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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句柳门主。”
震惊的一群人看着顾清涯。
顾清涯身边的尉迟乐云张着嘴，想问着什么，只见嘴唇动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地上被自己亲生女儿打的吐了血的柳安氏，也是睁着已经被疼的发红的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被自己压着一头的小姑，那个唯唯诺诺，自己让她往娘家拿钱就毫不犹豫拿钱回来的小姑，竟然是江湖中那个最恐怖的破魂门的门主，她不敢相信。
而柳光途和柳如婷，就更不相信了。他们两个人虽都是破魂门的人，柳如婷还是一个分门的行主，但破魂门所有的人都没有见到过门主，所以顾清涯才会一直以为柳如婷是门主。
破魂门虽神秘莫测，但是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个组织虽然不算庞大，却很有秩序。
总门一共分四个行，每个行又分八个合，柳如婷就是四个行主当中的总行主，而他们手下的八位合主下面，还有着不同分工的人。
每个阶层分工都特别的明确，而当有人死掉时，马上就会有人替换上来，但是所有破魂门的人很少有知道彼此身份的，也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
柳光途和柳如婷彼此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因为两个人在处理同一个委托的时候有所接触，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当他们两个人同时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姑母竟然是破魂门的门主时，他们两个人的惊讶程度当真是不可描述的。
“清涯...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尉迟乐云不敢相信的小声呢喃着。
“你之前又何尝想过尉迟府的灭门竟然是柳如婷呢？”
尉迟乐云眼睛里有泪水，却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当她知道表姐是尉迟府灭门的凶手时，自己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而现在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门主竟然就是柳夫人，是自己的养母。
她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事情，顾清涯跟她说过，破魂门的人虽然都不曾知晓彼此的存在，但是对于他们接手的各种事情，门主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的。
那就意味着，柳夫人是知道的，那自己回去的那天，看到的一切，难道都是柳夫人伪装的？
“不...不会的...”
尉迟乐云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她会同意柳如婷，当着她自己的面杀了尉迟府所有的人，还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她不相信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是如此的人面兽心。
而被指出来是门主的柳夫人，一直没有说话，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顾清涯，突然温柔的一笑，“顾大人，别来无恙。”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尉迟乐云心里的那一点点的怀疑，柳夫人真的就是幕后指使。
“母亲...”
“此时，你还愿意叫我母亲？”柳夫人温柔的笑着，尉迟乐云从前不觉得，现在不知为何，看着笑容满面的柳夫人，却让自己后退了两步。
尉迟乐云突然就觉得，柳夫人的笑容犹如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恐惧...
“为何？为何杀了父亲，为何杀了妹妹，那是陪伴你生活多年的夫君和亲生的女儿啊！”
尉迟乐云哭着喊着，撕心裂肺的质问，也是不解。
“因为，想杀。”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听的尉迟乐云毛骨悚然。
“想...想杀？！”
“嗯，我嫌他们太呱噪了，就吩咐手下杀了他们，只是没想到，接这个任务的会是如婷。”
突然被点名的柳如婷，看到柳夫人望过来的目光，突然打了个冷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像是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一般。
“如婷，我还是姑母，你为何如此怕我呢？”
柳夫人想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柳如婷看到走过来的柳夫人，突然的大喊大叫，“啊！啊，不要！不要过来！不不不，放过我！！”
柳如婷内心的惊恐难以表达，她当初接这个委托的时候，也是很犹豫，但是行内有人怂恿，杀了自己的亲人的感觉，无比的过瘾，只有体会到才会了解，而且尉迟府并没有功夫比较好的暗卫或者府兵，自己一个人就能解决掉，很有成就感。
所以当时她没有想很多，因为委托人说过，府上所有人都可以杀掉，留下女主人就行，让她悔恨一生，所以柳如婷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委托人会是自己的亲姑母。
想着委托人的信和平时姑母在柳家的懦弱，在尉迟府的跋扈，再想想现在的情况，这让柳如婷已经崩溃了。
看着大喊大叫的她，柳夫人没有前行，自觉的停了下来，然后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地上的柳如婷突然的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口歪眼斜的样子，像羊癫疯似的，却是没有一点知觉，原本漂亮的脸蛋现在已经全然变了形，眼睛直翻，嘴歪，舌头也伸了出来，样子有点恶心。
“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柳安氏虽然不懂众人之间的事情，但是她看到了柳夫人用手指弹了一个什么东西，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柳如婷就已经倒地了。
所以，在第一时间，她便质问了出来。
“哦？嫂子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那你也试试吧。”
说完，手指又是一弹，柳安氏也随即倒下，模样跟柳如婷如出一辙。
顾清涯拉着尉迟乐云往自己的身边又拽了拽，他看的出，柳夫人的功夫，真的算是高深莫测了，就算她刚才没有出手，那能当的起破魂门门主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
柳光途看着地上的妻女，自己也是噗通就跪下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而柳夫人，已经把目光转移到尉迟乐云和顾清涯的身上。
“你们很厉害，居然能查到柳府，也能猜到我是门主，说说是因为什么？”
柳夫人就像是慈祥的长辈在问小辈最家常的话一般，却让两个人提高警惕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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