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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而来的那一位,不用问,谁都会猜到他是谁。\n 熊银星催马来到切近,眼望着箭阵里的情势,不禁大急,他看见丑儿果然就在里面,不过,里面的人背靠背站成一圈,竟是将她和另外一个丑女子围在了当中,分明对她们实施了保护。\n 其实,这是无意间自发形成的阵势,想里面的人对两位公主都有庇护之意,原因不只是因为她们是公主,更是因为丑儿光彩照人的神采,使他们甘心情愿以身相护,当然葛李二人的心态是从长辈呵护晚辈的心愿出发的。\n 熊银星虽然粗莽,但对丑儿的疼爱是出于真诚的,他站在那些弓箭手的身后,大声嚷嚷:“哎,你们听到没有,别射.了,别伤着我的美人,停下!再不停,我可要动手了!”\n 熊金星愤怒:“退到一边去,别耽误了我的大事!”说着猛从背后点中了他的麻穴,将之推倒在地。随即口中喊道:“弓箭手别停,继续猛射,我就不信,射不死他们!”\n 住手!这时,打从白芝洞中跃出一人,只见他如一道彩风飞旋,手中古槐剑金光闪烁,眨眼间,只听树林中的那些弓箭手,惨呼连连,立时,密集的飞箭顿时稀疏寥落,溃无声势。原来,关键时候,萧凡出手,他方才站在洞口已把洞下整个战斗形势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发动古槐剑,竟在顷刻之间,就斩杀了大部分的弓箭手,其余一小部分,由于隐藏得太隐蔽,所以免逃一死。不过他们也不敢再轻易发箭,唯恐祸及己身。\n 熊金星见箭队被破,狠毒了萧凡,方才他见萧凡未现,还以为他病发或者被断肠散毒死了呢,谁知,此刻,他又神采飞扬的出现了。\n 这时,见场中众人都伸着脖子看着萧凡,一点防备都没有,眼珠一转,随即又使出了一个新的杀招,只见他忽然将手掌一推,立时一道狂飙顿起,一阵呼啸,直袭葛李二人。\n “七绝丁!”葛吉尔大骇,惊呼一声刚想逃遁。\n 就在这时,只见李集手中的拂尘突然鬃尾乱炸,千百条马尾鬃丝一起挺直,迎着熊金星推来的狂风,直刺过去,原来不过三尺长短的鬃丝,这时,竟然在一瞬间暴涨数丈,粗度也长至柳条一般,其硬度绝不逊于一条真正的钢丝。最奇妙的是,这些坚硬的鬃丝,密密匝匝,宛如千支飞箭,目标特准,转眼之间,竟将裹在风中的那些毒丁迎面一一击落,应声坠落沙尘。那股夹带巨能的狂风也因此消散得无影无踪。\n 这就是法器的威力,看来李集的拂尘竟是一件了不得的仙家法宝。\n 萧凡看着树下成排弓箭手的尸体,慢慢将古槐剑插回藤丝鞘内,站立了片刻,终于扭转身大踏步向众人走来,其实,他明知道阿古丽在场,按理应该躲避,但自从听过丑儿的叙述,尤其适才听了她当众与丑儿的那几句争吵,就使他对她的态度彻底发生了改变,原先他对阿古丽还有几分同情,甚至还怀着些许歉意,但眼下他对她只有愤恨与蔑视。\n 相反,他此刻对丑儿的牵挂却是无法控制,于是穿越人群径直走到她跟前,关切问道:“小公主没伤着吧?”\n 丑儿扫了他一眼,面上霜气未消,淡然道:“我没事,无须关怀。”其实,他心中对萧凡还怀着一种愤怨,只是,刚刚萧凡出手又解救了大家,这才使她的态度不得不有所转变。\n 阿古丽惊住,不仅是因为萧凡将她当做路人一般,视而不见的态度,更主要的是,萧凡对妹妹的那份关怀,居然那般明目张胆,无所顾忌。这不由又叫她醋意大发,怒从心起:“萧凡,你太放肆了,难道你想打我妹妹的主意不成?!”\n 萧凡也是诚心想气气她,头一偏,淡笑道:“哦,怎么,这不可以吗?”\n “你,你下.流!这绝对不可以。”\n “为何?”\n 阿古丽气怒道:“你装糊涂!因为,因为你??已经被选定为大驸马,所以,你就不能对我妹妹有任何企图,否则,你就是,就是下.流,混蛋!”\n 萧凡仰面打了个哈哈,阴冷道:“什么大驸马,我无福享用此称,你还是留给别人吧!”\n 阿古丽怒喝道:“住口!你既有今日之言,为何还要当众打赌定婚,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你输了,就该愿赌服输,为何还要毁约,为何还要逃婚,你这分明是在藐视父王,耍笑于我!我这就要将你拿获,拉到父王驾前论处!”\n “李天师,李伯,烦劳您将他拿下!”她平素常称李集为天狮,这会儿,居然讨好地叫他李伯,\n 李集皱一皱眉头,转向萧凡,打了个稽首:“萧公子,莫怪贫道多言,不管你的心意如何,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汗王与众臣面前许下重诺,既然你愿赌服输,就该履行诺言,建立婚约,而你又不顾汗王公主颜面,憾然逃婚,这??无论如何也是与理不通。所以,贫道还是相劝一句,还是请您随公主返回宫中,向汗王陛下陈明是非,再做决断。”\n 萧凡道:“李道长,萧凡不想多辩,所为婚约,必须出于两厢情愿,在下与公主的婚约完全出于他们一厢的逼迫,萧凡即使一时无奈,立下赌约,也完全是被迫周旋,只想借一丝侥幸,解脱而已,若说有过,我.日后定当补救。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勉强,否则才是真正的有负于公主和汗王。”\n 闻言,葛吉尔暗惊,讶道,“啊,怎么,你与大公主也定了婚约吗?”\n “哦,葛前辈,是这样的??”萧凡见问,当下就把阿古丽怎么抛彩招亲,自己如何懵懂中彩,直到最后,自己逃婚至此??这些事情,都大略说了一遍。\n 葛吉尔听完,大拇哥一翘,赞道:“对,你做得对!他扎布仑倚仗权势,悍然逼良,与公理不不符,与天道不和,就应当抗逆!”他说到此处有些亢奋,又转向阿古丽道:“大公主,这件事你应该想开一些,婚姻大事,总要讲究个郎才女貌??”\n 话刚刚说到这,阿古丽嗷的一声就炸了:“呸!老匹夫,你说我丑么,配不上萧凡吗?!”\n 葛吉尔听她出言不逊,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大公主,不是我说你丑,是因为你真的很丑,我只是实话实说,不信,你让大家评评,你是丑是俊?是不是我在恶意贬低你?”其实,葛吉尔也确实想真心劝慰一下阿古丽,只是他与扎布仑是姐舅关系,平时又淡泊俗礼,所以说出话来,根本不惧权势,全不把阿古丽当成金枝玉叶对待。\n 阿古丽话没听完,早已气得芳心乱挑,苏胸起伏,她虽知自己丑陋,但很少听人指鼻数说,宫中所有的下人侍卫,丫鬟婢女,一律都说她漂亮好看,尽管他明知道这都是阿谀奉承,但总能在她虚荣的心头抹上一层虚浮的温馨。可今日,这个可恶的老葛头,一张臭嘴,竟毫不留情的将这层窗户纸全部戳破??当真作孽!\n 阿古丽明知他说的是真,但世人都有一个缺陷,他们几乎都不能恰如其分的评估自身,阿古丽也是如此,她对自己的丑陋从来就不信实,所以,今日以为葛老头真的在挖苦她,故此,急切冲到李集面前问道:“李伯,您说,我真的就丑的不堪么!”\n “嗨??”李集被问得啼笑皆非,他素来说话谨慎圆滑,这时,面对公主如此幼稚的问话,也只能无奈苦笑。\n 阿古丽又问他的那仨师弟,那三位都是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又不便明言,所以,各个打着稽首,低头不语。\n 这下可是惹了大祸了,阿古丽见状,明白众人对葛之言,都有默许之意,是以立马蒙面大哭:“嗷??嗯??父王啊,母后??你们何必生我??既然生我??为何要将我生得如此丑陋?今天我才确定,其实,我真的很丑??我不想活了??”哭声中,突然一伸手拔出肋下佩剑,向颈上就抹\n 其实,她这也是习惯了,往日在宫中,一不顺心,动辄就抹脖子上吊吓唬人。好在有一群下人侍女时刻提防,拦护劝解,故此并无险象。\n 可是今日却是不同,场中这些大男人,李集站得较远,事起仓促,一时救应不及。其他人性情多半粗矿迟钝,加之对她又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当她自寻短见之时,却是无人阻拦,都当她在胡闹。\n 阿古丽羞恼成怒,一猛之极,转瞬毫厘之间,锋芒利刃之下,极有可能收手不及,眨眼毙命。\n 可就在这危急时刻,一条软鞭横空掠至,正好缠在她的剑上,嗖的一声,那剑竟是硬生生的被人夺去。\n “啊,丑儿!你为何救我!”阿古丽惊呼,同时,也大感意外,因为,救她的人正是丑儿。\n 丑儿将宝剑?O在手中,一抖手,气愤的将之抛进丛林之中,同时,口中哭喝道:“姐!你能不能别再丢人现眼了,父王的尊严都被你丢尽了!”说着,也嘤嘤而哭。\n 阿古丽一时愣住,他没想到救她的人竟是一向不爱理睬自己的丑儿,这在从前,可是从来不曾发生过。更叫人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当众向她喊了声姐。一股暖意竟也蓦然间涌遍她的全身。不知为何,她居然奔过去抱住妹妹,与她共哭。\n 丑儿却赌气的一甩手,将她推开,抹泪喊道:“你太不可理喻,太钻牛角尖,你都多大一个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任性,一个人的丑俊有什么了不起,为何总耿耿于怀,怨天尤人。动不动就寻死觅活,撒泼出气,你的怨气真是毫无道理!”\n 阿古丽见丑儿数落自己,这次倒出人意料,没有生气,相反,她倒将头微微低下,愧叹道:“唉,妹妹,我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有时候我也自责,怪自己心胸太窄,从今后,这脾气是该改改了。以前我对你暴躁,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妹妹,叫你躲到这偏僻的山林,真是苦了你了。”说完还掉了几滴眼泪。\n 丑儿见她服软,也很感动,因为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姐姐的温情,是以也将声调放得低软:“其实,我也非常理解你的心情,方才你哭的那般伤心,我也很难过,毕竟,你是我姐。\n 所以,在心里已经原谅了你,其实,在宫里,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之所以躲出来,完全是为了避嫌,避免那些闲人口舌,对我们评头论足,搬弄是非。因为我想,亲姐俩不应该在这上面存在一些无谓的攀比与争执,老天生就我们这般,已是无法更改,又何必对此枉添烦恼呢?”\n 阿古丽听妹妹说得恳切,于是也颇为慨叹,垂泪道,“妹妹之言,令我惭愧,想不到你心里藏着这么多见识,这道理,姐早该悟到,倒不如你一个小孩子了想得全面,看来,真是白活一回!”\n 丑儿道,“姐,请不必过于自责,其实,丑儿也有不是之处,最起码,我性情过于倔强,不善沟通,不能说这不是一个缺陷。”\n 阿古丽笑了,还伸指在她额上一戳,嗔道:“咋还叫自己丑儿!这名字,日后必改!”\n 听了此言,众人皆笑。\n 葛吉尔手捋须髯,也呵呵而笑:“哎,这就对了,本来一家人,到什么时候也是一脉血缘,似这般推心置腹彼此交心,多好啊!不过,”他又收起笑容,看了看阿古丽,意味深长的道:“大公主方才提及您与萧公子的婚约一事,不知现下作何打算?”\n 听得这话,丑儿暗暗扯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言,心道:“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