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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杀伤力极大,牧兮倩出手又果决,根本没有给人反抗的时间。
别说站在银以彤身旁的宣战了,连一直警惕着牧兮倩的凌念倾都没反应过来。
她一直以为牧兮倩的目标是自己。
“以彤,以彤!”宣战连忙扶起她,手捂住她的伤口,然而无济于事,鲜血依旧大片大片地涌出来,“你别吓我。”
“靠。”凌念倾低骂一声,给外面的天之外弟子下了命令,早就严阵以待的阵法师立马出手,结界震动起来,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能够一人通行的缺口,弟子一个接一个冲了进去,跟牧族的人缠斗到了一起。
“别晃她。”凌念倾走到银以彤身边,拿出一颗生机丹喂给她。
这丹药也是九阶的,有救命丹的美称,凌念倾也只有三颗。
宣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意识地想拦,凌念倾冷声道:“现在这个情况,你满意了?”
虽然她还没查清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宣战娶银以彤的目的不单纯,这件事也很可能有他的手笔。
宣战手一僵,凌念倾趁机把丹药喂给了银以彤。
血液立马止住了,伤口肉眼可见地长出新肉来,凌念倾刚要松一口气,发现长出的新肉连带着伤口周围那一圈都变成了黑色的,并快速腐烂起来。
簪子上有毒!
牧兮倩被天之外的人围住,她并不是对手,却不管不住地大笑起来,“上面的毒可以跟见血封喉媲美,你们谁都救不了她!”
银以彤身上的生机没了大半,她轻轻攥住凌念倾的手,“你……”
话都已经说不完整了,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口中涌出来。
她不知她娘保守了大半辈子的秘密是什么,因为她只跟她说过,若是有一天,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姓凌的姑娘来找她,她需竭尽全力相助,她妒恨,她羡慕,乍一听到真有凌姓女子出现在她大婚之日时,第一反应就是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货色让她娘这么念念不忘。
看到之后虽然更生气了,但想到毕竟是她娘的遗愿,即使宣战不同意,她也没有多加阻碍。
后来他爹死之后,作为旁观者,证据那么明确,她无可厚非地把矛头指向了凌念倾,是怨恨她娘无作为吗?血仇在身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其他她多少知道一些,凌族之事是轰动了整个星朝大陆的,她身上应该也有稀薄的一点。
只是她闭目塞听,选择了跟她娘一样的做法,不闻不问,缩在自己安全的壳子里。
凌念倾看起来很冷静,“这个毒叫做泪裳,在有伤口和血液的地方会快速蔓延,直到生机尽失,关键是解药在一个时辰后才能生效。”这个时间,早就够泪裳完全发挥作用了。
也就是说,这个毒,无解。
“我……知道。”银以彤断断续续地道,身体从骨子里传来一种幽冷的感觉,像是被扔进了无底的寒潭中,“对,对不起。”
她跟她娘长得很像,凌念倾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作为最后一个亲人,她居然不相信她,还联合外人设局,她应该对自己很失望吧。
“我不在意。”她指尖有轻微的颤抖,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比。
这么多年,早就没人能看出她的真实情绪了。
银以彤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之后……银族就托付给你了。”她攥着凌念倾的手用了点力,“我只相信你。”
参加州主重选也有条件,需得是百年氏族或者宗门,口碑声名上佳,最后所有银州子民投票,入选十个势力,再从他们当中选出州主。
“你可以代表银族参战,入主银族。”她死之后,银族也没有血脉了,就当是她为凌族做的唯一一点事吧。
从结界破口中进来的银州人很多,全都听到了这句话,瞪大眼睛看过去,都忘记跟天之外弟子对打了。
什么情况什么意思?罪魁祸首不仅不是天之外,甚至天之外还之于他们银州有恩?那他们是不是打错了人?
牧兮倩也瞪大眼睛,“不可以,凌念倾是你的敌人!你不可以这么做!”
若是凌念倾真的成了银州主,那岂不是可以和她平起平坐了,她不允许
银以彤脸色灰白,时间不多了,“银族的人都会听从你的命令,把他们纳入天之外或者保留氏族都可以,全凭你决定。”
“至于宣战。”她目光动了动,“如果可以的话,我求求你能留他一命。”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选择同他成婚,不可能一点感情没有。
宣战咬着牙,颤抖地握着银以彤的手,“你别求她,我不需要。”
但他的话没说完,银以彤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脸色有些白,因为生机丹血已经止住了,看起来很整洁,像是个还未出阁的十八岁少女。
宣战痛苦地呜咽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银以彤。
自生死部破灭,宣铜去世,他就是一个人了,娶了银以彤才有家的感觉,幻想就破灭了,上天是跟他有深仇大恨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银州人停下手,神色悲伤地走到了银以彤身边,纷纷跪了下去。
剩下的牧族人不成气候,牧兮倩在牧族的话语权一直下降,她带来的人不能说是平平无奇也绝对上不上高手,加上天之外的人来得多,很快就制服了他们。
跟井洼一样捆在一起丢到了一旁。
牧兮倩神色屈辱,“牧族不会放过你的,凌念倾你给我等着!”
“闭好你的嘴!”天之外成员不惯着她,从桌子上顺了一块擦桌子的抹布,塞进了她嘴里。
“呜呜呜——”牧兮倩被那个味道熏得直翻白眼,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她一定要把这群人碎尸万段!
“凌姑娘。”那边银州代表人缓缓道,“之前是我们唐突了,以彤安葬事宜和州主重选的安排就交给你了,还希望你不要辜负以彤的信任,能带领银州更上一层楼。”
若是银以彤活着银族还有血脉,他们不一定会相信凌念倾,但银以彤的遗言,他们一定会遵照的。
重选之事是要上一任州主主持的,现在自然而然落到了凌念倾身上
短短几天内发生的事足以任何人手忙脚乱混沌不轻,背后所涉及的势力盘根错节,甚至可能有很多顶级势力,表面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但暗地里有多少人心惶惶成员重审探子被连根拔起就不得而知了。
银以彤的死对凌念倾不是没有影响,但她已经习惯失去的滋味了,没多久精力就重新投入天之外和银州,处理的事情一多,人都焦头烂额起来,就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了。
开始不是没有人质疑凌念倾暂代州主之位行州主之事,但随着银州肉眼可见地井井有条起来,连之前遗留的一部分尾大不掉的问题都开始有人接手处理,这些人也闭嘴了。
前任州主之女的遗志加上凌念倾的能力足以让任何人闭嘴。
半个月后,执法庭的人终于到了,他们来的并不张扬,恍若真的只是为民执法十分低调一样。
“我是该称呼你为银州主还是天主呢?”对面的是个白衣姑娘,眉眼柔和,放在人堆里都不会一眼注意到,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客气。
“随意,你要是敢叫银州主我也不介意。”这样的称呼也能代表执法庭的态度了,传出去影响的也是他们的名声。
白衣姑娘卡了一下,声音淡淡的,“井洼呢,我要见他。”
先开口打压一下对方的气焰是他们的一贯做法,如今失败了她也不纠结,直接进入正题。
“还活着,放心。”反正还能喘气,“但执法庭好像并未发布公告吧,那姑娘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凭白冤枉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公示我们不会发的,但我们可以给你些其他的好处。”
事情传回去执法庭长大怒,以往哪个势力见了他们不是耗子见到了猫,现在居然想让他们发布道歉公函,那不是明摆着想要跟他们执法庭作对吗吗,那庭长能忍?
可事情闹的不小,明面上就涉及了银州主和牧族两方,他们肯定不能放任井洼不管,这有损执法庭的名声。
与其来说她是来带井洼回去的,不如说是来谈判和给外界展示他们态度的。
不然除了凌念倾,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来过。
“那免谈。”凌念倾直接拒绝,“我只接受公示道歉。”
在执法庭选择对天之外出手的时候,两方就处在了对立面,那得罪到何种程度又有什么关系呢。
狂妄自大,自视甚高,连初心都忘了的势力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
“你不要不识好歹。”白衣姑娘气的脸色都变了,“若是别的势力我们理都不会理,这件事确实是执法庭失误,才想给你补偿的。”
开始执法庭举步维艰的时间她不在,是后来才加入的,但自她加入以来,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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