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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书养崽:恶毒后娘靠自黑洗白 > 第63章 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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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秋意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卫凛想好怎么哄她时,她已经露出了笑容。只是眉宇之间还有些愁绪,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在家里有段钰珠和程羡陪着,还有段肆在他身边撒娇卖乖,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周晓和段钰笙去考试了,段钰岐去了边关,念书的人只有段钰珠。文老爷子觉得教一个人太无聊,索性让周家那群没去考试的小子一起去上学。

    不仅他们,连孟平山,绿萝,程肆等人都一起教了,原本安静的文家又开始热闹起来。

    周秋意正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这会葡萄架上还是光秃秃的,却不妨碍她搬张摇摇椅坐着喝自己晒的花茶。

    阿立是这个时候敲响了段家的门。

    “师公,师父让我送些肉和菜过来。对了,师父让我告诉你,师娘有身孕了,暂时不方便来看你。等胎儿稳定了,他们再来。”

    “槐花有孕了?”周秋意惊喜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他们才成亲一年多,就有了好消息。

    阿立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已经长得高高瘦瘦,笑起来唇边还有一个小酒窝,看上去顺眼极了。

    他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喝了一杯周秋意倒的茶,便道:“师公,我该回去了,咱后厨忙着呢。”

    周秋意原本已经应了,却在瞥见他扭头的时候,竟然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等等!”

    阿立疑惑的回头,露出耳后那道鲜红的胎记。

    周秋意有些心绪不定,竟然觉得阿立和文景垣的大儿子有几分相似。“我能再问问,柱子是怎么救了你的吗?”

    阿立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坐在一边的石凳上仔细说了起来。

    大概是三年前,柱子上街买东西,救了要被阿立爹娘卖给别人送进宫的阿立。

    “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爹娘,他们没有明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听到的。”正是因为不是亲爹娘,阿立才对那对父母没有任何期望。

    他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了,有师父师娘,有刘爷爷和师公,他们对他也很好,比那对爹娘对他还要好。

    “你是从小就在他们家生活吗?还是被他们捡回去的?”周秋意心里有个猜测,却不确定,万一她弄错了呢?

    阿立喝了一杯水,才小声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他们家生活了,我是偶然的一次听到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至于我是怎么到他们家的,他们却没说。”

    周秋意了然的点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挂得老高了,便道:“在家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阿立下意识的摇头,“酒楼忙着呢……”

    “再忙能差那么一会儿?”周秋意执意留他吃午饭,阿立盛情难却,只得应了下来。

    家里的田都赁出去了,只留了三亩旱地。卫凛就是出去翻地了,他担心自己不在家,周秋意吃不上饭,请了个厨娘回来,做的菜味道也尚可。

    “陶妈妈,去做饭吧,今儿多煮一个人的饭。”周秋意对着厨房择菜的陶妈妈说道。

    陶妈妈扬声应了。

    也许是单纯觉得阿立这孩子可怜,又或者是短暂的将自己的母爱转移到阿立身上。周秋意看着高高瘦瘦的阿立,手下不停地给他夹菜,直把他的饭碗堆得老高。

    阿立边吃边躲,连声道:“我吃不下了……”

    周秋意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

    等吃完饭,周秋意以好久没去滋味楼为由,由卫凛护送着和阿立一同去了镇上。

    周秋意来滋味楼本来就只是一个借口,她在滋味楼坐了一刻钟,便让卫凛带着她去了文家。

    文家大老爷是上个月回镇上的,他现在的官职是一品大学士。他回镇上是因为小儿子的忌日到了,专门告了一个月的假。

    他不想让小儿子只有文老太爷在这边陪着着,况且小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外边的坟地上,只有文老太爷偶尔去看看。

    也许,小儿子想爹娘了呢?

    周秋意敲响了文家的门,徐管家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惊讶的叫了一声,“周娘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找老太爷和你们大老爷有事儿,他们人呢?”周秋意有些喘,她稍稍顺了一口气才道。

    徐管家将他们请了进去,又让人给周秋意倒了白水,“老太爷给姑娘少爷们上课,大老爷被老太爷抓去旁听了。”

    周秋意喝完一杯水,随后把茶杯放下,“去请他们来,我有要紧事儿要说。”

    徐管家见她面色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嘱咐底下的人伺候好她,便亲自去请家里的男主人了。

    文景垣正在给孩子们讲课,文大老爷生无可恋的坐在角落,手里还拿着纸笔认认真真的做笔记。

    听到徐管家说周秋意找他们有事,文大老爷还愣了一下。他和周娘子没怎么接触,之前上个月回来的时候,父亲带着他去滋味楼吃了一顿饭,顺便和她认识了一下。

    这怎么突然间说找他们有事儿?

    文景垣没耽搁太久,给孩子们布置好功课,让他们自己练习,便带着大儿子走了出去。

    刚走到正厅,他们还没开口,周秋意就让他们屏退左右,随后直截了当的问道:“敢问老太爷,大老爷,贵府可曾丢失过孩子?”

    文景垣眉心一跳,怎么突然间问这样的问题?“……我家不曾丢失过孩子啊!”

    就连文大老爷都皱紧了眉头,这个周氏是怎么回事?一来就问这么不吉利的问题?

    周秋意察觉到自己好像太过直接,急忙道:“实不相瞒,我也知道我今天问的这个问题有些许直接和冒昧,实在是我见到个孩子和文大老爷长得一模一样,使我不得不怀疑……”

    说到这里,周秋意的话头停了下来。这仅仅只是她的怀疑,就这样贸然上门直接问,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倘若只是单纯的人有相似呢?

    周秋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从孩子们离开她身边后,她每天想的事情很多,以至于现在她的分辨能力都下降了不少。

    换做是从前的自己,最多只是暗中查探,断然不会贸然上门询问。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周秋意道了歉正想走,却被刚从庙里赶回来的文大夫人叫住,“周娘子请留步!”

    文大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今年二十岁,已经成了家。小儿子刚满一岁的时候意外出事没了,因为没及冠也没成家,不允许葬进文家的祖坟里。

    文大老爷和文大夫人只得将小儿子葬在他出生的地方,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落叶归根。

    周秋意站定,看着文大夫人急匆匆的赶过来,“文大夫人这是?”

    文大夫人顾不上喝水,拉着她的手问道:“敢问周娘子,你说的那个孩子在何处?”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没了当娘的哪有不疼的?

    小儿子没了的时候,刚学会叫娘。奶声奶气的叫得她的心都化了,可是家里起的那一场大火,带走了她才刚满一岁的小儿子。

    如今听周秋意说有个孩子和她家老爷长得很像,哪怕让她看一眼也好。让她自欺欺人的认为,她的儿子还活得好好的,只是没找到回家的路。

    “也许是我弄错了,你们家没丢孩子的话,定然只是人有相似……”周秋意为自己的莽撞觉得歉疚,她怎么能凭着自己的怀疑就来文家胡言乱语呢?

    “不,周娘子请你告诉我,那个孩子在何处?我……哪怕让我看着有个心理安慰也好。”文大夫人想到自己那个才一岁就葬身火海的儿子,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经常梦见小儿子埋怨她,为什么不将他看好?

    而她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偏偏就那一次睡得太死,连小儿子睡的厢房着火了都不知道。

    周秋意想到她的一片爱子之心,又想到已经好久没写信回来的段钰岐,不由得感同身受。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那个孩子就在滋味楼的后厨里,如今正跟着我徒弟学厨艺。我是今天突然间觉得他跟文大老爷很相似,一时冲动之下才来到文家胡言乱语,还望你们海涵。”

    “你……能带我去看看嘛?”文大夫人泪水涟涟的看着周秋意,等她看到那个孩子,哪怕他真是自家老爷在外头生的孩子,她也不在意了。

    不知妻子心中想法的文大老爷:“……”这锅我不背!

    周秋意连忙点头应了,看着一直沉默做背景板和工具人的卫凛,“我们去滋味楼!”

    卫凛默不作声的点头,扶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牛车。

    文大夫人也被丫鬟扶着上了马车,一起同行的还有文景垣和文大老爷。

    阿立在段家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饭,此时正元气满满的在后厨剁馅儿。还有半个时辰就能休息了,他今天中午一定要好好睡个午觉!

    柱子见他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不由得被他逗笑了,拿过他手里的菜刀,笑着说道:“行了,如今没什么客人,你去休息吧!”

    阿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父,我不累!”

    正是十五六岁的小子,力气大得没处使,干再多活也没觉得累。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比跟着爹娘的时候舒服多了。

    他低头的时候,柱子正好看见他后脖子处的红色胎记,咦了一声,“你这是胎记还是伤疤?瞧着是胎记,却又不太像。”

    阿立伸手摸了摸,黯然道:“原本是胎记,后来惹了我爹不高兴,被他泼了一点热油,也就成了疤。”

    他爹那个人,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当时他不到十岁,因为忘了给他爹端洗澡水,被他爹舀了一勺锅里正煎着的猪肉泼了过来。

    若不是他姐姐一把将他拉走,那烫伤的就不是他的脖子,而是他的脸。

    绕是如此,他的脖子也被溅了好几滴热油,当即就起了几颗豆大的水泡。

    柱子怜惜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周秋意让六子将阿立叫出来,阿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冲柱子笑了笑,才跟着六子出去了。

    避免人太多被人看热闹,周秋意让他们去了后院的那个小厢房里。

    阿立不明所以的看着周秋意,又看了看一旁看起来好像很激动的几个人,一头雾水的问道:“师公,他们是?”

    周秋意看着双眼含泪的文大夫人,又见同样震惊的文景垣和文大老爷,苦笑了一声,“是吧?我就说同文大老爷长得很像。”

    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

    “像,太像了。”文大夫人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细看之下竟然还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阿立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简单却十分得体,妆容不浓却又十分清雅的妇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周秋意。

    她……她为什么哭啊?

    文大夫人走上前,想要去拉他又怕他介意,小心翼翼的问道:“孩子,我能问问,你今年多大了吗?”

    阿立扭头看了周秋意一眼,看见对方顾忌般的点头。他鼓起勇气小声的回答,“今年刚满十六。”

    要是她的孩子还在,今年也该十六岁了……

    然而就在阿立刚刚扭头的瞬间,文大老爷隐约看见了他后脖子处的胎记。他瞳孔一缩,三两步走上前,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脖子后面的,是……”

    “是胎记,也是伤疤……”阿立快速的接过话茬,带着几分会被人轻视的小心。

    脖子后面有胎记,这会被很多人取笑吧?

    文大夫人却震惊的抬起泪眼,扭头去看同样吃惊的文大老爷,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不可思议时,一个想法陡然升了起来。

    不可能的,他们的小儿子明明已经葬身火海,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云平镇?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眼前这个叫阿立的少年,和自己早夭的小儿子一样,都是后脖子处有个红色胎记。

    这真的是凑巧吗?

    这个猜测夫妻俩都藏在心里,两人都打定了主意,等从滋味楼出去了,他们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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