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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眉飞色舞的伊泽瑞尔,他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近处的搭档脸色微变。
“低头!”崔斯特大喊道。
格雷福斯没有问为什么,他条件反射般,匍匐下身子,趁势滚下棺椁顶部。
一道金色的卡牌,擦着格雷福斯的头皮,飞向他的身后。
格雷福斯回头看去,卡牌锋利的边缘,嵌在一个从棺椁里爬出来的僵尸身上。
这个僵尸身着华服,头戴一顶熟悉的王冠,此时大张着嘴巴,身体宛如静止般一动不动。
格雷福斯看了看对方尖如枯枝的爪子,脖子上淌下一道冷汗,暗骂了一声,他枪口对准后者,猛然扣动扳机。
“砰!”
锥形的大范围炮火,将墓主人的大半个身体覆盖。对方还没来得及挣扎几下,便栽倒下棺椁。
崔斯特又补上了一记卡牌,止住了对方念出咒语的动作。
是的,这异常熟悉的一幕,让二人立刻意识到要发生什么。
如果墓主人的苏醒,是他有意布置的话,那么他的苏醒,一定是为了启动更可怕的死灵咒语。
在这上面栽过一回的两人,果断出手,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石台之下,伊泽瑞尔在大杀四方。
幽蓝色和金色的光矢,在逐渐稀疏的尸群中闪烁,伊泽瑞尔口中念念有词:
“第三百五十九,第三百六十!”
话音落下,一道耀眼的白光,在伊泽瑞尔腕部的【魔宗】上爆发。
圣洁的白光一闪而逝,【魔宗】上幽蓝色的荧光,逐渐内敛。它整体的形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外轮廓内缩,凝结成晶莹闪烁的深蓝色宝具,柔和的弧线,变得锐利张扬,显示出不凡的气场。
伊泽瑞尔体内,魔素的含量极具提升。他抬手射向一个飞扑来的骷髅,秘术将其爆裂成一块块碎骨,散落了一地。
伊泽瑞尔面露惊讶,这威力至少增强了两倍,提升的幅度实在超乎了他的预料。
他早预料到,【魔宗】能够更进一步提升,但从没想过竟有如此效果。
此时他手腕上的武器,似乎有将天下一切物品切为齑粉的霸气,伊泽瑞尔心念一动,已经为其想好一个名字——【魔宗】!
无数道飞射的光矢,在洞穴内引爆,将黑漆漆的石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不一会儿,石台之下,除了伊泽瑞尔,已经没有站着的生物。
伊泽瑞尔一个奥术跃迁,瞬移到棺椁附近。
他看着台上宛如石化的二人,侧目看了眼棺椁下,“瘫”在地上的墓主人。
“怎么了?有遇到什么问题吗?”伊泽瑞尔不解道。
格雷福斯欲言又止,然后指了指墓主人头顶的那个王冠道:
“这个王冠,我们曾经见过一次......”
伊泽瑞尔凝神望去,繁复精致的花纹,透露出不属于恕瑞玛的异域风格。卷曲的蛇头形状,在末尾处编织成王冠的顶盖。
“它的名字叫深渊王冠......”崔斯特沉默片刻,将这过往的故事娓娓道来。
伊泽瑞尔听罢,好奇地捡起这顶王冠。他在王冠的内衬里,读到一行细小的古恕瑞玛语:
它在大海之上,才能发挥出它的威能。
“嚯,看来是这个恕瑞玛大公,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顶异域的王冠。”伊泽瑞尔笑道,“也得亏是在沙漠之中,不然真像你们说的,他可能要早入葬几年了。”
“该死!真是阴云不散。最后竟然得了这么个烫手的东西!”格雷福斯没好气道。
“不是还有一箱子服饰和陪葬品吗?”伊泽瑞尔问道。
“刚才他那一梭子下去,估计身上的衣服是没几件完整的了。”崔斯特笑道。
“唉,估计也就那几件古代兵器,能抵几个钱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冤大头,愿意为深渊王冠买单......”格雷福斯垂头丧气道。
“别这样,我们不能指望每次,都大发横财。有收获,总比没收获强。”伊泽瑞尔适时地安福道。
他的心情不错。因为他今天最大的收获,根本不在棺椁内,而在地上碎成渣的一地尸体上。能力的爆炸式提升,让他大呼过瘾。
当然,经历了这数小时的鏖战,几人的魔素、弹药几乎都耗干了。
他们休息片刻,然后快速将剩余的战利品打包好,趁着夜色未深,从这处地下陵寝中跑出。
......
流沙散去,伊泽瑞尔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逐渐走出深邃的沟壑,来到了沙瀑之外。
沿着崔斯特手中卡牌指引的方向,一行人朝着最近的城邦,卑尔居恩前行。
一路上黄沙掩埋不住的枯骨,预示着这一路上并不太平。
“这里野兽很多?”崔斯特问道。
伊泽瑞尔摇了摇头,眼神中却闪烁出机警。
当他们终于能看到远方的城邦轮廓时,伊泽瑞尔才淡淡吐了口气。
目力尽头处,如同豌豆大小的城门,让几人心里充满了安慰。
这时,黄沙之中突然飞扬起一片沙尘,一声声“倏呼”的呼啸声传来。
格雷福斯惊讶地抬起枪口,条件反射般做出防御姿态。
一袭身着面纱、蓑衣,脚踩骨质长板的怪人,从沙丘之上飞速袭来。
他们无一例外遮挡住了容貌,脚下的奇特长板,让他们在沙漠之中如鱼得水,行动迅捷、来去如电;手中数米长的尖锐武器,挥舞出恐怖的攻击半径,大开大合地攻向下方三人。
“是恕瑞玛强盗团!八成是沙噶尔一族。”伊泽瑞尔大喊道。
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从彼此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杀意。
沙噶尔一族凶名在外,遇到小股的旅人,他们从来是杀光抢光,妥协投降不会有任何转机。
这些人恐怕是跟了他们许久,专盯着去沙瀑里淘金的冒险家们下手。
崔斯特暗道一声: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随后抬手便是一记血红色的魔法牌,在穿梭的强盗团中炸裂。
“呃啊”的惨叫声里,格雷福斯抬着一挺霰弹枪,肆意开火。浓浓的烟雾弹,遮掩了强盗们的视线。
伊泽瑞尔则趁机穿梭于其间,刚刚强化后的秘术,连续地命中强盗们的咽喉,结束其罪恶的一生。
几人没有丝毫留情,下手干净利落,配合无间。
对于这些杀人越货无数的人渣,他们毫无心理分担。何况此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强盗们大惊失色,他们本以为从沙瀑出口,跟到这里的是一头精疲力尽的“肥羊”,谁知道却是一条凶狠的沙漠蝮蛇。
隆隆的炮火声里,开始有强盗撤退逃跑,伊泽瑞尔见状,身体一个大幅度的瞬移,站在了沙丘高处。
“趴下!”伊泽瑞尔大喊一声。
下一秒,他口中一声吟唱,一道宛如星月的金色月牙状光幕,在空中划出一道绚烂的轨迹,将下方的所有强盗悉数笼罩。
一阵惨叫声过后,趴在沙坑里的崔斯特、格雷福斯才抬起头。
格雷福斯抬起一个大拇指,冲伊泽瑞尔笑道:
“可以,这很爷们。”
伊泽瑞尔惨笑一声,终于耗尽了全部力气,身体就势一个后仰,从沙丘顶部无力地滑下。
中途崔斯特抬手拉了伊泽瑞尔一下,他才没有一口气掉到最底部。
几个人并排躺在沙丘上,看着漫天的繁星。
伊泽瑞尔脸色有些苍白道:“我是一滴都没有了。”
格雷福斯坏笑着打趣道:“真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崔斯特道:“我听说卑尔居恩的城主,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格雷福斯学着伊泽瑞尔的口气道。
“切,我早已经心有所属。在我的月亮面前,其他女人一文不值。”伊泽瑞尔一副情种深重的样子道。
“话说这个城镇,就没有一个能当城主的男人吗?”格雷福斯颇有些“大男子”主义道。
“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伊泽瑞尔侧头道,“女人怎么不能当城主了?我心中的的女神,就是美丽睿智,高贵优雅的存在,治理一邦一域也不在话下。再说,你们比尔吉沃特,现在不就在莎拉女王治下吗?”
伊泽瑞尔看格雷福斯说不出话,又趁机叮嘱道:
“你以后在皮城,可别这么讲话,尤其是当着布莱特的面。我发现他和我认识的其他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虽然出身贫寒,但是天生的尊敬女性。双城的女子,可以同男孩子一样上学、工作,而不是奴隶或商品,他是真把女性当做完全平等来看待。”
格雷福斯知道自己没道理,哼哼两声,转移话题问向崔斯特道:
“话说这个女城主叫什么,怎么当上城主的?”
“据我了解,她名叫多姆,是老城主过世后,继承了城主之位。据说她非常有手段,将老城主的手下心腹们,很快聚拢在身边。”崔斯特道。
格雷福斯撇撇嘴,面露不屑。
几人休息了几分钟,感到夜晚气温逐渐降低,迅速起身,向远处的卑尔居恩走去。
“你们说,那个女城主长得好不好看?”伊泽瑞尔突然问道。
“嘿嘿。”格雷福斯看着本性毕露的伊泽瑞尔,笑了一声。
“能迷住老城主,还有他那么多手下,恐怕有几分姿色吧,怎么?你想使用美男计?”一路上熟络了许多的崔斯特,也开起了伊泽瑞尔的玩笑。
“笑话,身为皮城第一高富帅,她看到我的真容,一定会爱我爱得发狂,说什么也要把我留在这座城市。”
伊泽瑞尔颇为臭屁道。
另外两人只是哼哼冷笑两声,已经没有力气反驳、攻讦。他们在这里东拉西扯,也只是找个借口说说话,防止一头栽倒,困死过去。
三个累到虚脱的人,相互扶持着,终于抵达了城门位置。
只见漆黑的夜色中,城门顶部的哨塔处,却灯火通明。城楼之上影影绰绰,似乎有许多人注视着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伊泽瑞尔的大招,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让这座城门处的守备更森严了几分。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个骑着战马的铠甲士兵,蜂拥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
“吁~”为首的将领,拽紧缰绳,将战马的前蹄高高扬起,逼视着几人道,“你们是诺克萨斯人吗?”
伊泽瑞尔灵光一闪,想起诺克萨斯人在战场上留下的种种恶迹,立即开口道:
“不是,我们是沙漠中的旅客,刚刚遇上了......”
“杀了。”将军不待伊泽瑞尔编完借口,冷声吩咐道。
“哎!什么意思!”格雷福斯不满地吼叫道。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合着侵略者诺克萨斯的人,反而能得到优待呗?
“哦,对了,”调转马头的将军,突然转过身道,“把他们身上的东西搜刮下来,多半是从恕瑞玛深处偷来的,临死前当然要还回来。”
伊泽瑞尔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
好嘛,刚才那些人不是土匪,这才是真土匪。
谁能想到正规军,行事风格,比土匪还土匪。
见对方快要走远,伊泽瑞尔赶忙道:
“这位将军,我是皮尔特沃夫人的一名富商,我很有钱,我愿意出钱,赎买我们三个人的性命,价码您随便出,只要您能让我们寄出一封信。”
将军猛地转过身,看着伊泽瑞尔,双眼发亮道:
“既然这样,就把他们打入地牢,姑且留你们三天性命。明早带给女王瞧一眼,如果她老人家,看上了你,那你以后可有福气了。”
看着嘿嘿怪笑的将军,伊泽瑞尔突然没来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人被士卒推搡着,走入城内。
清一色的低矮的房屋,土黄色的墙壁上,有着一扇扇狭小的窗户。
整齐划一的铁蹄声里,窗门紧闭,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
很快,众人离开了破旧的居民区,迎面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几乎让三人误以为抵达了另一个城市。
高大的灌木掩映中,一座漂浮在巨型水池中的宫殿,缓缓打开了大门。
踩过宝石和玛瑙装饰的高档地板,伊泽瑞尔三人被扭送到了位于宫殿地下的监牢中。
幽深的甬道里,不时传来男性囚犯的哭声和呻吟声。不一会儿,三人被塞入一座洒满枯草的囚牢。
临关门前,几位士兵将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收走,并为他们佩戴上了魔法镣铐,这种镣铐的原材料,是德玛西亚产的禁魔石,不仅坚固异常,而且对于魔法师有奇效。
伊泽瑞尔尝试挣脱下沉重的镣铐,却发现体内一丝魔素的涌动也感受不到。
转过头,他正看见几名士兵,一脸贪婪地看着他们的战利品。其中一人,甚至想把那顶王冠戴到头上。
监狱里的三人,眼中出现了一抹希冀的神采,直到那名士兵将王冠戴到了头上,还和身旁的伙伴,笑闹着玩起了角色扮演。
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人不由想起,王冠内侧的那句话:只有在海上,才能发挥出它的威能。
格雷福斯无力地叹了口气,看向伊泽瑞尔道:
“没办法,只能明天靠你了,你加把劲,争取把那个女王伺候舒服了。”
“滚!”伊泽瑞尔烦闷道。
看着身后熟悉的草堆,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槽,怎么又TM入狱了!
他眼前,甚至浮现起了曾经基兰的样子,那个以监狱为家的男人。
崔斯特手指习惯性地转动着,手中却是一团空气,而不是精美的卡牌,他出言安慰道:
“没事,等布莱特知道我们的情况后,一定会来搭救我们的。”
伊泽瑞尔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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