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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这间曾经属于廖永嘉的办公室,从一端走向另一端,用测量办公室的大小。
对比之前开出租车时候的日子,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敲门声响起。陈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请进!”
收发员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和一沓文件递了过来:“骆警官,这是今天早上的合影!”
陈陌看着一堆照片,也有些意外:“有这么多吗?”
收发员说:“警员们强烈要求,希望你给他们签个名!”
陈陌露出受用的表情:“知道了,交给我吧!”
陈陌接合影的时候,看见了收发员手里的文件,那是一份来自停尸房的信封。猜测这是一份验尸报告。装作随意地问:“验尸报告?”
收发员有些忙乱,马上缩回手,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
陈陌也不为难他:“你去忙吧!”
收发员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陈陌的表情却透露着些许不安。看向门外,正好看到陆老板从楼梯上走下。
两人像陌生人一样,冷淡地点了点头。陈陌手上用力,将手边的一张合影划破,随手丢进垃圾筒。
电话铃声响起,陈陌接起电话:“阿布局长,是,我马上过来!”
整理了一下仪容,陈陌来到阿布局长的办公室。
阿布局长表情严肃,突然咧开嘴笑:“恭喜你,骆警官!从今天起,你将正式成为我们华城警局的一员!”
陈陌愣住。
阿布局长说:“从你回归警队开始,我们对你进行过一番审查,结果证明你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警员。
多年卧底生涯,没有改变你的信仰!这是每个卧底归队后的常规流程,希望你能理解!”
陈陌有些不悦,强笑道:“我能理解。”
阿布局长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这让陈陌察觉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此时,有人敲门,收发员站在门口。
陈陌意识到不对:“阿布局长,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阿布局长说:“等一下。”
阿布局长对收发员招了下手,收发员进入屋内,将信封交给阿布局长。
陈陌视线始终注视着信封,几乎要崩溃,屏住了呼吸。
阿布局长缓缓拆解信封,从里面拿出一份尸检报告,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陌。两人经过短暂地对视。
阿布局长放下报告:“没事了,你回去忙吧。”
陈陌稳住颤抖的手,对阿布局长敬礼,快步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迅速锁门,拉起窗帘,神情紧绷。
这时,陈陌发现抽屉开着一半。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份尸检报告。打开尸检报告,他的表情僵住了。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神秘人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们能见见吗?”
与此同时,陈陌家中,三个伪装成维修工人的警员,正在拆卸掉陈陌家隐蔽处的窃听器。
茶楼,一名警员正在拆解电话,从电话机里取走窃听器。
汽修厂,出租车内,警员拆开收音机,从里面取走窃听设备。
走廊里,收发员手里拿着那个装着验尸报告的信封,行色匆匆……
苏青竹开门,进入茶楼。
赵大明白正拿着拆卸下来的电话机手舞足蹈,指着餐桌处。
陆老板正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前,打开手机,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廖永嘉的声音:
“谢远,你考虑过后果没有,我们一旦打开了这个盒子,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谢远说:“我只记得你教过我,跟毒贩不能讲规矩,只有打破常规,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廖永嘉说:“那就彻底一点,把坤托和帕拉都杀了……我知道,你为了这件事,杀了李驰和他们两个,你是不是想连我也杀掉?”
谢远说:“对不起廖哥,我不是那个能关上盒子的人……”
陆老板关闭手机录音。
警局审讯室内,廖永嘉早已走神,他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警员甲敲了敲桌子,廖永嘉这才回过神,面色沉静地看向警员。
两名警员在老警察廖永嘉面前问不出话,无奈地对视一眼。这时,审讯室门打开,穿着警服的骆翔出现在门外。
廖永嘉愣了一下,但立刻释然。
骆翔示意两名警员暂时离开,在廖永嘉面前坐下。
廖永嘉看着骆翔的警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
骆翔说:“从我在医院见到你开始。”
廖永嘉问:“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找你?”
骆翔说:“因为据我所知,你之前还找过五个人,我比他们更适合!”
廖永嘉看着他:“然后你就开始塑造陈陌这个角色,落魄的司机,不要命的赌徒,视女儿为命的好父亲?”
骆翔说:“是我们一起塑造了陈陌!没有你,这个角色就不完整!”
廖永嘉看着他:“你是谁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我一直把你当作棋子!”
骆翔突然问了句:“那你想不想把这局棋继续下下去?”
廖永嘉愣住。
骆翔压低了声音:“我想继续成为陈陌,你接下来的供词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廖永嘉谨慎地说:“你还想演给谁看?”
骆翔没有回答。
廖永嘉心领神会:“蔡之明不是你的最终目标,你是要对付坤托,还有他背后的人!”
骆翔默认。
廖永嘉笑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骆翔说:“我刚去过医院看望过你的太太。”
廖永嘉目光一凝:“她怎么样了?!”
骆翔说:“她很好,没有怪你,在打击毒贩这件事上,她是支持你的。”廖永嘉犹豫。
骆翔拿出手机,拨通了廖太太的手机,递给了廖永嘉,就跟两人第一次在审讯室的气氛一样。
廖永嘉拿起手机。
廖太太温柔地说:“老廖,在我心里你自始至终都是个好警察!”
“谢谢!”廖永嘉表情柔和了下来,终于放下了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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