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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都没想就问：“我怎么知道你说这话不是在骗我？”
唐巧嫣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其实，我手里有更便捷的办法让你说出我想要的内容。”
比如……
她酝酿了几秒，指尖突然浮现出一只圆润可爱又类似毛毛虫的白色虫子。
黑影人格外震惊地看着她，眼睛里的恐惧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刚才一直都在盯着唐巧嫣，所以非常肯定她没有做任何异常的动作。
就只是站在那里，也能轻而易举地拿出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虫子。
这……难道只是偶然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
唐巧嫣笑眯眯地摸了下虫子的脑袋，白虫子耸起头主动去拱她的手。
看着竟然还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样子。
可这是只不知道能派上什么用场的虫子啊！
他惊恐的表情被唐巧嫣收入眼中，“看来，你对我手里这只小可爱很好奇？”
“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好了，它是蛊虫，进入宿主体内就能够让其说真话，名字叫吐真蛊。”
黑影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难道是真的？
说完，唐巧嫣将虫子收了起来，“我完全可以不顾及你的感受，就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可我最终还是决定跟你寻求合作，这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的诚意吗？”
黑影人一脸踌躇。
唐巧嫣站起身，“也罢，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那就当做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
随后，她走向梅毅。
两人对视一眼，刚准备抬脚离开，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唐巧嫣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冲着梅毅挑眉，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她故作姿态地咳嗽几声，“你确定你是要答应跟我的合作，并且之后也不会再反悔吗？”
“在此之前我可得好好提醒你，如果你中途反悔，被幕后黑手察觉到异常的话，你死无所谓，你家人的安全可就很难保证了。”
黑影人咬牙点头，“行！”
唐巧嫣这才转过头，问：“那么合作的第一步就是介绍下自己吧，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咬紧牙关，“我叫甲一。”
梅毅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虽然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打断你们的雄心壮志，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在行动之前稍微提供一些信息。”
“比如幕后黑手的地址，又或者你平时跟哪些人接触比较广泛。”
黑影人点头，将自己知道的话都原原本本告诉他们，“平时大家都需要训练，大部分人都是从牙婆子手里买的。”
牙婆子？
唐巧嫣总觉得这听起来很耳熟，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梅毅贴心地解释道：“牙婆子主要是买卖仆人的看守者，相当于说媒的媒婆。”
“牙婆子那的仆人很多，有些是官家犯了错遭贬谪而无辜受过的官家少爷小姐，这些都是上了罪籍的。”
“还有些是被拐卖过来卖给牙婆子，这一类大多数是死契。”
“当然，牙婆子这里也可以自己卖自己，可选活契和死契。”
而这两者的区别就是，死契的仆人被聘用之后，就相当于成为府邸里的用品，无论结婚生子还是死都只是主家的一句话。
而且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是仆人，永远都脱不了奴籍，无论科考经商都做不了。
如果偶然遇到好的主家，或许能够为孩子放契，但少之又少。
活契是按年头算，做够多少年就不用再当仆人，再参加科考也是可以的。
后者大部分是穷人急需用钱的选择。
听到这里，唐巧嫣才眨了眨眼睛，“那是不是想要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去牙婆子那里买？”
梅毅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打趣道：“我看你是想买个能做饭的厨子吧？”
甲一看着他们咬耳朵，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唐巧嫣大手一挥，“还有什么细节，你一并说了吧。”
甲一点头，“我是因为家里母亲生病，急需用钱把自己卖了，因为死契钱多所以走的死契。”
“跟我一起训练的大部分人都是死契，平时我们一直都在训练，来来回回都是一拨人，只偶尔会发现少了谁。”
“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我们训练的地方就更好在牙婆子的屋边上。”
也正因如此，平时训练引起的动静也不会被人怀疑。
这也就是他知道的所有内容了。
唐巧嫣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她说：“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里，冷宫失火，谁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死了。”
王奕承那天说的话模棱两可，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唐巧嫣被人抓走。
所以只是猜测她被带走，但也会有人觉得她们都死在了大火里。
趁着这个档口调查，是最合适的时候。
说完这些，唐巧嫣就准备出去，却被梅毅抓住了手腕。
“先换身衣服，这些是宫里的打扮，外面不穿这套。”
梅毅打开门，只见地上放了个托盘，托盘上安静躺着一套白色的男子衣物。
梅毅盯着她换好衣服，就安排人过来，“我暂时不方便出面，他会保护你的安全。”
“如果你真的想从牙婆子手里买人，可以先将人带去郊外的空闲庄子，他们见到你身边的人自然会明白。”
唐巧嫣眨巴着眼，不舍地望着他，“你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出去吗？”
梅毅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晦涩的光芒，“乖，以后我就能跟携手走在大街上了。”
“再耐心地等一等，好吗？”
唐巧嫣一脸不满，将门拍得啪啪响。
梅毅就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可唐巧嫣刚走了几步就小跑回来，张开双臂不满地说：“都要分开了，你怎么也不说要主动抱抱我？”
还没等梅毅反应过来，她就强制性抱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跑。
只一瞬间，就跑没影了。
被安排的侍卫连忙追上去。
梅毅失声笑了。
而另一边，唐巧嫣抱完人就好像充足了电，美滋滋地走在办事的路上。
眼看着距离牙婆子那还有一段距离，她慢悠悠地问身边的侍卫：“梅毅他……在京城可有什么关系好的女眷？”
“比如暖床的丫鬟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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