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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白死了，全都白死了！”
海军勤杂工斯摩格一边放声大笑，一边拿起酒瓶，对着自己猛灌。
虽然他很吵闹，但四周的海军都没有意见，只是用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如果世界政府决定诏安蒙卡，让他当新的七武海，那么帮着蒙卡打沙鳄鱼的斯摩格绝对是有功无罪的。
但上级既然决定把蒙卡批倒批臭，那斯摩格的下场可想而知。
从上校一路贬成勤杂工，还是他的恩师——大将泽法力保的结果，不然被枪毙都有可能。
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还不至于颓废至此，扫测试就扫厕所吧。
真正击垮这个男人的，还是世界政府连死人都不放过的残忍。
他那些牺牲在沙鳄鱼手中的下属们，不仅没有得到追封和抚慰金，反而被世界政府认作罪卒，家人也因此而蒙羞。
“什么正义?狗屁的正义……”
斯摩格口舌不清地抽泣着，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他多年形成的世界观，正义观，已经被世界政府全盘击碎了。
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除了手中的酒瓶，他已经不相信有其他东西是真的了。
“斯摩格，醒醒……哎，别吐我身上啊，我扶你去厕所。”
在迷蒙间，似乎有一个年轻海兵把他扶了起来。
又是给他催吐，又是给他灌热汤，伺候了他好一阵，才让他勉强清醒了一些。
“谢…谢谢。”
斯摩格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斯摩格，别那么灰心……”
“蒙卡大人，让我来给您带一封信。”
“年轻海兵”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果断地递给斯摩格一封信件。
“蒙卡？啊，我的老战友们都对我避之不及，难得他还记得我……”
斯摩格喝得醉醺醺的，还以为蒙卡是他的某个战友，派人来安慰他了，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那个“年轻海兵”的衣领！
“等等……蒙卡？！叛乱军的蒙卡！”
斯摩格恶狠狠地朝着那个“年轻海兵”嘶吼。
要说他落到这个下场，却对蒙卡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您先别急，看完这封信后，再把我交给海军也不迟。”
“年轻海兵”不动声色地说道，作为歌命军的卧底，他的心理素质绝对过硬。
要是以前，斯摩格绝对连人带信都立马交给上级。
可现在，他却踌躇了半响，来回踱步后，还是犹豫地拆开了信件。
歌命军的卧底看见这幅模样，心中窃喜，知道这次策反已是有门了。
“斯摩格，虽然你这家伙是个混蛋，但我绝不允许帮了我的人，却被世界政府这样整！”
“歌名军的首领已经答应了，只要你过来这边，海军准将什么待遇，你就什么待遇！”
“你那些属下也不会白死，在我们这边会被视作英雄，他们的家眷会被接过来优待，谁敢欺负他们，就等着挨揍吧！”
蒙卡的信件很短，只有短短的三句话，却一点虚头巴脑都没有。
尽管处于敌对的立场上，但斯摩格却意外地感受到了蒙卡的真诚。
因而他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你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我把你交给世界政府吗？”
斯摩格明知故问地质问着歌命军的卧底，抓着其衣领的手，却是松了松。
“您问得好，我就是歌命军的双料高级特工，代号：穿山甲！”
即便斯摩格看似凶神恶煞，可穿山甲却仍旧笑面盈盈。
“您把我交给世界政府，世界政府就会相信您的忠诚吗？”
“是给予你平反和嘉奖，还是连你也一起拷打审问，你心知肚明！”
斯摩格咬了咬牙，却无从反驳。
“该死，你这混蛋，怎么跟蒙卡一样欠打？”
最终，他只能一声叹息。
“您是真正忠诚于正义的人，世界政府对您落井下石，歌命军，尤其是蒙卡大人却对您雪中送炭。”
“正义到底在哪一边，您的心中，应该自有权衡了吧？”
双料高级特工穿山甲好一张利嘴，说得斯摩格是哑口无言，说得斯摩格是心中躁动！
比起否定他相信了半辈子的正义，从此之后精神崩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否定世界政府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容我考虑考虑。”
对海军残存的忠诚与愤慨，在他的心中狠狠地碰撞着，他一时做不出决定。
“这是自然的，歌命军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穿山甲深鞠一躬，随即离开了。
斯摩格心中纠结烦闷，本能地想再喝一口酒。
但心中重新升起的意志，却令他毅然决然地将酒瓶砸了个粉碎。
他不是个废人，他之前只是迷茫罢了。
现在该到做决定的时候了。
“蒙卡，你这混蛋，不过歌命军的人都像你一样混蛋的话，比起世界政府而言，那勉强可以说是正义的吧。”
“我愿意加入歌命军，但我还暂时不能离开海军。”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那么请协助我，一同策反大将泽法……事成之后，我再设法脱身。”
斯摩格一字一句地写着，他深知一旦留下了这种纸质证据，他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而留下来，试图策反对世界政府同样不满的恩师泽法，更是凶险万分。
稍有半分差池，他都有可能一辈子在地牢和酷刑中轮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既然做出了决定，投靠歌命军，他又怎么能不尽心尽心？
斯摩格可不是首鼠两端的人。
……
远在阿拉巴斯坦王国的蒙卡，绝不会想到，他随手帮斯摩格一把的举动，竟是引起了剧烈的连锁反应。
最终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回报，乃至救了他的性命。
现在他只想好好在雨地城的赌场打老虎机，给自己放个假。
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满街都贴着我们的悬赏令！是不是我的赏金疯涨了？！”
“索隆，山治，你们也有悬赏金了啊！乌索普和乔巴也有哎。”
一个头戴草帽，身穿红背心的少年，在雨地城大喊大叫着，正是草帽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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