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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马后炮的话不要说。鹿小公爷拿钱时可没这么多废话。说吧，要赔偿多少，记着账，反正现在我是拿不出来的。”
小落端着茶过来了，脸色跟着主子一样臭。
很不客气的就这么放在了桌上，杯子里茶水晃出来差点溅到鹿觉身上。
“喏！喝茶。”
烫的他一个哆嗦，鹿觉下意识的缩手：
“诶我说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我府上的丫鬟，轮不着你教训。快点清算一下就走吧。”陆青禾撇撇嘴。
小落：“就是就是。”
“……”
鹿觉听了有点好笑：“我说陆青禾，你就这样对待客人吗？”
“这合伙人都要散伙了，你还想我对你怎么客气？”
“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现在算是信了。女人，可怕！”鹿觉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小扇子。
陆青禾呵呵笑：“背信弃义的小人他不可怕吗？”
“额……”被怼了好几次，鹿觉也是有点莫名其妙。
“这买卖不在仁义在。你不能因为买卖不成就和我断交吧。”
陆青禾淡淡道：“那不然呢？这不还请你喝着茶了吗？”
“……”
“不说这个，咱说正事。你想好要怎么对付红袖招了吗？”鹿觉不打算和她多扯，反而步入正题。
陆青禾白了他一眼。
都不管了，还问这做什么？
看好戏啊？
鹿觉见误会越来越深了，立刻说道：“行了我不逗你了。其实主子，没和我提关于咱两合开青楼的事情。”
“不提？难道慕容邺，就没管这事了？”
“十有八九。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不过毕竟是我私自出钱，不能打着邺王府的名头。但帮助，还是能给你一些的。”
鹿觉悄咪咪的凑到陆青禾面前，小声说道。
“咱不能直接整那慕容复，但可以从他身边人下手。我可以让我爹不放款给与慕容复有私交的人。到时候那帮人没得到好处，看他们，还怎么和慕容复继续私交走密。”
陆青禾眼睛一亮：
“你这倒是个好办法。离间计啊！慕容复能够这么如鱼得水，还不是因为背地里和很多人狼狈为奸。要是把他这小团体给他整散了，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鹿觉尴尬了一下。
他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可没真的想要拉着鹿家，去对付一个亲王啊。
他爹开钱庄的。
他也算是个妥妥富二代了。
“咳咳！咱不到逼不得已，还是别得罪人了。不然我爹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啊……”
“行，这情，我承了！”
陆青禾招呼小落：“快去拿最好的茶叶来，给鹿总管泡茶。把这个沉了三年的破茶叶给我赶紧换掉！”
“卧槽……”
拿沉积三年的旧茶叶来给他喝……
前后这面孔变化之快……
鹿觉感觉自己舌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打发了小落之后，陆青禾才笑道：“你这是准备打退堂鼓啊？我花楼现在已经和红袖招正面对上了。要是你不给予支持，怎么能够反败为胜。如果你不是来帮我撑腰的，我要你何用？
“难不成你也打算给我输送银子，让我和那红袖招比谁财大气粗吗？”
花楼生意一落千丈不说，但凡陆青禾招个人，都会被红袖招给挖走。
如今一些投机取巧的人都把花楼当成了跳板，就等着去花楼让红袖招挖人，好哄抬他们的身价。
这对花楼来说也是一害，严重影响了生意。
“这个暂时比不过，我不可能这么明着一直输银子给你。”
鹿觉摆摆手，又道：“不过既如此，就让他红袖招挖人呗，难不成他们的银子还取之不尽了吗？”
陆青禾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她就是让红袖招招人，但不好好教导，就等着红袖招把人挖走，好让红袖招损失些钱财，花楼用契子还能换一笔赔偿金。
也算是间接的赚了红袖招的银子。
可这办法很快就行不通了。
那红袖招的人也不傻，没任何才艺本事的一概不要。
如此陆青禾先的歪点子，也就用不上了。
“我也很好奇，慕容复哪里来那么多的银子。”
陆青禾看向了鹿觉。
鹿觉笑了笑：“我跟我爹对账的时候，就发现但凡和慕容复有些关系的人，都去鹿家钱庄借过钱。不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拿着这些银子，在对付你。”
“还真是狡诈。那你呢？你来这里废话一堆，不给银子又不出力。是来瞧我笑话的？”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我来请你吃饭。八宝楼去不去？”
陆青禾直接回绝：
“不去！”
“那我让人把酒菜送来这里，你我边吃边聊。总有办法对付他的。”
陆青禾觉得这个办法好，就立刻让鹿觉去安排。
等到鹿觉的仆人从酒楼把这酒菜搬来了陆府之后。
两个人就在房中推杯换盏。
饭菜过半，陆青禾放下筷子，琢磨道：“我想过了，如果再用奇思妙想，也抵不过他们红袖招的厚脸皮。若都给他们抄袭了去，我岂不是在成全他们。所以得反其道而行。”
“怎么反？”
“做生意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这边已经有了好主意，但是还得我亲自去坐镇。”
鹿觉闻言立刻举杯说道：
“你我之间还卖关子啊。”
“不卖关子不行。你知道那慕容复有多不要脸吗？上次那饭局，拉着所有青楼行当的老板聚在一块，仗着权势欺压良善，是弄的大家敢怒不敢言。还提出了三个专门针对我的条款。”
陆青禾把那三个条款说给鹿觉听。
鹿觉气不过：
“他也太无耻了。一边用着你的方法在挣钱，一边还要指责你是破坏行业规矩。”
“不但如此，他还敢对我下药。好歹我也是前邺王妃，之前他还得乖乖叫我一声皇婶。结果到好，竟然打主意打到老娘头上了，这不明摆着不把你家主子放在眼里，想要给他戴绿帽吗？”
鹿觉越听越有道理，便跟着陆青禾一起咒骂那个慕容复不是东西。
“等等，下药？”
鹿觉似乎才回过神来，“你被下药了？所以才坠河？”
“那下的什么药，那日主子，是怎么治好你的？”
这一问，算是问出个石破天惊了。
陆青禾一时神情僵硬、皱巴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和鹿觉说了。
“就就是下药，害呀反正什么药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娘好了，老娘和他正式接下梁子了！”
陆青禾大声道。“那个不是玩意儿的鳖孙！”
“嗯嗯，鳖孙！”
鹿觉成功被带走注意力。
二人骂够了，又一起商量怎么给慕容复一点教训。
“我去找人暗中把他给捆了打一顿给你出气，怎么样？”
鹿觉出着馊主意。
陆青禾摆手：“不行！只是出气的话我自己有的是办法。现在最重要的，花楼必须拿下领头人这个身份，否则我们以后想在京城红楼行业有所发展，必然是没戏了。我投入这么多，没道理都给红袖招做了嫁衣。”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家虽然有点银子，可是真要和慕容复打擂。银子还是不够的。何况我也没这资格，拿着邺王府的银子去帮你啊。”
鹿觉一时犯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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