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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很不甘心,虽然那些礼物不值什么钱,但他总想将这个场子找回来。他要让程咬金看看,他于正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能让他吐出来,也要让他不好过。
然而,事情总有那么凑巧,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在国子监门口,于正不经意间听到秦怀亮和程处亮的谈话。
说程咬金和秦叔宝打赌,他二人要去灞河边比赛钓鱼,谁输了谁就请缨去打仗。可谁都知道秦叔宝身上有伤,近年来更是被伤痛折磨的上不了朝,更别说去打仗了,程咬金给秦叔宝挖的这个坑,明显是想找秦叔宝的麻烦。
于正连忙找到秦怀亮,将他的遭遇和准备做的事告诉了他,他要和秦叔宝联手整治一下这老流氓。
第二天中午,秦怀亮和于正二人双双出了春明门,快马加鞭的往灞河边而去。由于一路上人多阻挡他们的速度,当他们来到灞河边时,程咬金和秦叔宝已经钓上了。
灞桥北面河岸一块缓坡上,程咬金占据一棵大柳树下的河湾,柳树旁边还有一丛比人还高的芦苇,看情形,此处的鱼肯定有多无少。
秦叔宝在程咬金的下游,这里的水流比程咬金那里更急一些,也没有树荫遮挡,貌似秦叔宝处于劣势。
于正的到来令程咬金愣了半响,但他装做不认识于正一般,还专心的钓着鱼。
秦叔宝见到于正点了点头,问秦怀亮道:“亮儿,这是你朋友?”
“是的阿耶,他就是在国子监门口卖冰水的那个于道长。”
“哦。”秦叔宝哦了一声后不再说话,因为他的鱼漂动了。只见那鱼漂沉浮得非常猛,秦叔宝连忙提竿,一条两尺多长的鲤鱼蹦蹦跳跳的挂在鱼线上。
“哈哈哈,程匹夫,承让了!”
程咬金气得不轻,但他依然咬着牙不说话,专心的看着那一沉一浮的鱼漂。
于正打量了一下程咬金旁边那芦苇从道:“啊呀,秦伯父,小子肚子痛要上趟茅厕,对不住了!”
于正说完,也不等秦叔宝回话,立马向着那芦苇丛跑去。
他这个动作令程咬金厌恶不已,向着他怒吼:“姓于的小子,给俺滚远一点拉,别吓跑了俺的鱼,否则,俺打断你的狗腿!”
于正真的是去上大号?
不!他憋着坏屁呢,他远离程咬金往更上游的河岸上找着什么,当看到一些叶子上有些黑斑的草时,他想也不想就用小刀割了。
他割了很多草,再绑成几捆后找了一条棍子拼命的敲打,将这些草叶打碎、打烂,打得汁液横流。然后又找来几根小棍子将这些草团子串起来,向着那丛芦苇荡而去。
秦怀亮见于正去的时间太长了,他也来看看情况。
“于贤弟,你这是在干啥?”
于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答非所问:“秦伯父和程咬金钓鱼怎样?”
“呵呵,我阿耶钓了两条,程伯父一条都没钓到。但他那个位置水面平缓,柳叶遮阴,钓不到鱼只是暂时的。”
“太好了,我要让他一条也钓不到!”
“你有什么办法?”
“这是辣蓼草……”于正和秦怀亮咬着耳朵滴咕起来,没一会儿,两人便开始分头行动了。
于正将打烂的草丢到距离程咬金不远的芦苇丛里,还用一些小的树枝固定,不能让水流冲到程咬金面前,不然就露馅了。
虽然秦叔宝不知道于正怎么整程咬金,但人老成精的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那姓于的道长肯定是让程咬金输的。要不然,那小子声称去上茅厕老半天都不回来,他儿子去找,却只见他儿子回来。
他猜想,这两人肯定在密谋着什么?而他儿子却告诉他,让他离程咬金远点,说是有钓鱼新方法。
随即,他也不矫情,忙和程咬金保持了二十丈的距离。
然而,秦叔宝看到秦怀亮做出了一个令他想不到的事情来。只见秦怀亮跑到灞桥边的摊贩那里买来一些面粉,还用水和成团团,捏碎后分散抛进了他钓鱼的地方。
秦叔宝眉头皱成了个川字,语气严厉道:“亮儿,你这是要干啥?为何要糟蹋粮食?”
秦怀亮胸有成竹的小声道:“阿耶,这方法是于道长教孩儿的,这叫打窝,要想钓到鱼,就必须打好窝。”
“打窝?何为打窝?”秦叔宝疑惑不解。
“是这样的,居于道长说,先将面粉揉成团后捏碎撒进去,让父亲的鱼儿闻到味儿后全部聚集在这里。由于面团有限,鱼儿又比较多,鱼儿想吃饱是不可能的。所以,鱼儿见到什么就吃什么,这时候再钓的话,鱼儿就会抢着咬钩。”
“原来如此,那为父试试看。”秦叔宝说罢,便提起鱼竿向着河边甩去。
自从程咬金占了这位置,刚来时还有鱼儿咬钩,时不时提竿还能看到一两条鱼挣脱掉入河里。可钓的时间长了,他便觉得不对劲,不但没有鱼儿咬钩,连河面上的小鱼都不见了,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当他看到秦叔宝跑得远远钓时,他还鄙视秦叔宝呢,可没等多久,便看到秦叔宝不停的提竿,每提一竿都有一条巴掌大的鱼。
一个多时辰后,秦叔宝那已经快撑破鱼篓了,他却一条都没钓着。他气得将鱼竿丢进了灞河里,气冲冲的来到秦叔宝面前:“哼!今天龙王不在家,算俺倒霉,俺先走了。”
秦叔宝父子互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程咬金走后没多久,于正也回来了。秦叔宝招呼了一声:“于道长,咱们也走吧,趁他刚到家时再羞辱他一下,要不然,出不了你那口恶气。”
“好,那就多谢秦伯父了!”
“不必谢,我也想整治他……”
通化坊程咬金府门前,程咬金闷闷不乐的跳下马,将马缰绳随意丢给部曲,就欲进门而去。
秦叔宝也刚好赶到,他特意对着程咬金大喊:“新鲜的鲤鱼,刚从霸河钓的,十文钱一条,买一条送一条了……”
“秦匹夫,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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