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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站在门口好半晌了，对方也没有瞧见她，也不晓得是没瞧见还是瞧见了没打算回应。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惹到姐姐了，偏要这种方式对我这个妹妹，好歹我们也是一个父亲。”
对方站在门外哭天抹泪，即便是不说，方小寇也知道，这大抵是二姨娘教给她的办法，毕竟那女人就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
“王妃，这……”管家脸上尴尬的说着，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
“嘘，别打扰她，我猜的要是没错，接下来就要说‘如今都这样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方小寇捏着嗓子说着，管家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不过还是伸长脖子准备看看接下来到底如何。
“现在闹成这样，我都不如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说着便起身像是要冲着门柱撞去的姿态，可眼瞧着似乎没有人拦着她，她尴尬的换了个姿势继续哭。
“高啊！”管家抬头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王妃，还别说，真的和王妃说的一模一样。
方小寇挑了挑眉，随后上前一步，拦下了想要继续作妖的方秀水。
“你在黎王府门口鬼哭狼嚎什么？”她不耐烦的说着，“你嘴上说着不如死了算了，那怎么又没动静了？”
人群里是有知道方丞相府上的情况的，所以也没贸然开口，毕竟也不知道谁对谁错。
可有些人站不住了。
“黎王妃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人家丫头就算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不劝她活着就算了，还口口声声要她去死，你安得什么心。”
方秀水一看有人向着自己说着，心里也不禁窃喜，她就是要这样！
“我的好妹妹，你可是也这么觉得？”谁知道方小寇话锋一转，这话题就引到她身上来了。
“是……不是不是！”方秀水想要点头，可猛地想起这个时候点头好像不大合适，她想要摇头，但是摇头又把人得罪了，这下她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你是这么想的？可当年二姨娘和你逼死我生母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你娘当年想要丞相府主母的位置，可我外祖父家位高权重，你娘没办法，便日日挺着肚子找我娘说话，言语里皆在告诉我娘，她可以怀得上儿子，我娘不能。”
“你想陷害我娘虐待他，对着你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可有愧疚？我娘最终气绝身亡，你娘可有一丝愧疚？你如今倒是来这给我装可怜了。”
虽然不是方小寇亲眼所见，但是她也能感觉到原主体内对二姨娘母女的厌恶和气愤。
“我……”方秀水张张嘴想说什么。
“你什么，你如今变成了妾室，可是我搞的？你假怀孕想要骗三皇子，如今事情败露了，陛下没要你的项上人头已经是给你留了脸面了，你还非要把这块遮羞布扯下来？方秀水，你扪心自问，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可有哪一样是我给你的？”
她站在府门口，身姿坚挺丝毫没有退让，也叫人重新认识了方小寇，不单单是黎王妃的身份。
方小寇这一番话说完，众人再看方秀水都变了个眼神。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娘是病死的，和我娘有什么关系。”方秀水硬着头皮说着。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原主的情绪就像是控制不住了一般，方小寇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就流下来了，她眸子猩红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你且回去问问你娘，她到底有没有脸面出来跟我对质，当年那毒是她亲手下的，可被我发现之后便借口有孕，说我诬陷她，为了此事我被打了好几巴掌，你们母女享受着我和我娘的一切，有什么资格跟我喊冤！”
她声音嘶哑，浑身颤抖，闻讯赶来的黎蔚大手将她拉住，安抚似的轻抚她的手背。
“没事了，我来了。”他耐心的哄着，门外的人们都一脸震惊，那个素来以冷血无情著称的战神，居然也有这般温柔的时候。
“别以为你有黎王撑腰就好了，你这般对父亲不敬，会遭到报应的！”
方秀水方才落了下风，眼下也治好破罐子破摔了。
“倒是无需方二小姐担心，只不过你需要担心一下自己，那紫阳郡主向来是个心眼小的，你入府之后还有没有好日子过，倒是个不确定的事，至于方丞相那边，本王倒是觉得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或者本王叫他一声岳父大人，他可敢应下？”
他眸子锐利的扫向方秀水，那眸子犹如看一个死物一样，让方秀水兀自打了个哆嗦。
“你你你……”
“本王可是你随意指的？即便你日后会入三皇子府，但说白了也是个妾，一个连正门都走不了的女人，居然敢这般肆意的指本王。”他眸子里的寒气愈发凝重。
方秀水也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她也不好再闹，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说闲话，起身匆匆走了。
等人走后，这府外看热闹的人也终究是散了，黎蔚根本没在意他们，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为自己母亲说话的方小寇，今日的她和平日的都不同，这般脆弱这般惹他心疼。
“若是你想为岳母报仇，本王可以帮你。”黎蔚突然开口。
他本以为方小寇会答应，谁知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摇头拒绝了。
“为何？”黎蔚不解。
当年母妃死了，他很希望有个人能跟自己说，会帮自己报仇。
“即便是报复他们了又有什么用，我娘也回不来了，她这么善良的人，也不希望我冲动。”
她方才从原主残存的记忆里找到了她的娘亲，那般温柔的江南女子，即便是心上人违背誓言，也未曾有任何一点逾越，只是自己忍受心酸和无助，甚至还告诉原本不要恨她爹。
“也罢。”黎蔚心疼的拉着她的手，两人并肩朝着后院走去，等回去之后方小寇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后院。
他以为方小寇是因为想起了烦心事想回去休息，便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殊不知她这般急促的要回后院，是因为系统催促她要还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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