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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惊悚的笑声不用想都知道是余数，她得意地提醒关小灵，“关经理不要忘了公司规定哦，以免被柏总骂。”
壹嘉集团规章制度中有规定，员工不允许在客户餐厅与客户一起用餐，即使是下班时间也不可以。
关小灵瞥了余数一眼，顺带瞟了一眼同事们的目光，那些眼神大概都在怀疑她和张先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心虚了？”余数笑着问，“现在能承认早晨送你上班的人，就是张先生了吧。”
凯特像个女战士一样，用力推开余数，大声呵斥她：“你走开，你为什么这么讨厌。”
“凯特！”关小灵拽着凯特的手臂，如果她再不走的话，估计有着红带跆拳道的凯特，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种时候凯特非常讲义气：“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谢谢。”关小灵莞尔一笑，转身大步走了。张先生以前也请她吃过饭，但都被她婉拒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又邀请她吃饭。
她茫然地来到餐厅，进门就看见张先生朝她挥手。
走近餐桌，同桌而坐的竟然还有柏非石，她立刻笑了：“不好意思张先生，酒店有规定，我之前跟您说过。”
张先生茫然地看向柏非石：“有柏总在也不行吗？”
“当然可以。”柏非石轻声回答，扭头给了她一个示意的眼神。
于是关小灵就坐下了。她挺感激柏非石的，他出现在餐厅，既能摆平同事们的八卦，也能不得罪客户。
所以给了他一抹粲然的笑容，然而他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一丝回应的笑意。
关小灵的笑容尬在脸上，然后默默收了。
“柏总，”张先生笑容可掬，边吃边夸关小灵，“不是我和关经理关系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客户想要说几句。她真不错。”
当着老板的面被夸，关小灵有点?N瑟，她扭头看着张先生，希望他夸大其词，忽悠老板，好让她每个月的银行存款的数字蹭蹭往上涨。
张先生说：“我最近三年经常来洛溪出差，住过很多酒店，唯独觉得你们这里最好。就是因为关经理。我那天喝了酒，血压有点高，没有吃药。关经理发现我不对劲，亲自帮我测了血压，给我吃了药，不然那晚我肯定要出事。她等于救了我一命。”
他说话的时候，关小灵偷偷瞟着柏非石，希望从他乌黑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可以涨工资的希望。
没想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关经理职责所在，没什么好夸的。不过还是要谢谢张先生对我们工作的认可，谢谢。”
说完他就端起高脚杯，邀张先生喝酒。
连张先生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的神情，可想而知，盼着涨工资的关小灵有多失落了。
“张先生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里。”她讪讪地说，“我都跟您说了，那是我应该做的。看吧，柏总也这么说。”
她从余光中发现被柏非石瞟了一眼。
“呵呵，”张先生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关经理，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但不好意思。”
关小灵好奇：“没关系，您直接问。”
“你有男朋友吗？”张先生眼中都是期待的目光。
关小灵看了看柏非石，他眼里的目光忽然有点深不可测，但她没当回事。
“没有。”她给了两个非常坚定的字。
柏非石垂下眼睫，喝了两口酒。
“那太好了，”张先生情绪有点激动，“这次来，我就打算找你说这件事的。我侄子清大毕业的，听说了你的条件他觉得比较合适，想认识你。”
敢情这是给她介绍对象，关小灵瞬间忘了坐在一旁的特殊情人柏非石，直接朝张先生笑了。
“清大的呀，我挺想认识的。”
张先生两眼冒光：“你把电话给我，我今晚就让我侄子跟你联系。我侄子长得也好，身高和柏总差不多。”
柏非石陪着笑，时而瞟一眼关小灵。
关小灵低着头忙活保存清大小伙子的电话，没空瞅他。
交换了电话号码，张先生忽然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一位老板，立马呵呵笑：“柏总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柏非石笑着说，语气听不出任何问题，“这是关经理的私事，我无权过问，只要关经理觉得合适就行。”
这句话让关小灵把注意力放在他脸上，这才想起和他的特殊关系，不过他已经说了‘不介意’，那就说明他不会过问她的私事。
余下的用餐时间，关小灵没有接收到柏非石的任何眼神，他只和张先生微笑、聊天、喝酒。
吃完饭，一起上楼，他也很安静，站在电梯里一言不发。喝了酒眼圈有点红，西装搭在手臂上，双眼盯着电梯的控制面板。
关小灵靠在墙壁上，看着他的后脑勺。
“柏总，你是故意请张先生吃饭的吗？”她发现柏非石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想不通为什么。
柏非石只给了一个字，态度还非常敷衍：“嗯。”
“你怎么了？”关小灵往前走了两步，伸头看他。
他斜眼瞟了她一下，没有回答。
“喝醉了？”关小灵俏皮地问。
“下去。”电梯还没有开门他就催促她出门。
关小灵满脸狐疑，迟缓地往外走，出去后她又回头看着柏非石，他没有任何回应，低着头着急按关门键。
奇怪！
“关小灵！”王娟忽然鬼鬼祟祟叫她一声，瞟着电梯门偷笑，“你和柏总——是不是有点……？”
她挑了挑眉，心里的话用暗示的眼神表达了。
“上次柏总主动要你的简历，今天又和你一起陪张先生吃饭。刚才你还回头看他，你们之间的互动是不是有点多？”
关小灵边走边笑：“是你的大脑太丰富了。柏总那么高高在上，你觉得平凡如草芥的我，能够攀得上吗？”
“攀得上攀不上暂且不说，”王娟摇头叹气，“但是他们肯定会说你和柏总了。巧合的事情多了，就值得别人怀疑了。”
“是不是余数又在胡说？”
“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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