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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谢母在他身边安排了营养师，不知道什么情况，管家不小心把他营养不良的消息传到了谢母的耳朵里。
他这两天喝补脑汤快要喝吐了。
“怎么这么看我？”苏夕颜无比烦躁，谢辞已经第三次这么看她了，还边喝汤边瞅她，这让她很不自在。
“我犯恶心。”
苏夕颜：“？”
谢辞仿佛便秘脸，挣扎的开口，“猪脑汤。”
苏夕颜听到是猪脑汤身子顿了顿，表情不好，“你别喝了，扔了吧。”
谢辞二话不说放在了桌面上，稍微注意一下，便看到他苍白的脸。
他微微闭上眼睛，眼尾泛着红意。苏夕颜停止了敲代码，走到他身边，迟疑的问：“你还好吧？”
还没有靠近，谢辞一把抱住苏夕颜，头埋在她的肚子上，身体颤抖。
谢辞越抱越紧，按照谢辞的病，他喝猪脑汤这种东西，跟喝蛆一样恶心。
苏夕颜抿了抿唇，看向上面泛着油花的汤汁，一时无言。
“你不能喝就别喝啊。”
谢辞看不清的脸上羽睫轻颤，纤长的睫毛扫到苏夕颜的裙子上，“没关系，忍忍还是能喝下去，只是那些虫子在里面扭曲，好多啊！密密麻麻的。”
谢辞的话，就连看不到那些东西的苏夕颜都犯恶心了。
真不知道谢辞看到的是什么画面。
苏夕颜拍了拍谢辞的后背，没有推开他，一动不动的让他缓神。
那些终究只是幻觉罢了。
“要吃药吗？”苏夕颜蹙眉。
谢辞耍赖：“不吃。”
谢辞余光瞥见碗内，虫子蠕动的声音滋滋作响，是不是发出刺啦的声音。
那些虫子有些甚至从碗里爬出来，落在桌子上。
谢辞冷眼旁观。
苏夕颜注意到谢辞小心翼翼观察的模样，捂住他的眼睛，“别看了。”
谢辞轻笑，他没有掰开苏夕颜的手，反而埋的更深。
“我去把汤倒了。”苏夕颜幽幽开口，这么抱着她也不是办法。
苏夕颜刚有一点动作，谢辞就抓住了苏夕颜的手，“别碰，它会咬你。”
“虫子不会咬我。”苏夕颜面无表情的纠正。
苏夕颜直接扒拉开谢辞，谢辞抱住苏夕颜的劲很大，但还是被她挣脱开了。
苏夕颜端起碗，转身直接扔进垃圾桶。
回过头，她冷声问：“你妈不知道你这么严重？”
谢辞眼尾泛红，苍白的薄唇轻启，“她不知道，她还想我生孩子呢。”
“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苏夕颜的神情微动，谢母挺稀里糊涂的，之前谢辞父亲的死亡她没有意识到精神病很可怕吗？
谢辞见到苏夕颜的神色，就知道她误会了，“她知道我有病，她以为我和谢甜一样不严重。”
她以为只要心理医生干预，他就会好，就能控制。
“这几天，我妈会过来，希望你配合一下。”谢辞深吸一口气，把这句话说完了。
苏夕颜：“你不是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前提你是我的女朋友。”谢辞黑漆的眸子望着她，让苏夕颜一时失神。
半晌，苏夕颜说：“你休息一会吧。”
谢辞没有说话，紧咬牙关，这些画面让他反胃，恶心到即使闭上眼睛还是挥之不去。
“刺啦——”
“刺啦——”
“滋滋——”
虫子就在他耳边，伸长它的身体冲他挑衅，谢辞想伸手去挠，苏夕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攥住他的手。
“那里是你的耳朵。”苏夕颜幽幽开口，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辞挣扎，她不知道的是，这副模样除了孙和，只有她见过。
谢辞抓住苏夕颜的手，紧紧握住，最后十指相扣。清凉的手让他多了一丝清醒。
“你喝多久了？”苏夕颜问的是那个汤。
谢辞：“两…两天。我妈说吃哪补哪。”
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觉得好笑，但放在谢辞身上……
苏夕颜眉头微微一蹙，环住谢辞的肩膀，她说：“要听故事吗？”
苏夕颜企图转移谢辞的注意力，这件事只有他自己能度过，谁都帮不了他，要是她也能看见那些东西就好了。
苏夕颜突然冒出这一个念头。
下次可以看看一堆蠕动的蛆长什么样。
还有尸体，尸体她见的够多了，感觉不到恐惧。
“你说。”谢辞咧嘴轻笑，他还是在故作轻松。
“说说我在监狱里的事吧。”苏夕颜随意找了一个话题，那三年的事印象很深。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还会梦到，然后惊醒。
精神紧绷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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