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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粥，鸡蛋羹，银馒头，还有几样新鲜水果。
但是最后上来一道金馒头。
关小灵盯着那道金馒头嘴馋，她喜欢吃这种酥皮蘸炼乳的感觉。服务员刚放下碟子，她就打算去夹。
柏非石直接端走了金馒头：“空腹不要直接吃坚硬的，先喝点粥。”
“……”关小灵眼巴巴瞅着他，平时她没有那么多讲究，看见什么只要不反胃，她都能咽下去。
“我胃又不痛。”她欠起身体伸手去夹。
柏非石还是不给她，把碟子放在餐桌边角，然后冷漠着脸下令：“快点吃。因为你我上午都没时间打球了，马上中午了。”
哼，关小灵看了他一眼，坐下乖乖喝粥。
“一个大男人这么养生，好奇葩啊。”她嘲笑柏非石。
柏非石淡淡地回击：“谁规定大男人就不能养生了？”
他不喝粥也不吃银馒头，独自享受那盘金馒头。
关小灵这会有话可以反驳了：“为什么你空腹可以吃，我却不能吃呢？”
“我累。”他垂着眼睑，面无波澜，甚至都看不出来他在开玩笑，一副严肃的神情。
关小灵睃了一眼身后的服务员，然后讥笑：“上半夜一场，下半夜又来一场，天亮了是不是又来了一场？”
柏非石抬起眼睑审视她，眼里冒着一道道略含愤怒的光。
“被我说中了？”关小灵得意地夹了一个银馒头，一边小口啃着，一边含笑望着他的眼睛。
柏非石没回答，垂下眼睑搅拌鸡蛋羹。
“我没有胡说，”关小灵伸头低语，“你昨晚走得那么着急，我就知道你有事，刚才看见你和唐集一起来的，稍微想想就明白了。”
“你别忘了，”柏非石终于开口了，“你很笨。”
这句不走心的诋毁，关小灵丝毫不在意：“当着我的面不需要掩饰，我都能理解。柏总，昨天夫人跟我说了，所以你真的不用害羞。”
没想到柏非石竟然噗嗤一笑，和她目光对视。
“她跟你说了什么？”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你相信？”
“那当然。”
“也对，”他漫不经心地点头，“你那么笨，肯定会相信的。”
“我不介意你总是骂我，谁让你是资本家呢。”关小灵问，“你和唐集的关系，应该比跟我好一点吧？”
柏非石盯着她：“呵呵。”
“那等会我注意一点，免得被她看出什么来。”关小灵为他打算好一切，“不过她有那么多绯闻，你不介意吗？”
男人的大脑都是什么样的，她搞不懂。
柏非石轻叹一声，又搅拌鸡蛋羹，事实上他一口都没吃：“不介意。”
“我想你也是这样的。”关小灵说话间吃完了小米粥，也喝了鸡蛋羹，“如果是我，我可能受不了。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我接受不了我男朋友身边彩蝶一堆，连前任都要少之又少。”
大概就是这样，她至今还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其实追她的人不少，但都不符合她的基本要求。
倒不是她多么自信，主要是那些追她的人，大部分都是看中她的外貌，没有一个懂得她灵魂的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夸了柏非石一句：“我想找的男朋友，就像——我们俩这种相处模式，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在你面前随意，你也不会在乎我的丢脸，就这样宠着我。”
柏非石终于没再搅拌鸡蛋羹，而是靠在椅子上深深看着她。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忽然问。
关小灵一脸茫然：“暗示你什么？”
“没什么。”柏非石收了深不见底的目光，看了看桌上就要见底的碟子，“吃饱了吗？”
“嗯。”关小灵这才发现自从坐到这里，对面的男人除了吃了一口金馒头，其他的都没有动。
她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饿了吗？为什么没吃？”
刚才只顾着和他说话，竟然没有发现他根本没吃。
他歪了一下嘴角：“我吃过早餐了。”
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关小灵迟疑地跟上去。
*
唐集有点责怪关小灵的意思：“关经理，我组局约非石出来打球，要不是你肚子叫，他也不会缺席，现在都快到午餐时间了。”
然而关小灵却肚子饱饱的。
郑明立刻笑着说：“非石也没吃早餐，他肚子没叫，不代表他不饿。对吧，非石？”
“是的，”柏非石笑着点头，从球童手中拿过球杆，“只不过我没有关小灵饿得那么厉害，所以你们没发现。”
关小灵看着有些不爽的唐集，猜测她和柏非石是不是发生了不愉快，不然为什么柏非石会丢下唐集，跟她一起去餐厅呢？
因为担心老板爱情路不顺利，关小灵想帮帮他，就朝唐集笑笑：“对不起唐小姐，的确是我耽误了柏总。不过他只是坐在餐厅，一口都没吃，可能在想什么特别的事。”
说完她故意朝唐集挑了挑眉。
唐集满脸茫然：“……”
关小灵一回头发现柏非石正在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她立刻朝他露个笑容，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柏非石轻轻瞥了一眼，转身打球。
“什么特别的事啊？”郑明笑着追问。
凯特口无遮拦：“想女人。”
“你们别为难非石了。”唐集笑呵呵的，“早晨他去我家接我的时候，我看他心情很好，总是在笑。你们说，他在想什么特别的事呢。”
柏非石听而不闻，扬起球杆，熟练地落下，球飞快地离开地面。
关小灵在背后看着他，暗笑他在害羞。
经由她这么一解释，估计唐集就不会误会了，纵使得罪老板也不怕，这可都是为了帮他铺设爱情路。
谁让他说不介意唐集的绯闻呢。
其实关小灵有个私心，她之所以努力撮合柏非石和唐集，为的是她自己。一旦柏非石正式谈恋爱了，那么她就能功成身退。
那份见不得人的合同，也就能销毁了。
“这么说，非石在想你喽。”郑明和唐集开玩笑。
唐集笑而不答。
“那肯定是的。”关小灵笑着补充。
柏非石忽然冷着声音说：“关小灵，去捡球。”
啊？关小灵回头看着他，他并不看她，只是站在那儿等着她去伺候。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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