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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虽有疑惑，但这不是她该问的：“是。”
林书遇听到孙清寒求见，就知道风叶给的答案了。
送走孙清寒，还没歇下一会儿，林书遇就听婢子说皇帝来了。
林书遇知道他来的目的，但，那又如何？林埭如今与他势同水火，朝政不稳，在长公主不出力的情况下，揭穿他的身份，对他来说弊大于利。
司马长空带着满腹疑问和怒火，可看到林书遇，却又不得不忍着。
“皇后近日如何？可还好？”
有宫人在旁，司马长空怎么也得先寒暄几句。
林书遇如同以往一般应对自如。
待屏退了宫人，司马长空脸上的笑意才淡了去：“林书遇，你和长公主最近走的很近？”
林书遇进宫时就和他交了底，他和他说话倒是开门见山，没有太多客套。
“近日公主的确与书遇时常去御花园逛一逛。”林书遇倒也不隐瞒，只是这逛一逛的意思，可有很多种。
“哦？只是逛一逛？”司马长空意有所指。
“当然。”
看着林书遇嘴角的笑，司马长空皱起眉，默了片刻，干脆不装了：“既然如此，你可曾从长公主那里听说过民间皇嗣一事？”
这话...........
司马长空问自己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他可以肯定，当日大殿内虽然只有他和长公主，孙清寒三人，但隔墙有耳，谁又能确定，半点没传出去？
他感觉司马长空已经知晓当日殿内发生之事。
若不然，他如何知晓民间皇嗣一事？
既然知晓，如今来问他，又是存了什么心思？
林书遇不语。
司马长空骤然将手中的茶盏拍到了案台上：“皇后可知，自己涉及之事，乃大逆不道？”
他咬着牙：“你可知，自己所为，是何等大罪！”
“大罪？”林书遇扬起唇角：“若非要说有什么大罪，林书遇早就已经背负上了，一个男人，进宫做了皇上的皇后，该是什么罪？”
司马长空闻言，骤然站起身，力道之大，连身后的椅子都晃了晃：“你也知晓，就该小心翼翼，莫要放肆，需应明白自己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
“是吗？”面对暴怒的司马长空，林书遇半点不慌，反而淡淡回了句：“皇上这话，是想治我的罪？”
呵呵...........
他讥笑：“皇上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林书遇入宫已经一年，当日册封大典之夜，皇上是在皇后寝宫歇息的，如今将此事公众于世，旁人会如何看？是皇上不行，还是有断袖之癖呢？”
“林书遇！”司马长空忍不住大喝一声，他此刻只想让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闭上。
“林书遇，你莫要忘记了，是你父亲，是长公主司马风叶，将你送进这个牢笼的！怎么？你如今倒是要帮着你恨的人来对付朕？”他目光死死盯着林书遇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里面寻找到一丝恨。
“那林书遇更应该恨的，不应该是皇上吗？”
司马长空一愣：“什么？”
“皇上难道不知道，当初为了保你安然回京，长公主和林埭做了这个交易，林埭在朝中稳固了地位的同时，也要全力助你登上大位！而长公主要做的就是，保证后宫的后位，属于林家！”他笑道：“皇上该不会忘了，长公主如何将你推上帝位的？若是没有你，长公主不必费心费力，林埭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和长公主接触合作，我也不用入宫，成为你司马长空的..........皇后！”
听到林书遇直呼自己的名字，司马长空怒道：“放肆！”
“皇上觉得是放肆，便是放肆，日后这里并不欢迎你，希望皇上明白！”
“你！”司马长空很想治眼前之人的罪，可若是如此，他自己也会被搅进这摊浑水。
现如今内忧外患，朝堂之事他还未完全掌控，背地里有个司马风叶随时可能将他拉下来，民间的皇嗣，眼前的林书遇...........
司马长空怒视眼前之人许久，最终只能甩袖而去。
看着司马长空离开的背影，林书遇忍不住笑。
长公主为了这个人费劲心思，可他从头到尾对待长公主的态度.........可真是不值当啊。
也好在，长公主如今明悟了。
他现在没空去管司马长空如何，他要做的，是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长公主在宫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要在她之前离宫。
没过几日，皇后身染恶疾的消息传开。
司马长空很是疑惑，原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但政务上的事情让他连续几日忙的不可开交。
原想着等到空闲，却不想，第四日就听到皇后薨了。
林书遇死了？！
司马长空好一会儿没缓过来，当下就要往皇后寝宫去，来报的宦官却道：“娘娘的寝宫已经进不得人了。”
“为何？”
那宦官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身染恶疾这几日，噬心之痛难忍，她在今日入夜时，用烛火点燃了帘子，如今大火将整个寝宫都覆盖了，皇后娘娘的贴身近侍不顾劝阻进了殿内，也生死不知！”
司马长空皱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林书遇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也有几分了解。
即便病重，他也不是那种寻死的人...........
他快步走出御书房，任由几个近侍在后面追赶，一路往林书遇住的地方去。
夜色浓郁，司马长空却能清晰的看到远处那面目全非的寝宫。
大火早就已经被扑灭，可烧透了的木质屋梁如同炭火一般还冒着火星子，在黑夜里让人无法忽视。
“皇上！”
站在殿外的宫人们见到司马长空来，一一跪拜行礼。
“皇后人呢？”
旁边的宫人默了片刻，才有一人道：“皇上节哀！”她跪下，狠狠叩了一个头。
司马长空这才注意到，此人身后盖着两块白布。
他当即快步过去掀开，里面是两具已经烧焦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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