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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众人，林译缓缓说道。
此话一处，在场的人脸色全都一变。
“你确定？”柳无心一脸惊讶。
林译摇了摇头：“不确定也得确定，因为我们没得选，只能赌。”
闻言，众人表情全都黯然。
大家都明白，既然是赌，肯定有输有赢。
赢了还好，输了就是千万条生命跟着陪葬。
看着众人不断变幻的表情，林译突然笑道：“事件起因就是陆项佐父亲，而五天后就是他父亲的祭日。我相信，陆项佐一定会在那一天做文章。”
“死死监视住陆项佐，一有动向，马上汇报。”苏慕远立刻吩咐。
虽然这些话他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可现在说出的意义大不相同。
“时间我们已经确定，接下来就是地点。”林译坐在椅子上，看向众人，“大家认为他会在哪里动手？畅所欲言。”
这个问题彻底问住了众人，毕竟对方可选择的地点太多了。
“监视住陆项佐，看他去哪里就好了。”柳无心突然说道。
众人也赞同的点头。
林译想了想，缓缓摇头：“我们现在已经彻夜监视陆项佐，他本人不会不知道。
既然他能提前透露时间，说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万一‘钥匙’和他是分开的，或者他声东击西，到时候想补救都来不及。”
“那怎么办？总不能按个城市去查吧，这哪是大海捞针，简直是宇宙里捞针。”
柳无心一脸丧气地说道。
林译想了想，淡淡道：“大家觉得陆项佐给我期限为了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怔住。
“难道他要跟你玩个游戏？与时间赛跑。”柳无心试着问道。
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林译摇了摇头，冷笑道：“他想吸引注意力。”
这次不仅是柳无心，就连苏慕远和杨青脸色也变了。
因为现在大部分兵力和人员全都派去监视陆项佐了。
“吸引……注意力？”柳无心说话已经结巴。
林译点点头，这也是他刚刚想到的。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陆项佐为什么会突然给他期限。
因为整件事已经无可挽回，对方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给期限简直有些多余。
以陆项佐的性格，多余的事肯定不会做，那就一定还有其它目的。
其实这个目的很好猜，不过要转变一下思维。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任何目的都是为了结果，也就是能顺利完成计划服务。
如果真对陆项佐本人去调查，那基本已经掉入了他的圈套。
“把监视人员撤回？”苏慕远摘下眼镜，用力擦了擦。
林译摇了摇头：“将计就计，不仅不能撤回，还要多增派人手，让他感觉我们已经中了他的圈套。”
苏慕远重新戴上眼镜，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心中五味杂陈。
他那天接到罗震电话，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派杨青去看看。
仅仅是一个简单决定，仿佛蝴蝶效应一般。
最后谁又能想到，眼前青年可能会是无数生命的拯救者。
“如果‘钥匙’没在他身边，那会在哪？”杨青皱眉道。
“既然他会在他父亲祭日当天动手，那这个地点应该不会太远。”
林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东川？”众人脸色突变，你看看我看看你。
因为陆项佐就是东川人，当初他父亲出车祸也在东川。
后来陆项佐成立[红心资本]后，没少投资东川各个行业，名下在东川也有好几家公司。
可不知道具体地点，即使知道在东川也无济于事。
看着众人沉思的表情，林译突然拍了拍手，把众人拉回现实。
“既然是考试，肯定有遇到不会的题，那就先放一边冷处理，做下一道。”
“下一道？”众人一怔。
“如果把‘钥匙’看做是一种病毒，那它的传播媒介是什么？”林译说道。
苏慕远想了想，沉声道：“既然这里混入了次生体基因，根据双子实验，它没有人与人传播的可能。”
林译点点头，这不像电影里的僵尸病毒，咬一口就传染。
之前经历了无数案件，他也没发现次生体能直接感染给人类。
“难道是之前说的，水源或空气。”柳无心疑惑道。
林译思考了一会儿，道：“东川这座城市，海拔高，风沙大。
现在是入冬时节，风力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如果他在空气上做文章，觉不是最好的选择。”
“白沙河？”柳无心突然道。
闻言，林译思绪瞬间回到了过往，白沙河东西走向，横贯东川。
当初他被抢匪劫持，就是白沙河上做出的反击，至今记忆犹新。
“白沙河水流湍急，而且现在已经结冰，应该不是。”杨青淡淡道。
他也是刚刚也想到了白沙河。
但这些水会经过过滤消毒等一系列复杂流程。
没人知道最后喝了会变成什么样。
通过与陆项佐的谈话，林译发现对方很有把握，这前后有些矛盾。
想到这里，林译突然眼前一亮。
“东川的自来水处理厂在哪？”
“什么！他们要对自来水厂下手！”苏慕远猛地坐起身，脸色突变。
林译摆了摆手：“现在只是猜测。”
“这是东川自来水厂三维图。”杨青指着大屏幕上的一片建筑。
林译仔细一看，不由得苦笑。
自来水厂就在千西区，而且离他的住处，满打满算五公里。
只不过他平时两点一线，没有太过注意罢了。
“给你个任务。”林译转头看向柳无心。
“明白，监视自来水厂。”柳无心摊摊手。
“如果来不及通知，立刻动手，无论任何代价！”林译厉声道。
看着林译严肃的表情，柳无心一怔，点了点头。
“我也去。”杨青站起身。
林译摇摇头：“现在不确定对方目的是不是自来水厂，太多人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你还有别的任务。”
“别的任务？”杨青一怔。
“士兵全部伪装，昼夜监视陆项佐在东川所有公司，一有异常，马上报告。”
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身影，林译长舒一口气，直接靠在了椅子上。
他明白，这场‘考试’到了最后时刻，无论好坏，都要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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