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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突然断了秀娘的银钱,会是如何呢?
说起来,柳缃嫌弃自己手上没什么钱,怨欧阳燕把钱捏得太死。
可惜她自己忘记了,柳仕的俸禄一年才多少钱?
如今的柳家,都是欧阳燕陪嫁带过来那十数间铺子的收成,与她柳缃,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她自诩恩怨分明,你说这与她没关系的钱给她用,她怎么就不记好呢?
柳缃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要烧了她的男装。
她住偏院里,平日里柳仕根本不会来,欧阳燕的人来往也少,无人知晓她做些什么。
怎么一来就搜院子,翻了她的衣箱?
这事儿也不难猜,柳缃知道这柳家她就只透露给了一个人。
而且前几天柳叶脚好了以后,才去书院弄了个什么负荆请罪。
心中想着,柳缃便去找了柳叶。
刚进院子,就见少女右脚高抬,只留一只左脚站立在院中。
她闭着眼,双手合成掌,好似在练什么功夫一般。
听到院门外那带着气又急匆匆来的脚步声,风叶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吐出一口气,放下脚,扭头看向来人。
柳缃原本心中憋着一股子气,但是看到柳叶那疑惑带着几分天真的目光,她暗自将气压了下去。
脸上浮起几分微笑:“叶儿这是做什么呢?”
风叶拍了拍裙子:“大姐姐,我练功呢。”
“哦?练什么功啊?”
风叶笑道:“养生的,大夫说我这身子太弱了,需得锻炼锻炼,我也觉得是,只是跪了一晚上祠堂,居然躺了一个月。”
柳缃嘴角抽了抽,心中道,怎么没直接跪死你呢。
但面上却是点头:“是呀,叶儿身子确实是有些弱了。”
她走过去,拉起风叶的手:“叶儿,你告诉大姐姐,那天与你说的玩笑,你是不是告诉爹了?”
“哪个玩笑?”风叶问她。
柳缃皱了皱眉:“就是,就是男装去书院。”
风叶故作思索了片刻,摇头:“我没有告诉爹。”
“没有?”柳缃不信:“怎么可能,你要是没告诉爹,爹怎么会到我院中............”
说到这里,柳缃突然顿住:“叶儿,你不会骗姐姐吧?”
“当然不会啊,我怎么会骗大姐姐呢。”她是没有跟柳仕说,但是跟书院的夫子说了呀。
不过这不能怪她,是老夫子问的,她既然是去请罪的,哪有再骗人的道理。
书院的大夫子上门,可不是小事,且柳家唯一的男丁前两年就随舅舅去了欧阳家老宅,未曾上书院。
老夫子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上柳家,若是让人看见,会有什么传言也不可知。
所以是悄悄的来,悄悄地走,柳家的下人知晓的没几个,小菊也是从欧阳燕的侍女那里打听的。
至于住在偏远距离较远的柳缃,自然是不知道夫子上门的事。
柳叶在内宅长大,欧阳燕行事又比较柔和,偏向附和别人。
也养成了柳叶性子天真,不谙世事。
柳缃忽悠柳叶干的事儿可不少。
“真没说?”
风叶眉头一皱,站起身:“大姐姐不信我?”
“信,自然是信的,我怎么会不信叶儿呢。”柳缃摸了摸她的头:“是姐姐多想了,你继续练功吧,加油养好身体,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柳缃转身,快步离开。
没有得到答案,柳缃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柳叶这个人太蠢笨,也太天真,柳缃自然是信她的,即便心中疑虑颇多。
要对付柳缃,她不能直接出手。
她若是直接跑去柳仕面前说柳缃坏话,别说柳仕会不帮她,怕就是欧阳燕都不会帮她。
柳缃的心思,她只能借别人的手,来揭开。
在柳家这个院子里,是家丑不可外扬。
可若是外面,就没有人管这些了。
既然柳缃盯着宋阳,那不是有现成的推手可以借吗。
柳缃如今不痛快得很,柳仕让人烧的衣物里,两套书院的套衫都没了。
没了衣服,她没法去书院上课。
她倒是想自己做一件,书院制服的布料不难买,别的男装可以到时候再慢慢置办。
只是这一个人要做下来,也要费些时日,而且还怕被人发现,衣料之类的,都处理的小心翼翼。
但柳缃没料到,她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宋阳,衣服还没做好,宋家那边就来柳家谈亲事。
宋阳本人来了,这次是正儿八经登门拜访。
柳叶也说是要盛装往前厅去了。
柳缃手上握着衣服的针头,听侍女说这事,一针扎进了手指,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在衣服上形成一个红点。
“哎呀!”指尖的刺痛让她下意识低呼一声,待看到衣服上的血珠,更是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拿开。
她嘬着手指上的伤,问身后的侍女:“是秀姨娘递来的话吗?”
“是。”
翠儿上前,帮她看了看手指,才道:“我方才悄悄去瞧过了,夫人让人取了新衣去三小姐院里。”
柳缃眉梢微动。
翠儿有些犹豫道:“媒婆带着宋公子上门,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若是定下了,这事怕就不好变了,小姐,您与宋公子之前,可有说好什么?”
柳缃垂眸,眼底有些暗光流动,又有几分恼意:“哪有说好什么,那木头怕是现在还觉得我是男儿身。”
柳家的大小姐,他只远远看过一眼,虽然有些刻意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但毕竟没有细看过。
她这么久没去书院,宋阳心底那点儿好奇和疑惑被搁置,怕是连她这个人都要忘了。
原本柳缃的想法是循环渐进,待宋阳真切对自己上了心后,她再让他发现自己的女儿身。
只是没想到,被柳仕打乱了。
思索片刻,柳缃吩咐翠儿:“给我梳妆。”
临到换衣服时,她问:“翠儿可看见拿去柳叶院中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
翠儿想了片刻:“是黄色,鹅黄色的宫装。”
“去取我那件细纱白衫
翠儿闻言:“是不是太素净了。”
“你去拿来就是。”柳叶年纪小,那鹅黄色衬得她俏皮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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