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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羲面前我是隐藏不了任何事的,从那双洞察的眼睛就意识到了。
所以我不如跟他老实摊牌,当他听完我所述后若有所思了一阵才道:“在没有更确切的证据前,这个点暂时跳过。总之道非不简单,他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听他提到道非,我张了张口想问但还是缩回了到嘴边的话。
他也将我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却没有继续在那话题上,又回转到这空间:“把你带回镇上的目的很快就达到了,一些人躁动不安着动手刚好让我顺水推舟下地看看,看过后就觉很有意思,居然我的地方被人占据了。”
“你说谢家父子他们?”
他摇头,“当然不是,他们几个不过是小喽罗,被他推出来试探我的棋子罢了。”
那就是在指……何知许了,关于他的事我还是少问为妙,否则这人又会突然发难。可有时候沉默也避不了,他横看过来就质问:“知道是他后就没问题了?不问就以后都别问了。”
我干咳了两声立即迎上他的目光硬着头皮再开口:“谢小琴认识的那人是你还是他?”
他眉眼一弯,莫名就乐了,“一个死人而已,无需太在意。”
这口吻怎么这么怪异,而且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意了?不等我作出反应他就反问回来:“羽的名字是怎么得来的?”
羽是从谢小琴口中得知的啊,等等,那会古羲在公寓里说得是:他才是羽,而不是他是我的笔友,就是说他其实承认“羽”这个身份的。所以,“你真的是谢小琴的羽哥哥?你不是说你那会不能见光吗?”
“我不能出去,她可以进来。否则我又从哪里借用‘谢到源’这笔名呢?”
“她误撞了机关去到地下去了?”
“你觉得这地下城的几处机关是那么容易误撞的吗?她不过是推进来给我的玩具罢了,小丫头也机灵懂得讨好,没触犯我底线也就任由了去。”他敛了我一眼,讽笑着问:“你是不是在想我也有仁慈的时候?”
我确实如此想,显然上头的人把谢小琴推进地下存着动机,还是少年的他并没有将谢小琴带到死亡花这让腐气侵染,足可见他那时还是有仁慈之心的。
可刚这么念转过就听他道:“既然是玩具,一下就玩死了还有什么乐趣,自然得留着慢慢玩。”我浑身一僵,怔愣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眉眼里都噙满恶意地道:“这世上最有趣的东西就是人心,那会还年少会好奇怎样可以让一段不牢固的亲情在维持表面平和下却支离破碎,没想几句话就办到了,太没挑战难度了。”
我顿然想起谢小琴在最后对谢家父子这两个最亲的人的态度,那是不屑和痛恨的。心头升出一股寒意,他是在告诉我少年时期的他就已经学会玩弄人心吗?还有谢小琴在临死的时候,他是当着我的面在承认自己是羽,只是当时我只当他为套谢小琴的话而故意为之。
强压住层层涌来的不安感,连忙转移话题:“那会小琴将我们制住后,话中透露知道我是梁浅,并且一直都在等着我回去,还问我要碎片图案的组成。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处是前后矛盾的,既然古羲在十几年前有心让我消失,自然不可能会再有此举。
古羲道:“这还用问,很显然是有人冒充了我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他的语气很轻描淡写,可说出来的事实却让我震愕。所以谢小琴意念中的“羽”,其实是两个人!一个是古羲,另外一个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在他离开后,另一个人就代替了他在此布局、设屏障,是故刚才他会说何知许也是个异类,因为……
“他也不惧怕这水晶兰的腐气?”
古羲轻笑,眸光萧冷:“没那么神奇,他只是有些特殊。在我下地一察看就知道他的行动范围是在石盘周遭,很少到过这木屋附近,足以证明他不过是能挨住空间飘零的腐气。倒是他将石盘上的奇门遁甲阵给研究透彻了,甚至还给改了,但凡不是遇见我的其他人,应该都不可能躲得过。但偏偏是我回来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一草一寸了。”
“那石门上的碎片图案是本来就有还是你后来刻上去的?还有城墙里的场景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些衍生而来的疑问都在急于挣出水面,只差那一点点水位了。
古羲不答反问:“一共有几扇门?”
四扇!我突然顿住,老子骑青牛图刚好也是四幅。
他轻拍了下我的脸道:“看来第一个问题你已经有答案了,至于第二个也是个白目问题,自己去想吧,想通了进屋。”说完他就转身朝着木屋而去。
答案已经昭然,石门上的图案不是古羲刻上去的,而是本来就有的。当年他正是发现了那些碎片,于是将之藏于信中寄给我,然后年少天真的我一点点为他将谜题解开。他如此聪明,在有了第一扇石门的灵感后,自然其余三扇门都能破解出来了。所以,在十几年前他其实已然知道了青铜座上四幅画的内容。
然后我帮他复原了青铜方器上的图案后,他必然立即知道是四扇石门中的其中一幅。一切回到最初的起点,第一次见面时他并不知道我是十几年前与他通信的本该消失的笔友,所以撇去他对我噙的恶意外,他找我修复方器并不是纯粹的试探。
在石盘下方那个操作室的中心,原本应该还有一块遗失的青铜方器。当时也有过几番猜测,首先直觉认为就是自己复原的那块,可那空间干燥青铜器不至于腐蚀到那种程度;后又猜测方器可能有两块,需要拼凑起来才能起效;但事实上不止两块,而是四块,也并不是如我之前所想的拼凑,是四块组合在青铜座上给出一个正确提示。
相信即便是古羲知道了四幅图的内容,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那青铜座,恐怕任谁都想不透其中的奥妙。
想透第一个问题后我就回走向木屋,第二个确实诚如他所想是个白目问题。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能够看到不寻常东西的,就是古羲,也没有那能穿透城墙孔洞的视力。
只是,他一定有某种方式能知道城墙玄机,否则在木屋的白墙上不会有曾经画下又被抠掉的图。当我回到木屋,外间并不见古羲身影,径直走向那唯一的一扇内门。门自然没有关,到门口就看到熟悉的一幕,我怔立在原地。
古羲背坐在正中的桌前,微仰着头看向离了有十米远的窗户。诚如信中画上场景一般,我的视角看到桌子就在窗前,而那孤寂的背影也如某一次梦中,从少年变成了男人。
心中有一念滚过,当初他用隐藏手法画下那幅画是否真将自己的心境藏在其中了呢?他碍于不能见光只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他的内心会否真有一点渴望能够去到外面的世界?而他对谢小琴虽有恶意,其实也还是有他私念的吧,毕竟她是唯一进来这空间与他说话的。
我突然问:“水晶兰是你的秘密武器吗?”
一声低笑从那处传来,听不出其中含了几分讽凉,他说:“你还学不会隐藏自己吗?十二年前就差一点因为太过聪明而被灭口,之前也惹怒了我动了杀机,有了两次的教训居然还不懂该糊涂时糊涂。”
随着他话出来凌厉的杀气也弥盖周遭,我本能地后退了两步,却被他极轻的叱喝住:“你敢再走一步试试?”
我不敢!这是直觉反射而出的答案。在听到古羲下令让我过去时身体忍不住轻颤了下,但还是迈动脚走向了他,在他一尺之外站定的一瞬被拖拽而过倒在他腿上,但很快就被抱起端坐向前,下巴被他微凉的手指轻抬角度,耳后听到他问:“看到什么了?”
我想摇头,但碍于他的手指还搁在下巴处,只能开口:“没有。”突的眼前一暗,他将那蜡烛给摁灭了,然后又再问:“现在呢?”
真不知道他要我看什么,刚刚有光时隔着十米的距离能看到那被封闭的窗户,现在暗了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耳旁的声音带了恼意:“还说自己眼睛厉害,这都看不到吗?”
我会觉得这时的他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尽力去看,突然间好像真有什么东西在晃过,是从那被封闭的缝隙里。我又定睛细看,这次肯定了,是有类似于白光的东西能被看到,直觉而问:“那是什么?”
他的脸贴在了我的颊上,轻吐的语声近在咫尺:“是‘光’,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觉得很有趣。”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这里为什么会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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