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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曦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的脸，可以看出顾寒笙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以为你不需要我……”白锦曦淡淡瞥了他一眼。
顾寒笙沉着脸，没有说话。
在他生气之前，白锦曦选择先开口，“行车记录仪里不是都拍到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我需要知道你们具体说了什么。”顾寒笙回答了她，声音仍旧是冷冷的。
“他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白锦曦一直都有这个疑问，这会儿总算有机会问出口。
“不知道，”顾寒笙立刻回答了他，“我们两个之间的记忆不会相互渗透，我并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白锦曦点点头，可第二人格那边，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白锦曦不由地忧虑起来。
车子到了十字路口，便立刻掉头。
白锦曦看着窗外，明白顾寒笙这是要赶往贺氏。
“我决定了，我哪也不去，我要留在你的身边，”短暂的思考之后，白锦曦很郑重地开口，“因为事实不是你说的那样，事实是你需要我。”
顾寒笙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拿这件事和你谈条件。”
他的声音很坚决，甚至坚决得有些冷硬，仿佛不会有任何回旋余地。
白锦曦早就想到了他会是这样，因而也接着开口，“我不是想拿我知道的事跟你谈条件，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到底是为什么？”顾寒笙却在这时打断了她，他困惑不解，甚至有些烦躁，“为什么要留下来？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用不着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想留下是为了帮你。”白锦曦只得耐心地解释。
“我也说过了，我不需要……”顾寒笙皱紧了眉头，脸色难看，“是我没把后果说清楚，现在不是在玩游戏，是在……”
“没有什么人是万能的，能处理一切的，”白锦曦也打断了他的话，“至少现在的你做不到。以前从来没有醒得这么晚吧，情势在变化。你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用心里创伤的幌子躲在家里了，只要你和外界接触得越频繁，第二人格的威胁就越大，而你甚至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很危险。昨天的事有一就会有二，你需要一个人照应你，帮助你，而不是硬撑着，想要自己解决一切问题。”
顾寒笙皱了皱眉。
“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会努力的，不会拖你的后腿，而且可以帮你监视第二人格，现在除了我以外，没人能更适合了。”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白锦曦赶紧抓紧机会，“贺家兄弟那么敏锐，如果你连第二人格在你睡着的时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贺家兄弟很容易发现真相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陆衡，“枭”……你的事情一旦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锦曦的话说完了，便沉默了，她要给顾寒笙一些时间思考。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她听到顾寒笙的声音响了起来。
“出国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顾寒笙的声音有几分无奈。
但在她听来，他的态度似乎是有些松动了。
“我想留在你的身边，”一边说着，白锦曦一边看着顾寒笙，见他眉头微蹙，她便立刻意识到这话也许不够分量，便立刻端出自己的另一套说辞，“当然比起这个理由来，我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顾寒笙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我恨白家，”白锦曦的眼神凝重了起来，“明明都是白家的女儿，为什么叔叔的女儿就能众星捧月地活着，而我就只能寄人篱下，现在还要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明明有自己的家却不能回，而是要躲到国外去，我不甘心……”
话说完，白锦曦简直对自己的演技充满了信心。
白家的人她连见都没见过一个，没什么爱也没什么恨，但第二人格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个启示，给了她留在顾寒笙身边的理由。
“可据我所知，陆家和白家关系不差，因此他们是不会为了我与白家为敌的……”白锦曦说着，简直要挤出几滴眼泪。
后视镜里，顾寒笙的眉头紧蹙，神色严肃，听到她这么说，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攥得有些发白，似乎是她的话引起了他的激动。
她表演得太过了？
顾寒笙该不会觉得她是什么要篡夺家产的恶毒女配，要开始讨厌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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