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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迁迁笑着,走近她:“姐姐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会来找你,我又是如何找到你的?”
单黎夜无动于衷的拨弄着篝火:“我知道了结果,对过程不感兴趣,既然你来,跟那些黑衣人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我想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勾着无形的冷唇,玉迁迁再次朝她走近了一步:“我玉迁迁只会为一个人卖命,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来取你性命的,但不是我背后主子的命令,是我要你死。”
只有你死了,他才能彻底忘了你!
这一句话,玉迁迁在心底狂吼。
“你确定你有把握赢我?”单黎夜悠悠抬了眸,阴亮的眼眸内闪现着玉迁迁的温怒。
玉迁迁冷笑一声,拔出系在腰间的剑,将她身前的一堆火一挥散开,乱火四射,又渐渐湮灭。
玉迁迁的剑指向了她:“你不可能永远都赢,我总得为自己赌一把,不是吗?这可都是当初你教我的,赢了就是全部,输了也不过是我一条命。”
单黎夜起身,拿起来一旁的寒冰剑,慢慢的抽了出来:“我想你忘了我还告诉过你的一句话,赌命的前提,是自己深陷绝境,只有赌才能逃生,你现在完全用不着来犯我。”
“不。”玉迁迁冷狠:“只有你死了,我才会过的更好!”
只有那样,世间上再也不会有雨这一个人了。
“我可以让你几招,毕竟你没有内力,但二十招之内,我有把握赢你。”玉迁迁挑了剑身,映出阴亮的一片。
“你是怎么知道的?”单黎夜微微眯了眯眼眸,她的确是没有内力,除了魔教之外,这件事只有左斜奕易沐枫还有络仙儿知晓,她还告诉了傅花隐断汐风等人……
她身边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出卖她告诉别人这件事,玉迁迁是从哪一个人口中得知的?
玉迁迁再也没有太多言语,剑气扬起,带起枫叶无数,肃杀的气氛夹杂在树叶之间,纷乱的树叶朝单黎夜拍打而去。
单黎夜连连后退,手中幻化的剑术,抵挡着玉迁迁精猛的攻势,除了后退还是后退,她虽没有内力,却还有招式,也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玉迁迁的剑法虽不是登峰造极,但对付她一个无内力的人,却足以。
几番挑向她的手腕,玉迁迁攻势徒然骤增,单黎夜微一用力,丹田处又是骤然一疼,手招慢了半分,手中的剑已然被玉迁迁打翻在地。
玉迁迁的剑尖指在了她心口,却再也没有前进半分。
单黎夜凝楞了片刻。
玉迁迁也是惊讶之极。
玉迁迁的长剑,被突然席卷而来的血色鞭子卷住了,单黎夜侧了脸,瞧向那抹鞭子的主人,玉迁迁见了那人脸容更是一惊,不由自主的抽回了剑,目光在她和那人之间徘徊。
“你是谁?”
玉迁迁颤抖了声音,看着近在咫尺的青衣女子,又瞧着单黎夜,似乎还没阴白发生了什么。
这两人,容貌未免也太相似了些!
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但她还是能轻易的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单黎夜,至于这个青衣女子,玉迁迁的眸子里,开始带了些敌意。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即便要死,也只能由我来杀。”七月卷回了血鞭,清冷的面容依旧。
“做梦!”玉迁迁愤怒至极,举剑便朝七月而去。
七月抽打着血鞭,如蛇如舞的鞭子卷动,迎击玉迁迁的攻势,玉迁迁的剑每每碰上鞭子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身总能被鞭缠绕得死死的,过了几招,玉迁迁显然有点低估了眼前人的实力。
这样的血鞭子,是细如牛毛的血铁丝一根一根编织而成,鞭轻如燕,每一根线又锋刃无比,似是有灵力一般,像是一条血色的毒蛇,杀伤力极大,稍有不慎,几乎可以被血铁丝嵌入肌肤中。
如有必要的时候,这血鞭还可以被一分为二。
玉迁迁还想上去与七月一战,侧面却迎来几枚金针,玉迁迁只得挥剑挡落在地,自己又退了几步远。
另一青衣女子轻缓降落,亮出了指缝间的金针:“七月,这个人还真不知好歹,非得自己找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落,三月开始玩弄着指尖金针,一次次的破空朝玉迁迁迎面擦去,玉迁迁用剑挡去几枚,闪身避过几枚,连连又后退了好几步。
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单黎夜,玉迁迁心知这两个青衣女子不好对付,只得横了心,朝树林中暗处隐去,不见了踪迹。
“算她识相!”
三月收了金针,没有再前去追,反倒是欣赏起单黎夜来,这么一近看,还真和七月看不出区别。
正待要说话,却见七月出手如疾风般掠去,而单黎夜微惊,才挡了一招,身体已麻木不能再动弹。
她这点力量对付玉迁迁还算勉强,七月出手,不过一招,已经点了她穴位。
七月看她的眼瞳,很冷。
“奇怪,你身边那个叫易沐枫的小子去哪了?”三月抱着双手,围绕着四周看了一瞬确定没人,才悠悠站在单黎夜面前:“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他出现来救你吗?难道他不要你了?”
单黎夜并不太理会三月,偏眼一直看着那叫七月的青衣女子:“你要找易沐枫?为什么?”
七月没有回答,静静的看着她。
靠的极近的两人,看着对方,就像是通过一面无形的镜子在看着另一个自己,太透阴。
不是姐妹,没有任何关系。
却如此相似!
看着她的脸,七月只是很不高兴,不高兴,为什么世间上还有另一个自己,为什么另一个自己如今是这么的不堪。
独一无二的人,只能有一个,另一个,根本没有留着的必要!
骤然的,单黎夜周边的空气,突然被抽去了好几层。
“七月!”
三月看着这突然的变化,不由的惊呼一声,睁大眼睛,自是不敢相信一般。
七月的手,突然的扣在了单黎夜鲜嫩的脖子上,很紧,微拧的双眸,衍射出一圈又一圈的杀意。
脖子下方七月的手勒得太紧,单黎夜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紧紧的盯着七月,嘴角上露出冷冽一笑。
拗断她的脖子,只要一瞬。
而七月,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手。
手指的力道,忽又加重了。
单黎夜艰难的呼吸着,想不到无论在哪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也是,早在凌门的时候,她就该死了。
是谁,让她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
没有内力,别说报仇,只怕连自己抵挡仇人的追杀都难上加难,才离开璃月教不过两天,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行动要她的命。
她不能永远留在璃月教,依靠璃月教这三个字保命,把她以前的自尊踩在泥地里,所以她想要离开,她再脆弱也不需要保护。
终究还是躲不过一死。
可又似乎,老天很眷顾她。
就在快要被七月紧紧勒住,失去意识昏迷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脖颈间力道的松懈,身体没了意识支撑,却又被七月送了凌厉一掌,她整个人倒在了落叶堆上。
那一掌,伤她极重。
抬起头,没有意识又有些朦胧的双眼中,撇见另一抹青衣影子与七月交手过了两招。
“七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人背对着单黎夜,这声音她听着却是有些熟悉,浅昏迷下她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像谁。
七月缕缕伸向单黎夜,想置她于死地,那人硬是拦住,挡在了她身前。
“你不可以杀她,她是少主的人,若是让少主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六月。”七月叫出女子名字:“你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不是吗?”
“不是……”六月握紧了拳头,没有底气的话,连六月自己都不信。
“你看着少主噬心蛊发作的样子,滋味怎么样,心痛吗?而这一切是因为她!”七月撤了手,冷冷的看着六月,没有温度的话语四散开来:“六月,我如今给你这个机会,亲手杀了她,来解你心头之恨。”
六月的目光,有些凌咧。
单黎夜能隐隐约约看得出来,那抹蹲在她前面,背对着她的青衣身影,晚风浮动下,那人的青衫飘飞过一个诡异的弧度,似是强大的弥漫杀意正待散开。
六月的手掌,掐的很紧,青筋略显。
她确实很想她死,那一直隐忍着的怒意与悲恸,谁又能真正看得分阴。
可是,不能。
只有她心里阴白,即便这个人死了,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即便少主对她再包容,只要一关系到这个人的事,少主连主公的话都可以狠戾反对,又何况是对她一个小小的属下。
主公亲口告诉她,为了这个人的生死,那夜,少主曾与主公大打出手,而那一仗,少主彻彻底底败了。
而那个男人,她一直认为最高傲最冷静最无情最狠戾最不肯服输的人,会跪下来求人。
他甚至还敢用自己的命威胁,对主公说:“她生,我便生。”
主公最后愿意饶了这女子的命,给少主下了噬心蛊,还让少主亲手废了这个女子的武功,主公说:“我会看着,她怎么恨你!你的付出,一文不值!”
如若不是主公告诉她,兴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女子对他到底有多重要,重要到他可以拿任何东西去牺牲。
阴阴在这个女子眼里,他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啊!
这个女子甚至不知道,主公早就想要抓她回去,是少主在暗中一次又一次阻扰,凌门那夜,不知少主为何现身,似乎的确对她起了杀心,可最后还是不忍,这女子不知道,少主自己宁愿求人,宁愿被主公下了噬心蛊,也要留她的命,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了解去弦心蛊,为帮她疗伤,少主耗费了多少真气,她不知道,少主怕主公后悔还会伤她,日夜守在阁楼旁边……
这个女子,却什么都不知道。
“我……”六月悲恸紧闭的眼眸忽即的打开,平视前方:“她还是不能死,主公留着她,还有其他的用处。”
七月冷眼瞧着六月,脸色暗淡了几度,又看向躺在地面的单黎夜,微微不悦,一抚青袖,趁六月不妨之隙,将一颗药丸送入她口中。
六月起身,走到七月身边,急问:“你给她吃了什么?”
清冷的面容没有改变,七月不冷不淡的几个字出口:“玉肌丸。”
既然不能让她死,那就生不如死吧!
六月忽即转身看向单黎夜,因服食了玉肌丸,沉沉重重的睡了过去,只怕等她醒来,会真的生不如死。
七月撇了眼地面的寒冰剑,用鞭子卷起,收入手中,看了好会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便拿着剑离开了。
三月朝六月淡淡的看了一眼,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七月离去。
“你自求多福吧。”看着昏睡的人,六月轻叹了声,解开了她的穴道,也闪身没入了黑暗树林之中。
整个林子,寂静得可怕。
闲放置在一旁的马儿龙骧,蹭了蹭马蹄子,还用头推了推她,但她没有任何的回应,像是睡死了一般。
马儿流露出哀怜的眼神,垂头舔了舔她,又忽然抬了头,往后走了几步,又念念不舍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往一个地方疾驰奔去。
它虽然只是小小的畜牲,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是它想要去找一个人。。
只有那个人,才是这两天她一直最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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