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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病情？”季挽歌反问。
翔宇垂下头，没有做声。
季挽歌以为翔宇是害怕听到结果，所以才会有那样的神情。
她立刻对翔宇道歉说：“对不起，我······”在翔宇面前，她看着翔宇清澈的眼眸，就是忍不下心来撒谎。
“笨蛋，道什么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地上有几滴眼泪落在地上。连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那天，他去书房找袁希文。
无意看到了遗留在桌上的那份化验单。
当时，那种仿若晴天霹雳的感觉翔宇记忆犹新。
身体麻痹到快要失去知觉，毫无力气。
原来他的感觉都是对的，他真的有病。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病，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瞒着他，越不想伤害他，他感觉越难受。
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
让季挽歌吃惊的是翔宇的回答。并且，翔宇也没有像她想象中那么难过，与平常无异。
如果是故作坚强，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话，反而让她更担心。“你真的没事吗？”季挽歌想仔细确认下翔宇的情绪。
“真的没有什么。你是第一个肯告诉我的人。”翔宇抬着眼睛看着季挽歌，尽管泪水被擦去了，可是依旧通红。
“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担心你才不肯告诉你。而我是不想欺骗你。”季挽歌坦白的告诉翔宇，是她还不能理解现代人所谓善意的谎言。
翔宇起身，不敢看着季挽歌，他害怕一忍不住，眼泪又肆无忌惮的流出来。“不说这个了，影响情绪。”
“恩。”季挽歌看得出来翔宇其实还是不敢真正直视他自己的病情。
“那天的事情我也感到很抱歉，至少是我的错。”翔宇知道白血病很难治，要是现在不道歉，指不定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他的生命是未知值，也不知道还能这样和季挽歌相处多久。
“哪？”季挽歌不记得了。
“那天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替你不值。虽然袁希文是我的养父，可是他对不起你，还光明正大的把王雅雯接进来住。不管他在亲情方面做得怎么样，但是他这样处理爱情的方式，我一点都不赞同。爱情不应该是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双人吗？”翔宇的语气有些过激，脸色有些煞白，呼吸也开始乱了。
季挽歌拍拍翔宇的后背，原来是这件事。难怪翔宇那天那么生气。
她看着翔宇，说：“爱情，怎么说呢？是种感觉。
看不见，摸不到，用心感觉的。也许在你的眼里，我太傻太笨，怎么还能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还有她的孩子吧？
可是，爱，就爱了，只有亲生经历过，体验过，大悲大喜过，才能真的体会其中的奥秘。做出常人难以明白的抉择。”
翔宇听了季挽歌的话，呆呆的看着她。
恐怕像季挽歌形容像这种微妙的感觉，这辈子他是没有办法体会的吧。
好不甘心的感觉从翔宇的心头油然而生。
“我真笨，怎么能跟你说这些呢？把你都带坏了。”季挽歌皱皱眉，一副后悔的样子。
翔宇有些怄气，季挽歌为什么总这样，把他还当做一个孩子吗？他不小了。思想是成年人的思想了，有些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我不小了，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一样能做。”翔宇举了举他的胳膊，像是朝季挽歌证明一下他的强壮。
扑哧，季挽歌还是忍不住被翔宇这般动作逗笑了。长大，并不是意味着年龄的界限，而是思维的成熟跨越。
不过，她相信，翔宇会长大的。
“好了好了，你是小大人好吧，我们出去走走，反正呆在袁宅也无聊。”
“恩。”
两个人出去后，王雅雯和袁希文一前一后回来了。
“回来了？”王雅雯给他倒了杯水。
袁希文接过水。“恩。”回答一声然后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今天去拜访了你爸。”
“啊？”听到这话，王雅雯有些失态，给她自己倒的那杯水泼洒了一些出来。
她知道袁希文会找王岩的，可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那你是说了翔宇的事，他怎么回答的，答应了吗？”王雅雯在乎的是这个，她恳求了没用那袁希文呢？他的办法奏效吗？
袁希文把手里的茶杯搁下，摇了摇头。“我送了两亿的礼物都没有用。我想问下你，你有没有别的方法？”
王雅雯震惊了，两亿？这么多他都没有答应，不可能啊。按照她父亲那种贪婪的性子，他应该一口就承诺下来，没有答应袁希文，难道还有别的企图？
她陷入沉思，被袁希文一喊才回过神。
“怎么了，你想到办法了？”袁希文试问，他可是派人查了很久，就是找不到王岩有什么特殊的喜好。都无计可施了。
王雅雯摇了摇头，除非是袁希文把地下组织拱手送给他，不然任何可能。
“哎，那算了，这事也急不得。”袁希文松了口气，今天都快累死。“对了，你父亲让我跟你带句话。”
“我不想听。”王雅雯还记得很清楚，王岩叫她滚时候的神情，没有一丝丝的亲情。彻底冷了她的心。
袁希文无视掉王雅雯的回答，还是说出来。“你父亲现在没有生你的气，那天他是火大了，如果你要是想回去还是可以回去的。”
呼之而来，挥之而去？这就是一个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她自嘲的笑了笑。
袁希文不能理解王雅雯莫名其妙的笑。在他的眼里，亲情最重要。能冰释前嫌，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你很开心吧，抽空回去看看他，他很想你。”
“开心？你哪里看得出来我开心了？”王雅雯把即将放到嘴边的杯子猛地放回桌上。很响。
这力度似乎夹杂着不少的脾气吧。
在袁希文的印象中，千依百顺的王雅雯第一次对他发脾气。让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不开心为什么又强颜欢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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