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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所以即使他们说辞并无漏洞，但是也没人证。
族长跳跃着几个时间线问问题，他们回答的虽然磕绊，但同之前说的并无出入。
再次进了死胡同，都说死无对证，但有时候活着也是这样。
“先关进大牢，轮流审问。”
等精神疲弱了，真做了的话，语言很容易出现漏洞。
还没等族长吩咐完，凌念倾表情一变，“五长老房间有人闯进去了！”
下一刻，其他人也发现了，动静一下穿了过去，来不及思考，众人飞快地赶了过去。
几人先后到达，但除了门前的结界光一闪而过，其他踪迹依然消失不见。
“结界没破。”这个是凌念倾在离开之前用言灵之力加上的，她谁都没说，来人可能也没想到，一击失误后当即选择了离开。
“那显然就是青丘里的人了。”
不然整个青丘空间都被人来去自如，那就了不得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族长头都大了，祖祠的事还没查出个所以然，五长老就再次被人攻击，“负责看守的人呢，都哪去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留五长老一个人在这，但问题是，那些人呢？
“身后。”
青丘的大多数地方都是杨柳依依的，看守五长老房间的人就在那后面，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
其他听到动静的人也赶了过来，最快的竟然是六长老的人，“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族长沉着脸下令，“把他们两个弄起来。”
青丘都能蜂子窝了，到处都是洞！
可能来的人只想要五长老的命，为了防止被抓住，并没有浪费时间，只是把看守房门的人打晕了。
没有被灭口，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看到打晕自己的人。
“只是脖子一痛就没知觉了，别的什么都没看见。”
“我也是，而且并没有发现外来气息啊，怎么就被打晕了。”
族长呼出一口气，“去执法堂领罚，办事不利疏忽职守。”
两个弟子乖乖低头，“是。”
凌念倾若有所思，“六长老的长老殿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吧，你们怎么会这么快过来？”
族长殿位于青丘中心位置，其他的长老殿分散坐落，其中五长老六长老虽然不是最远的，但这么短时间赶过来绝对不正常。
“六长老怕有突发情况，一直让我们在附近守着。”六长老的弟子摇了摇头，“但并未发现有人离去。”
他们并没有把整个五长老殿环起来，不然双方指定得打起来，但几个主要方位他们都安排了人，依旧没发现来人的痕迹。
五长老的人反唇相讥，“怕不是你们监守自盗吧，说辞倒是很好听，没准就是怕我们察觉到你们的气息，特意找了个借口回来看的吧。”
五六长老的人越来越水火不容，一点小矛盾就能大打出手，别说这么大的事了。
“若你们发现了，族长自然会找我们，还需要我们回来看？长点脑子行不。”
当着族长的面都快打起来了，可见平时更是毫不收敛了。
凌念倾适时道：“不用纠结这个，毕竟没有证据，但可喜的是五长老没出事，等他醒来问他就可以了。”
既然要灭口，那五长老想必是有证据或者发现了对方叛族的痕迹。
她说一出，两方人都安静了，表情各异。
凌念倾默默收到眼底，问族长，“稍后我的人也会看守在这里，可以吗？”
她大概清楚是谁的问题了。
“嗯。”要不是凌念倾，五长老现在已经遇害了，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这样的时机都敢出手，“天之外再加上青丘的，绝对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凌念倾：“青丘的就从五六长老手下调吧。”
族长没搞明白这操作，“嗯？”
“这两方绝不可能在同一阵营，与其挑到叛变的人，不如让他们相互制衡。”
三足鼎立，除非对方出动极大兵力，不然不可能同时消灭所有。
族长：“……”
居然诡异的有些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查看完五长老的情况，凌念倾留下防控的弟子后先回了他们暂时居住的院子，“观察重点放到五长老的人身上吧，我们目标搞错了。”
都那么紧急了还把身体拖到了树后？不知道的以为青丘空无一人给他们当后花园闯呢。
这种时机还敢动手当然是因为监守自盗的是他们，被发现的风险大大降低。
楚灼尘点头，“确实，那样他们对五长老动手的动机也明确了。”
自己弟子发现不对劲情况的几率很大，一对峙难免情绪失控。
“先查他们每个人的踪迹和接触人员，之后就等五长老醒了。”
一番乱七八糟的事过后总算有了些苗头，让这些纷乱的线看起来有条理些，天之外的人干劲十足，恨不得把五长老那支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扒出来。
五长老殿也起了好几次纷争，但都没出大问题，时间平稳地往前走。
凌念倾他们知道后不久，族长也慢慢反应了过来，在暗中又布防了些人手，心里暗暗骂凌念倾独断专行。
发现了居然都不告诉他，是想看他笑话吗？
五长老体征越来越平稳，眼见着就要苏醒，叛族者终于坐不住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动了手。
大概有一百个人，他们想要改变青丘形势很难，但突袭杀死五长老还是有把握的。
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缠住看守的人，另一部分直接往房间里冲，但想法很美好，在他们窗户都没碰到的时候，又一批人在暗中冲出来直接快刀斩乱麻地抓住了他们。
房屋周围突然亮起来，叛族者狼狈地闭上眼睛。
族长面沉如水，“真的是你们。”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真正看见还是寒心。
花栖哂笑，“就是我们，如何？”都怪五长老让他们乱了阵脚，第一时间又没有除去，才导致他们落入了这番境地。
“是我心软了，当时就不该手下留情。”被五长老发现的就是他，但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灭口，太不应该了。
族长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你虽然没有五长老的血脉，但他待你如亲子，你扪心自问，他亏待过你吗！”
花重锦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所以我才手软了一下。”花栖自嘲，“感情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棋差一着，既然落到了你们手里，我也不反抗了，随便你们处置。”
他手被绑在后面，随意地站着，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背叛对他来说好像不值一提。
花重锦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什么呢？”
他都还没背叛呢，花栖是怎么回事？
“没有原因啊。”花栖看着他，“不喜欢这里自然就去替别人卖命了，我不信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我要报复也是自己亲自动手，跟联合外人有本质上的区别。”花重锦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但对不起他的是族长和母亲，冤有头债有主，牵连到整个青丘不是他的作风。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五长老没在长老殿中。”
随着反叛者的动作加剧，凌念倾就在一次检查身体中把五长老转移到了群方空间，保证就算青丘炸了五长老都不会有事。
族长扯扯嘴角，“要是提前通知我一声就更好了。”
他是在五长老不见快一天了，天之外才过来告诉他消息的，不然反叛者还没闹，他就得先闹上了。
对此花重锦有理有据，“你们跟反叛者同吃同住，难保不会有其他人被策反，我们也是保险起见。”
族长无话可说。
这一战打得干净漂亮，五长老其下所有人全部被关入大牢等待审判，无罪者放，知情不报甚至是参与其中着这辈子应该都出不来了。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在群方空间待了三天后，五长老终于转醒。
长老殿，这次气氛跟五长老危在旦夕时不相上下，许久过后，五长老才叹了一口气，“全权交给族长处理吧，该杀的杀该废除修为的废除修为，不用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手下留情。”
他老了，对属下的掌控竟已弱到了这个地步，血泪被偷才发现不说，自己还差点遭此劫难。
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重锦，你……”
花重锦连忙后退，“我马上就要起程回联盟了，不会在青丘久留。”
一瞬间，五长老眼里的光就没了，族长看起来也有些失落的样子。
“也好也好。”五长老苦笑，“离开青丘或许对你来说更好，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是我们失职啊。”
从话里能听出来，五长老确实是在心疼花重锦。
“没有，做出那些事的人都没觉得自己错，您大可不必自责。”
族长轻咳一声，“我去牢里看看。”
可能确实错了吧，但重锦和重云当中，他只能放弃一个。
可能没人会信，他在见到花重锦的时候，心里其实是狂喜的，当年他半个妖丹出走，他立刻就派人去寻了，只是始终没找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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