多难啊!一个个筛选,一个个过滤,最后留下对你们不利的那个,报复?”

    苏依?u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所以旁边闭眼假寐的薛晨义以及旁边两个没睡的小伙伴也坐直了身体。

    虽然苏依?u没说,可他们却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意识,这是苏依?u给他们上的另外一堂课。

    “所以呢?姐姐难道要放过他们,只抓上面的人么?可上面的那群人关系复杂难辨,就算我们真的有证据,可在他们面前也像是蚍蜉撼大树。哪怕聚集我们几家人的力量,说不定也无济于事呢!”

    苏言晟眼底的怅惘让苏依?u轻笑。

    她摸着苏言晟的脑袋,轻轻地叹息一声。

    “你们错了,错在你们的固有思维,我为什么要找到背后那人?我为什么要调查?不,不用的。”

    “那老大的意思是……”

    薛晨义觉得自己听懂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没听懂,所以现在有些茫然,有些懵逼。

    “你们在哪里出的事情,就说明哪里的父母官不好。既然官不好,还留着干嘛?往上说,下面出了事情,上面的人会没有一点责任么?而你们要走的路,是一条官道。官道,也就是人道,只要不是他们这一路的人,只要露出一点点缺口,就会有人把这个缺口无限放大,接着,就是那人的死期。这人要死,上面的的人救是不救?救了自己难免被拉入泥淖,而不救,就会面临着人心离散的下场。”

    苏依?u还在笑,可薛晨义却觉得苏依?u的笑容,好可怕。

    苏言晟眼睛明亮地看着苏依?u,似乎有一扇大门朝他打开了。

    从前到后,他总被苏依?u手把手的教导着,这样做不行,那样做不对,可这种感觉,很好。

    “你们只知道,找到幕后那个推手来报仇,却忘记了,有时候,千里江堤也会溃于蚁穴。谁让你痛,你让他千倍百倍痛,那时候,效果就有了。”

    前世就有一个伟人,带领着大家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虽然看起来挺野的,可是这个人最后他成功了,而且他的功绩,千秋万载。

    “所以老大你现在是要对那个父母官动手么?”

    薛晨义感觉自己了解到了终极奥义,搓搓手,忍不住喜滋滋地询问。

    “动手?不不不,我只是一个被人冤枉的医大夫,我怎么会动手?我只是……想要在这个牢里面多呆几日而已。”

    薛晨义和苏言晟对视一眼,觉得他们明白了。

    等到外面民意起来,等到那个老里正带人来给苏依?u平反,到时候,那个父母官差不多就做到头了。

    他们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苏依?u但笑不语。

    牢犯们最近的日子过得不错,不但可以出去干活赚钱,还能接受到大家的称赞,每个人干劲十足,就连之前因为小偷小摸进了牢房的人也一改之前的毛病,为大家抓了好几次贼。

    日子一长,大家对这个监牢越发有好感,对于改变了这么多人,出现在那么多人口中“活菩萨”一般的苏依?u,更是好奇不已。而因为见不着面,所以更加惋惜,也更加怨愤那可恶的人污蔑苏依?u他们的事情。

    甚至于,有人把这个编成书让那些说书先生在酒楼里面说给大家听,而戏班子更是不遑多让地把这件事情给写成戏剧,开始在戏台子上演出。

    于是乎,很快的,县令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胡闹!简直是胡闹!谁说那些牢犯可以出去的?让人过来给本官汇报!”

    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

    下面的师爷得意洋洋的去找了主簿,让他过去。

    主簿姓陈,闻言放下手里面的账册,面无表情地跟着师爷去见了县令。

    果不其然,县令把人一通好骂。

    陈主簿也不说话,任由县令怒骂他而无动于衷。

    “你,你要气死我啊!你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么?你……”

    陈主簿面色忽然一沉,重重地一拍桌子。

    “够了!”

    “你,你,你大胆,姓陈的,今日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来人,把这个人给本官压下去!你……”

    县令正跳脚,就见陈主簿猛地上前,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目光如冰。

    “你闹够了么?身为县令,不为百姓办事,只谋取私利。这还不算,你目光短浅不说,难不成还要害的大家跟你陪葬不成?”

    县令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你,你这是说什么话?什……什么陪葬?”

    为什么这些字他都能听得懂?可是放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陈主簿猛地把最近流传的话本给抛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名字让县令看。

    “你给我自己瞧,这人是谁?”

    “苏依?u?她怎么了?不就是太医院院首的弟子么?她算什么东西,我主子可说……”

    陈主簿看县令到现在还在得意洋洋的炫耀,气的再次重重一拍桌子。

    “你踏马是猪脑子么?苏依?u,苏依?u,你踏马就不觉得这人的名字很熟悉?就算智障二货也知道特么太医院院首收了前太子妃,也就是前丞相的女儿,如今的福安郡主做了弟子。所以,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你觉得你的主子还保得住你么?”

    陈主簿可能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所以再说完这么长之后,还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伸手撑着桌子,气喘吁吁地瞧着对方,双目赤红。

    前太子妃?前丞相的女儿?当今的福安郡主?

    县令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更是打了一个冷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惊惶不安地瞧着陈主簿,差点没哭出来。

    “你,你不是在骗我吧?”

    之前那人不是说只是几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小可怜而已?

    陈主簿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到现在还有这个闲工夫对付你?你以为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你那个后台还会理会你这么个小虾米?你别做梦了!不可能的。”

    县令只感觉自己一瞬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心跳都已经到了嗓子眼儿了。

    “不,不是的。他当初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不是的,怎么会?怎么……”

    “哼?不会?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么?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对方可以捏死的一只蚂蚁而已,当初我就说过,不能这么干,可你一意孤行不说,还处处给我穿小鞋,觉得是我想要踩了你的肩膀往上面爬。你扪心自问,我帮你度过了多少难关?”

    县令这才恍惚地想起,面前这人以前是自己的心腹,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心腹生出了忌惮之心,一心想要把他脱离出他的势力范围呢?

    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紧咬着唇·瓣瞧着对方,期期艾艾地开口。

    “老,老陈,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做?”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了,乌压压的云彩在天边聚拢,闷热的天气没有一点风,颇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监牢里面今天来了一个特殊的探望者。

    “伯父,您怎么来了?”

    “王伯父,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冲动行事,才让恒之他……”

    前者是薛晨义说的,后者是苏言晟说的,两个人一改之前的意气风发,反而有种脱胎换骨的沉稳,只是面上的愧疚和不安,还是让人心中一动。

    王院首呵呵一笑,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依?u呢?这些日子,难为她了!”

    “姐姐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像是在处理药材。”

    苏言晟有些忐忑地开口,不过担心对面夫妻两个误会自家姐姐,还为苏依?u说好话。

    “姐姐并没有不管恒之的。相反恒之现在这状况比醒来要安全得多。所以……”

    王院首哈哈一笑,轻轻地拍拍苏言晟的肩膀。

    “我们来之前去看过恒之,你姐姐的安排很好,我们也没有看错她,把恒之交给她,是最合适的一件事。原本我还有些担心,不过看到你们如今这样子,恒之躺着也算是有了他的意义。”

    一番话说的苏言晟和薛晨义很不好意思。

    “师傅?师娘?你们看过恒之才来的么?我安排了人在照顾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家转头一看,门外俏生生站着的人,不是苏依?u又是谁?

    她说着递过来一个竹筐,里面赫然就是之前村民们采过的药材。

    “这些药是按照师傅说的手法炮制的,我想恒之的病应该用的上。只是师傅到的时间明显比我想象的要早,所以只准备了一点。”

    旁边的薛晨义听蒙了。

    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这药材并不是为了给村里人盖房子用的托词?而是给王恒之治病的药材?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依?u从入了监牢之后就没有跟外面通过信了吧?那知道王院首他们要过来,也不过是因为猜到,不,算到了?

    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瞧着苏依?u的模样满是惊恐和惧怕。

    这人,已经把事情算到这地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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