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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scarlet woman(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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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英语中“bachelor”即可以表示“学士学位”,也可以用来指“最低勋位骑士”,有别于骑士册封仪式的授剑仪式,授予学士学位的仪式被称为拨穗仪式,即把学生学士帽子的上的流苏从右边拨到左边,代表麦穗一静成熟,毕业生可以展翅高飞了。

    授剑仪式的渊源相当复杂,在塔西陀《日耳曼尼亚志》中,授剑仪式时男子的“成人礼”,即授予成年男子自卫权,表明这个年轻人具备了独立思考和行动的能力。到了封建时代,这种源自于日耳曼丛林里的风俗变成了领主以佩剑的剑背轻敲单膝跪在骑士登上受封者的单侧或两侧肩膀。在英格兰这个权力属于国王和女王,普通的公爵、侯爵并不具有这项权力,这也是王室制约议会的一种方式。

    法国的公爵是没有权力册封任何爵位的,即便是伯爵或者是骑士,可是法国贵族等级的高低不是看爵位,而是看谱系,延续了三代以上的伯爵比新封的公爵地位还要高,而公爵的头衔在法国已经有点泛滥成灾。但如果是公国的公爵,也就是类似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那样的萨伏依女大公,那么她就等同于国王,能够册封公爵以外的所有爵位。

    册封了爵位之后就有了族徽,可以在佩剑、缰绳、腰带、马刺、旗帜、风向标上面装饰,也就是恢复法国大革命时贵族们被夺走的那些代表贵族身份的标志了。

    至于册封后的领土问题,莱茵河左岸刚空出来一大片区域,亚琛都划入比利时梅赫伦教区了,怎么就不能将其世俗领地也划入比利时的范围内呢?

    拿破仑能扶持一个阿尔卑斯山南共和国,也能扶持一个比利时公国。

    除非乔治安娜疯了,她才会信夏普塔尔说的,而夏普塔尔则还在喃喃低语。

    “怪不得,怪不得,难怪他们会那么积极……”

    如果乔治安娜真的成了女大公,那么她也可以册封像马丁先生那样的商人成为勋爵、伯爵,由此他也可以摆脱商人的身份,成为贵族了,这一下子能解决多少问题。

    曾经有逃到比利时、荷兰的流亡者组织军队进行抵抗,可是路易十六的弟弟们却在耗尽钱财的情况下解散了流亡者大军,使得流亡者的士气受到重创,大部分四散开来,有人前往荷兰,有人前往亚琛,而后者也很快被法军占领。巴黎的国民公会批准了一项财政补贴计划,用于赔偿列日和亚琛受到洗劫的市民,就跟俾斯麦在占领了洛林和阿尔萨斯地区后干的一样。

    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现实的感觉,她记得在去卢浮宫之前曾经在巴黎的国立图书馆看报纸,当时看到了一个“新闻”,有一群士兵在结束了艰苦的战斗后要求撤回后方休整,被驳回,后来他们就自己行动了,紧接着那个军官就上了军事法庭。

    波拿巴也在那个法庭的观众席上,就像是一个看客。

    当时她还学会了一个骂人的方式,那是报纸上骂吉伦特派的,说他们是约拿吐出来的魔鬼,对于她来说吉伦特派绝对是属于历史的一部分了,但要是巴黎公社时期还有吉伦特派,那么1803年也会有,孔多塞、罗兰夫妇等等,都是被雅各宾派迫害的,会不会有吉伦特派的人跑到了比利时来,下毒毒杀雅各宾派呢

    但是波拿巴刚才说了,安德烈是吃多了麻药死的,鸦片有一定镇痛作用,假设这样一个场景,安德烈忽然感觉那里不舒服,可是晚上他还要去上班,在盛大的外交舞会上当侍应,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又或者是老板不给他放假,所以他只好吃了镇痛的药物,结果他药吃多如同婚礼。火灾很快在久罗马城蔓延,到处都是惊呼的人群。

    但尼禄没有管那么多,甚至还有人趁火打劫、到处投放火把,说是奉命那么做的。等山上的建筑烧光了,尼禄也没有安置灾民,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占据了他们的土地,修建了更加豪华的宫殿。

    卡修斯是参与布鲁图斯刺杀凯撒的同谋,在腓立比战役中被安东尼击败后自杀。

    布鲁图斯则在刺杀凯撒后被安东尼判为有罪,不得不逃到东方。布鲁图斯筹集资金征募士兵组建罗马军团,但最后也兵败自杀了。

    但丁将灵魂和身体分得很清楚,第二层的灵魂被风吹上了天,翻滚着哀嚎,第七层的自杀者则被困于树里,那树不是他们的身体。

    在看过了这一幕后,但丁和维吉尔从一个洞穴离开了地狱,重登地面,迎接他们的是漫天繁星。

    地狱之门上曾有这样一行字: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在鲁昂的时候,乔治安娜曾经一度以为是风妖哈尔皮要袭击她,后来才发现那些肃清者指挥的是金翅鸟,它们的危险系数要比哈皮要低多了。

    她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预言的能力,可是波拿巴却好像将她当成了预言家了。

    而预言家、炼金术士们都在但丁地狱的第八层——恶囊,除了他们,还有买卖圣职的人、阿谀奉承者、贪官污吏、伪善者,这些人在人世的时候哪个不是活得无比风光?

    在地狱前两层并没有酷刑,要乘坐卡隆摆渡的船,度过阿隆河后才会真正来到地狱。

    凯撒在第一层,而刺杀他的凶手们则在地狱的最底层,倒过来的话凯撒就在最底层了。

    在刺杀了凯撒后,布鲁图斯发表了一个演讲:我爱凯撒,但我更爱罗马。

    布鲁图斯被当成刺杀独裁者,保卫共和的英雄。

    杜伊勒里宫被一把大火给烧毁了,没有殃及旁边的卢浮宫,后来那个消失的宫殿,也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她又想起来了,那篇关于戏剧的新闻是1871年5月8日,巴黎公社活动最后一天刊载的,那部戏叫《打碎的水罐》,女演员指着打碎的水罐问“这个人的脑袋到哪里去了呢?”

    就像拿破仑拿起了叶卡捷琳娜女王送给科本茨伯爵的茶壶,将它丢在地上,摔个粉碎。

    科本茨伯爵是布鲁塞尔人……

    有那么一些天使,他们不是上帝的叛徒,也不是地狱的同党,他们生前不招惹闲言,死而无望,也不值得审判,天堂嫌弃他们不够好,将他们放逐,地狱也不给他们栖身之所,怕坏人因此而显得光荣。

    所以但丁说,地狱里最炙热的地方是留给那些重大危机时保持中立的人。

    聪明人都知道保持中立,两头拿好处,但要是遇到不讲理的暴君呢?

    乔治安娜不害怕那个麻瓜皇帝的前提是他不以杀戮作为游戏,当然,他要是那种人她也可以用打倒暴君的名义推翻他。

    现在她胆小鬼的一面出现了,到了该拿起武器的时候,因为不愿意拿起武器,再继续保持中立,他就把你像茶壶一样摔碎了,然后成为战利品小说

    策略比保持中立更有益,如果她不想像贝尔埃蒂那样被他操控的话,她需要策略,而不是拿着剑,按照他制定的名单册封“骑士”。

    跳芭蕾的女孩身后往往站着一个黑影,她不想变成那样。

    当个屁的女王,女王又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更不是什么公主,北海在公元前被称为日耳曼海,玫瑰都是带刺儿的,要扎一下他才长记性,否则他会误以为玫瑰都是豌豆公主般娇嫩的。

    现在不是中世纪,别再做那种骑士和公主的梦了,醒醒吧,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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