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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胜君把手掌放到觉醒球的凹痕里不到十秒，她脸上的血色尽去，白得吓人，而在二十秒的时候，她已经忍不住一手捂住半边脸颊，小脸拧成一团，身体颤若筛糠，正承受着强烈的痛苦。
方曜连忙上前扶住，对茅茂道：“先停一下，她好像不太对。”
茅茂一脸懵逼，自己专业主持觉醒引导二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觉醒症状。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没有感应到这个女同学身上有任何战魂觉醒的迹象啊！
茅茂把白胜君体内的庞大能量引回球里，一脸郑重的向方曜保证道：“我没有像刘小多那样黑心去坑她，你可要相信我啊！”
方曜极为敷衍的应了一句，匆匆询问：“大君，你身上有止痛药没有？”
白胜君呼吸急促，从裤兜里取出一张折叠过的纸，虚弱的放在方曜手上。
只是这一个动作，她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方曜翻开纸巾，里面两粒淡紫色的药丸静静躺着，上面有明显的融解迹象，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吃过药丸，白胜君呼吸均匀许多，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靠在方曜怀里，更像是挂在其身上。
“想不到你的头疼竟然这么顽固，要不咱们别试了吧。”
白胜君咬着嘴唇，坚持道：“刚吃过药，应该会停歇一阵，再试最后一次吧。”
方曜拗不过，只能让白胜君先休息一阵再继续。
茅茂敲敲桌子，匆忙道：“我想起还有一个会要开，时间估计会有些久，我去给你们找另一个同事来进行测试。”
看方曜一脸的不信，他一咬牙，坚决道：“放心，不收钱！”
他的心在滴血，按照之前和方曜商量好的，这一次测试，他能收一万，除去觉醒球能量的损失，他还能赚四千，结果现在……
直接倒贴！
不过茅茂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是见识过这个女生母亲有多厉害的，要是继续测试，把人家女儿给测没了，自己亏得就更多啦！
方曜眉头一挑，茅茂大叔竟然这么慈善的？为什么不早说啊！
“那……彳亍口巴……茅叔您先忙您的，等下测完我们就先回去啦。”
“好好好，正事要紧，我就不多留了。”茅茂的笑容已经泛黄。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女性引导者走进来。
方曜对这人有印象，就是之前觉醒测试时，对学生说话最多，态度最好的那位。
他瞄了一眼其胸牌，向云。
见到白胜君，向云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询问到：“这位同学，要是身体不适，可以多休息一阵，正好我手头事情不多。”
嗯，茅主任正在帮他工作。
“谢谢，不过我感觉已经没有大碍了。”
再次来到桌前，白胜君毫不犹豫的把手掌放上去。
淡蓝色的光辉亮起，逐渐向白胜君身上包裹而去，从旁边看就像一个瑰丽的光茧。
方曜有些惊讶，这种方法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啊。
一分钟后，白胜君身上没有丝毫异状，头不疼，但战魂也不见踪影。
她睁开眼睛，轻声道：“我没有觉醒的可能了，就这样结束吧。”
向云迟疑的点头，把能量团撤出。
结束后，向云苦笑着说：“这是我最近研究的一种方法，理论上来讲是可以提高觉醒概率的……不过现在看，效果可能会有些误差，同学，要不还是用以前的方法测试吧？”
说话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股专业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胜君已经心灰意冷，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谢过向云之后，就带着方曜离开了战魂联盟。
回家的路上，艳阳当空，炙烤着大地。
“大君，咱们叫个出租车吧，肚子都块饿瘪了。”方曜提议道。
白胜君有些走神，好久之后，出租车都停在两人面前，她才如梦初醒回答：“方曜，我想多走一阵，你陪陪我吧。”
“那好，师傅你走吧，我们不坐车了。”
遭受师傅一记白眼，两人缓缓行走在大街上，静默无言。
一直走到明望城的城墙下面，白胜君仰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忽然道：“我回去之后准备好好复习，看看能不能上高中，中考结束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去打工。”
“这样也好，好好复习，没准就考上了呢！”
“嗯！方曜……谢谢你。”
“咱们之间还用说谢？不过说起来，暑假我在工地搬砖，你在厂里打工，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呀。”
白胜君思绪翩然，低声喃喃道：“光明的……未来么？”
……
接下来的日子，方曜的日常就变成了两点一线。
白天在工地干活，提升自己的气血，晚上则打坐修炼，提高法力总量。
气血在升到150之前，每天大概能增长3点，150之后，每天1点到2点不等，按照方曜的估算，大概效率应该是1.5。
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血量曾经达到过150的上限，所以才会有恢复加成，到后面就纯纯的靠天赋了。
法力则在魔晶能量的辅助修炼下，以每天2点的速度稳步上升，虽然看上去高速，可那都是钱砸出来的。
一天两千五的魔晶钱，想想都觉得败家。
七月十五，明望城城东的一处建筑工地。
白雾浓郁，地面上的能见度不足十米，方曜正推着一辆装满警示牌的斗车缓缓行走，小心翼翼避开地上偶尔出现的土坑。
在经过一个月的搬砖之后，他已经学会控制好劳动量，不让那位已经注意到他的老板把他当作纯纯的牛马力工。
毕竟每天气血的增长上限只有1.5，就跟他的工资一样，做得再多也不会有更多进步。
当然，不会画饼的老板不是一个合格的牲口，那个老板半个月前还当着老爸方建军的面，鼓励方曜，说准备给方曜开两百一天。
至于事实……画的饼嘛，当个笑话，看看就好。
现在时间已经快要到中午下班，雾气却依旧很浓，走在路上，方曜听到工友们正在大声谈论这大雾很不寻常。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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