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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有些傻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她还是尽量把服务做好。
等慕清歌都挑得差不多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再看燕澈那边，那个势利眼的店员忙前炮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看了这么多衣裳，燕澈愣是一件都没看上眼。
店员再也没有心情去垂涎他的盛世美颜了，现在她只想要坐下来休息，再喝上满满的一大碗凉白开...
慕清歌嘴角抽了抽，撇开目光又落在右侧墙上挂着的那身烟青色男装上。
想象着燕澈如果穿上一定很好看，于是吩咐店员；“帮我把那身取下来吧。”
说完又朝燕澈招了招手；“过来...”
而就在小姑娘将要取下那套男装之际，势利眼的女店员又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开。
“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店里的规矩？你一个新来的也敢碰这件衣裳？”
“想滚蛋了是吧？”
小姑娘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立马委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转。
却还是解释道；“可是..是这位客人要看...”
“她要看你就给她看？你没看她自己穿成那个破烂样子吗？”
“这身衣裳你觉得她买的起？”
慕清歌实在无语，其实那女店员自己也不见得日子过得多好，可是怎么就如此狗眼看人低呢？
这番话她要是私下里跟那小姑娘说，其实倒也无可厚非。
但自己还站在这儿呢，她就那么大声，生怕自己听不到似的。
还真是把人看扁了！
慕清歌心里也有些窝火，今天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反正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们掌柜的在哪儿？把他叫出来吧！”
慕清歌清了清嗓子喊道，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有些冰冷了。
“就凭你也配叫我们掌柜出来？出来做什么？施舍你几身像样的衣裳么？”女店员十分轻蔑的看着她问道。
慕清歌皱了下眉，心道这丫怕不是个傻子吧？
她怎么就敢笃定自己没钱买得起？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威严的目光扫过那两店员身上，两人立马低下头。
“都吵什么？不想做生意了是不是？”
“掌柜，不是我...是秀儿姐姐她...”
小姑娘话还未说完，秀儿就打断她抢先告状；“掌柜的，您别听她胡说，是有人今天想在我们店里闹事。”
说完还挑衅的斜了慕清歌一眼。
“闹事？”妇人闻言顿时神色变得凌厉，看向慕清歌；“姑娘是要做衣裳还是买现成的？”
慕清歌并没有被女掌柜的气势给吓到，语气淡淡道；“我已经挑选好了，就差那一件男装了，可你这儿的店员非但不让我拿，还对我出言侮辱。”
女掌柜眼波一转，大致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扫了秀儿一眼后转脸向慕清歌赔笑。
“姑娘别见怪，我这店员不懂规矩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和她计较。”
慕清歌垂下眼帘，又道；“算了，还是先把我要的衣裳都装好吧，我要那个小姑娘来服务。”
这个要求女掌柜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只要客人能付得起钱，就是她自己亲自服务都行。
但秀儿看到在柜台前堆成了一座小山高的衣裳后脸都绿了。
那可都是铺子里最好最贵的衣裳，光是红利都能拿几十文钱了...而这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姑娘，您要的衣裳都包好了，一共是二十二两银子。”
慕清歌付了银子，又拿出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
女掌柜看到这么多钱，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何意。
慕清歌道；“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来你这里拿成衣，但是，我不想在下次来的时候还看到让我不舒服的人!”
这个人指的是谁，都不用说。
女掌柜原先还想保下秀儿，但是看到慕清歌出手居然这么豪横。
她犹豫了。
她这里的衣裳虽好，却贵，而这处于边境的小镇上人又穷，能买得起的不多。
这可是笔不小的收入...
女掌柜在犹豫了片刻后，郑重承诺，“姑娘放宽心，您下次来的时候，一定不会看见这些碍眼的东西了！”
闻言，秀儿双腿一软，面如死灰的倒坐在了地上。
慕清歌连看都不看那秀儿一眼，拿了东西和燕澈离开了铺子。
她虽好说话，可从来不是圣母，对于那些冒犯到自己的人，她都会力所能及的予以惩戒！
在她们走后，秀儿哭着抱住女掌柜的腿，哀求道；“掌柜的，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丢了活，我哥哥嫂嫂会卖了我的...”
女掌柜面无表情，推开她，冷声道；“秀儿，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这样的毛病了。”
“我无数次告诫过你，不要对客人甩脸色，更不要以貌取人，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现在你后悔也没用了。”
“回头我会让账房多支你一串钱，你走吧！”
秀儿终是领了钱走人，可有一点女掌柜说错了。
她并没有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甚至还怨恨慕清歌故意穿的破烂来戏弄人，更是在心里把慕清歌都快恨毒了...
早上从村里出发，慕清歌和燕澈都还没吃东西，这会儿准备要回去了，两人在路边要了两碗馄饨。
燕澈调侃道；“你可是真是一点儿都不善良。”
从他第一次认真的注意到这丫头开始，她就一直以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一面示人，哪有半分女子该有的善良和委婉。
“善良？没有头脑的善良就是愚蠢。”
“你要知道，对于有些人，与其用善心去感化他们，不如直接来一耳光会教育的更直接，他们其实也更能接受。”
燕澈竟对她这番话无言以对，貌似还真有点道理。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慕清歌是否是个善良的姑娘。
相反，他其实更欣赏这样子的她，就觉得...像是一壶能醉死人的烈酒，哪怕明知危险，却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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