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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自己村子被毁坏成这副模样,村旁的大山烧的千疮百孔。
心中如何能忍得下这一口恶气。
报官!
便成了他义不容辞的选择。
打定了主意的贾归年,立即便在还没有倒塌的那一半房屋之中,摊开一张白纸写起了报官的状纸!
虽然说贾归年家里是这两年才富起来的。
读书也比寻常的书生要晚得多,总共也就一两年功夫。
但天生自命不凡的贾归年,向来自诩是读书人。
自然和那些目不识丁的糙汉子不能相提并论,一概而言。
摊开白纸,立即便洋洋洒洒的挥笔写下一份义愤填膺的状纸!
还反复构思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和口吻:
“县尊大人在上。
学生贾归年游学归来,惊闻家乡巨变,想来定是那大巴山中,站山为王的山贼们,相互狼被为奸。
为了些许粮食和财物,便大肆洗洁附近村寨。
皇天后土,天日昭昭!
如今大吴之盛世,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山贼,呜呼!
如此无良山贼,败坏社会风气,掠夺百姓财产,破坏社会秩序,影响极其恶劣,真是大吴帝国盛世之下的一粒老鼠屎。
不予以剿灭,简直天理不容!
学生贾归年,恳请县尊大人率官军乡勇,以雷霆之势剿灭这些为祸乡里的山贼……
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朗朗乾坤!!”
……
只见贾归年写得义愤填膺,挥笔连连。
却不曾注意,这份状纸里头竟然有些许错别字。
写完得意的吹了吹墨汁,反复打量和审视着自己写出来的杰作。
正准备起身。
却发现自己家里正堂,原来那正中位置,摆放着的一块祖宗木质牌位,那又长又平的木板竟然不知被谁给拆了去。
一想到这。
贾归年不由得呲牙欲裂,义愤填膺,心中一口恶气,久久不能散去。
贼子敢尔!?
下山劫掠就劫掠吧。
在这混乱而又腐败的王朝末期,山贼们下山,抢粮抢钱抢女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竟然连人家家里的祖宗牌位也不放过,这个就离了大谱!!
叔可忍,我也不可忍啊!
报官!
一定要报官!
一定要让那些,连自己家祖宗牌位也不放过的山贼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
这些劫掠成性的山贼。
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社会的巨大漏洞,更是全人类的侮辱。
不让官兵把他们剿灭,我贾归年誓不为人!!!
对对对。
我一定要这么做。
也不枉费我这两年读了这么多的圣贤书(虽然说经常也会写错别字)!
强烈的正义感告诉贾归年,唯有报官!才能够让这些可恶的山贼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也让这全天下人都知道。
我贾归年是多么的嫉恶如仇,多么的富有正义感……
毕竟我父亲贾神京老实敦厚。
我弟弟贾鹤春出口成诗。
我本人贾归年,更是出了名的正义感爆棚,眼里万万容不得这些祸害世间的魑魅魍魉。
一家人都是好样的,曾经为这个社会的发展,贡献了自己的洪荒之力。
就算自己将来垂垂老矣之际,回想起这些年轻时代的正义之举。
也会倍感自豪和欣慰!
一念至此!
贾归年并迈起脚步,拿着那被山贼拆去平板的,只剩座子的祖宗牌位。
揣好怀中的状纸!
脚步便坚定地向县衙走去。
据说那县衙之中,县尊大人脑壳上面有一块大大的明镜高悬牌匾。
想来县尊老爷,定然可以为自己做主!
药砂县的县城街道。
不知为何行人比往常仿佛热闹了许多。
贾归年一个人孤独的在街上走着。
不知为何。
街上行人总是对自己投来注视的目光。
见到如此情形。
贾归年不由更骄傲的抬起胸膛,心中暗想:
想必一定是我这人向来嫉恶如仇,眼睛里素来掺不得沙子,这两年已经名声在外。
就连这些街上的行人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崇敬起来。
一个念头顿时浮上心头:
天不生我贾归年,人间正道如长夜!!
走着走着便看见一个熟人。
贾归年一脸热切地迎了上去,伸手便打了个招呼:“唉呀!这不是李秀才吗?看那样子瘦了许多,近来可好啊?你儿子没屁眼,如今治好了吗?”
却在那迎面走来的李秀才甩了甩衣袖板着脸说道:“你特么是谁呀?我可不认识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来时方向折身狂奔起来。
看的贾归年,一脸莫名其妙。
这李秀才好端端的怎么了?
不就是生儿子没屁眼嘛!
多大个事儿。
自己还打算介绍村里的兽医杨滇峰,好好给他认识一番。
毕竟这方圆十里八乡的。
这杨滇峰医术还是蛮可靠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人品。
儿子治不好或者是意外治死了。
按照神医杨滇峰的一贯人品性格,说不定会照价赔偿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保证绿色健康。
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啊?你说是不?!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贾归年有些痛心疾首的自言自语说道:
“世风日下呀!老子一片好心为何他们都当做驴肝肺!世风日下呀!”
日头高高天中悬着。
晒得人两眼发昏。
贾归年倒也不徐不疾地,走到一个茶馆旁喊了一壶凉茶。
正准备自顾自的喝起来,却见对面坐着一个秀丽女子。
一抬眼便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坐在对面的秀丽女子,显然也看见了贾归年。
一副满脸惊恐的样子。
贾归年一见便乐了。
好家伙。
这女子不就是以前自己老二的前女友吗?
当初这女子和自己弟弟贾鹤春交往过一段时间。
虽然说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二人发展的极快,甚至一度到了准备私奔的地步。
甚至当时的自家二弟还有一首诗: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上一是为罪,上万是为雄。上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显然这个女子给自己印象非常深刻。
一想到这贾归年便挤出一丝笑容,调笑般的说道:“原来是弟妹啊,这么久不见,近来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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