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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留住,直到老不教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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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留住,直到老不教归去。

    马车行驶,我坐在车内摇摇晃晃,忽然想起我那一大堆的行李。娘亲她们还真是,这么一大堆可叫我怎么收拾。我苦恼地晃了晃头,决定拿出我剩下的糖葫芦啃啃,啃完了再做打算。

    到得客栈,我捡了重要的包裹背在身上,陈叔便去拴马。

    姜??煊的马车牢牢地跟在我们车后,方才和我交谈的那个人和车夫坐在一块儿,里头想来坐的便是姜??煊了。

    见着我下了,那人替姜??煊拉开帘子,就见他信步走来。一身闲闲散散的,悠闲自在。

    我哼了一声,率先走进去向掌柜的要了两间房。交好了钱,我正准备向上迈步,却听见身后掌柜的声音:“二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已满,余剩下的屋子已经给了方才的那位公子。咱们这儿确然是没有屋子可住了。”

    “掌柜的,乌桓街上可还有别的店家?”

    “实不相瞒,整个乌桓街上只有小人这一家客栈。是以这屋子缺乏得紧,若是二位客官不介意,便同方才那位公子谈谈。”

    他们二人的目光齐齐对着我,我赶忙别开眼,心里暗暗烦恼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那位公子留步,不知可否和这两位公子商量商量,匀出一间屋子给他们。大家都是男子,想来也不必太忌讳的。”

    我瞪大了双眼,这可让我怎么办才好!老娘是女子,是女子啊!

    我心里暗暗咆哮,面上不露声色地朝着姜??煊使了个眼神。他却不理我。我心里暗暗叹口气,就听见他身旁的那个仆人道:“华公子,不知可否匀一间给我们?只要我家公子住进去就成,小的和车夫就在车里歇一晚便好。”那人说的恳切,竟让我不知如何应答。

    本想着我一间房,陈叔一间房。真是没想到会有这般的事情发生。

    掌柜的也同样恳切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着看我们认识,自然就好说多了。

    我面色踌躇,还是将手中的那张屋牌递了出去:“行儿,那这张给你就是了。只是说好,陈叔也是要睡这一间房的。”

    那人接过屋牌,向我道了谢。我转头一瞬间瞧见姜??煊脸上的阴影,就知道他不愿意了。可是换个角度想想,我能匀出一间屋子给他住就不错了,他还能指望着我独给他一间不成?

    “姜公子,你若是不愿就跟我一间。怎么着,想通了吗?”我本是想怼姜??煊的,却没想到他忽然抿唇一笑,很是奸诈地说:“即是如此,劳烦唐伯将我的行囊搬到华公子的屋里了。”

    他说罢就走过来拽住我,整个膀子压在我的身上,我心下大惊,指着他急忙道:“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不说话,将我押向了一间屋子,任我如何喊叫就是不理睬我。我忿忿地踢他一脚:“姜??煊,你要是和我住一间屋子,那我的清白可不就毁了吗?!”

    此刻的我着实是惊慌失措,我愤怒地甩下包裹,丢在床上。

    推攘姜??煊,边推边说道:“你快出去,不然老娘就揍你了!”

    “你的清白不是早没有了吗?”姜??煊挑着眉,整个人站在那丝毫没有被我推动。

    听到他一说这儿,我脸上噔地一红,心里更加来气:“你不走我可就真动手了!”

    他忽然转过身在我身上按了下,我顷刻间无法动弹。我愤慨地看着他,却见他悠然地走到一旁,端起茶水便喝起来。

    我脸色潮红,心下大惊,完了完了,我快要憋不住了啊……

    我心中泪流满面,面色上越发的通红,早前我便想如厕了,本想找好屋子住下便去解决解决。这下子到好,真真是要毁我清白了。

    姜??煊见我的模样,兀自笑了笑,还以为我正在冲穴。

    我在心里问候了他千百遍,想着改日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

    一刻钟之后,我着实是要忍不住了。冷汗淋漓,我已然感觉的出来里衫和背牢牢地粘在一起。想着我的清白就要毁了,而且是在这人面前,以后定当是会被他拿来说事儿的,我心中一阵委屈,竟不自然地落下泪来。

    虽然只是一两滴,却还是叫姜??煊发现了去,他见着我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替我解开穴。我不顾其他,推开他想着门外快步走去。到了茅厕,我赶忙解开裤子解决了问题。

    之后我总算是慢悠悠地上了去,抹掉脸上的泪痕,走进屋里长舒了一口气。姜??煊见着我欲言又止,看他刚才的模样,定是没想到我竟然流了泪。

    “方才你是为何?”

    我擦了擦眼底的泪,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灌了一口,颇不在意道:“哦,你说方才?那是因为我想如厕了。”

    “……”

    入了夜,我找来小二要了些吃食,径自端上屋子自个儿吃起来,姜??煊在一旁看着,也不吱声。我索性不管他,自个儿吃了自个儿的,饭饱之后便准备着窝在床上。

    “哎,我睡床,你睡地上啊。”我向着姜??煊的方向说道。

    他抬起目光,很是不满:“为何?”语声尚算客气,想来也是因为方才那件事的缘故。

    “莫非你让我睡地上?!”我不服气地反问。

    “地上这般凉,可是会得风寒的。”他难得的耐着性子和我解释。我挑挑眉,指着隔壁说:“那你便去和陈叔一块儿睡啊。他保管让你睡床。”

    姜??煊噤了声,显然是不乐意的,我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更加愤慨。果然王爷就是王爷,还挑剔的很啊。

    姜??煊不在发言,手中拿着书在看。我心满意足地窝在床上,拿出我的小闲书看了起来。这还是晚来替我装进来的,那丫头我真是没白疼。

    屋内静谧了一个时辰,瞧着天色已经很深了,我瞧着便挥了挥手,明灯瞬间熄灭。

    我躺在床上,却觉得身旁有人推着我,我赶忙回过脚去,借着月光瞧见是姜??煊。因着夜深人静,我的语声特意地压制着:“你作何?!”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又不会碰你,你怕什么。”

    我自是明白姜??煊说的是什么,我仍是拿脚抵住他:“不行,我不干。”

    他将我的脚拂下,压在他的身下,整个身子作势要朝我挪开的位置躺,身上的乌沉香萦绕在我的鼻尖,很是好闻。

    我连忙倚上他的身,本以为他会后退,没想到他直直地向着床铺躺了下去,此刻的位置便是我稳稳当当地粘在了他的身上,他此刻将我压在身下。我连忙拱了拱,他连忙喝住我:“别动!”

    我吓得一怔,任由姜??煊呼出的气喷洒在我脸上。

    听到他说这个我也是懂了,看了那么多的闲书也不是白看的啊。

    “哎,你快放开我。”

    姜??煊此刻仍旧压在我身上,若是有人不经意地从外面来,准会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

    姜??煊总算是起了身,我赶忙往里窝拱了拱,闭上眼不打算理他。他倒也好,见我腾出了位置,便在我身旁倒下。

    我拢了拢床被,闷闷地打了个喷嚏。

    半夜,着实是冷,冷的我直打哆嗦,忽觉身旁有一阵温热,我赶忙向那处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次日一早,我便被鸡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着我稳稳当当地窝在姜??煊的怀中,吓了一大跳:“哎呀我的娘啊……”

    姜??煊被我的叫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自己搂着我,也是一惊。

    我们对视一眼,我讪讪道:“咳咳,你记着什么都没发生啊。”

    姜??煊却是忽的一笑,笑的奸诈:“我什么都记着了。”

    “你你你你你,真是不要脸。”

    “怎么着?”

    “老娘我还要嫁人呢,你别平白无故毁我清白,不然我饶不了你。”我瞪大了眼睛,思虑着要从气势上压倒他。

    “你这样儿的嫁的出去吗?”姜??煊满是怀疑地挑挑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懒得和你说。”我径自挪下床,幸好我在外从不脱衣入睡。

    我简单洗漱一番,背着我的行囊便出了去。

    我点了清淡的小粥喝了几口,有了七分的饱意便放下碗筷,举步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却被姜??煊的侍从给拦下。

    “华公子,不知昨夜和王爷相处的可好?”看他的样子像是真的关心似的,我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答道:“你们家公子乖得很,你放心吧。”

    说罢我走出客栈,不理睬身后跟来的姜??煊。

    陈叔已然起了,且如今都已在马车上坐着了。我上了马车,向陈叔道了声谢,他憨厚一笑,驾车离开。

    这一路的颠颠簸簸,总算是到了严老头他家。

    许久没来过这儿了,陈设却都是没有变的。

    我下了马车,陈叔便帮我将东西都搬到原来住过的屋里。门口站了几个师兄,大家都是相熟的,他们见着我,笑着打招呼:“小七,你可算是来了。”

    我快步走过去,边走边答道:“可不是?这路着实是烂了些。这么久了严老头怎么还是这么抠,竟不舍得将他门口这段路修修。真是颠死我了。”

    只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小七,你果真还是老样子。师父他可是要留着银子娶亲的,总不能将银子白白花在这段路上。你说是吧?”

    我哈哈笑了两声:“还是唐宽兄有见解啊,华送自愧不如。”

    正当我们寒暄之际,忽的听见另一个声音:“那是谁?”

    我们齐齐转过头去看,原来是姜??煊。我不屑地瞥过眼,几位师兄果然八卦地谈论起来。说来他们也都是名门子弟,只是这么久了我也着实是没搞清楚他们是如何养成八卦这般心性的,或许是先天罢。

    “小七,你可是知道?”

    “什么?”

    “就是那个公子。”

    “黄原兄,你竟是不知晓?”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这才揭晓了谜底:“那是临安王姜??煊。”

    众人皆是一惊,我听见了个个儿吸气的声音。着实是有了疑问,他们总该是在宫中宴会上见过姜??煊的,怎么着都是这副从未见过的模样。

    “难不成各位师兄没见过他?”眼见着姜??煊向我们这方走来,诸位师兄们已然来不及对我回答。待到姜??煊走近,个个儿更是低下了头,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我无奈地摇摇头。

    姜??煊倒是没看他们,径自走了进去,只瞧见他的侍从们提了一大包的行囊去。

    待到姜??煊走后,诸位师兄才抬起头来,“果真是他?一个王爷好端端儿的来这破地方做甚?!”只听得黄原问。

    还无人应答,就又听见另一个心驰神往的语声:“他方才经过我时,我嗅到了他身上的乌沉香,真真是好闻。”

    被这一句话打岔,众人齐齐向他投去白眼。说到这位仁兄,到不得不多提一句了。大姜一向民风大胆,是以这民间龙阳之癖者不多却也不少。而这位名唤孟增的师兄正巧有这种癖好,他家里人也是知晓的,苦于他如何都对女子不生兴趣,府上的人便也只好作罢,任由他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先前也有一段儿情儿,只是最终以那人回家娶亲生子收场。此事对他影响颇深,一段儿时日里不出府不出屋,直到几月之后在茶楼里碰见了新的人才作罢。只是如今仍旧还是孑然一身罢了。

    “孟增师兄,你若是喜爱的话何不去尝试尝试,说不准王爷他……”我没有说完,大家却都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见我这样说了,竟也有人附和道:“是啊小七说的对,孟兄快且去试试,到时成了也不一定。”

    孟增见我们诸人这样鼓动,晦涩一笑,“那我姑且去试试。”

    我们听罢一齐哄声大笑。我喜着这群人的缘由便是跟着他们一块儿,任何有胆儿的事儿都敢做,任何有种的画都敢说,这可别高门大府里的谨言慎行忸怩作态好多了。

    “哎,严老头儿来了。”唐宽兄提点我们,我们赶紧走到院子中央去,我见着自己身上还背着包裹,心中懊恼没有先去放着。

    依照以前的顺序站立,我左右瞧了瞧姜??煊没来,正当我发现之际,严老头果真也是发现了。他问:“可是还少了个人?”

    诸位师兄们左右瞧了瞧,先前同我一起唠嗑的师兄们自然是知晓谁没来,方才没在的,很是奇怪地问:“师父,莫非还有谁?我瞧着咱们这儿是系数到齐了啊。”

    听到这闷头闷脑地一句,严老头没理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吓了我一跳。

    “华送,你且去叫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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