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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只会更冷，这山上温度又低再这么住下去这孩子能挨过去吗。李小兰这么想着就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小小年纪没了父母，也没有家可回。\n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n 江雨哲停下，抬起头看着李小兰呆着没说话。\n “不愿意？”李小兰疑惑道。\n “愿意。”江雨哲摇着头急道。\n “那就拿上兔子跟上来吧。”\n 黑豆带路，他们跟着，原路返回到大路上。\n “你多大了？”看着比她挨半个头的江雨哲问道。\n “十岁。”\n 竟比她小两岁。\n “我叫李小兰，你呢？”\n “江雨哲。”\n “你家是哪的？”\n “江州。”\n “江州，好像就在我们州隔壁。”\n “是的。”\n 李小兰和江雨哲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n 临进村子的时候，李小兰怕村里人瞧了说闲话，就带着他和黑豆绕着村外围回的家。也趁着这个时候借着布的遮挡把下水从空间里拿了出来。\n “娘，小梅我回来了。”李小兰看着坐在院子里缝制衣服的刘氏和蹲着刘氏旁边的小梅喊道。\n “姐。”小梅开心的喊道。\n “能卖吗？”刘氏放下手里缝制的布料问道。\n “全卖了，二文一个。”\n “二文一个，就那萝卜做的饼。”刘氏有点不信道，现在是萝卜旺季，萝卜可不值钱。\n “不是还加了鸡蛋的吗，用的还是白面呢。哝，这是四十五个铜板，我花了二十文买了十个鸡蛋和一付猪下水，正好有一摊豆腐打折花了两文钱买了一块，还买了一文钱的桔子。”李小兰说着把铜钱递给刘氏，把竹篮搁在刘氏旁边掀开上面的布道。\n 一股属于猪下水臭烘烘的气味从篮子里串了出来。\n 刘氏掩了掩鼻子道。\n “这猪下水，肉虽多，但是得用盐和面粉搓洗干净才行，不然味大的很，以后想吃还是直接买猪肉吧。”\n “这猪下水，不用盐和面也能洗干净，您就等着吃吧。”\n “行吧，你就折腾吧。”刘氏低头数了数铜板，心理估算了一下，“饼卖了六十八个铜板？”\n “嗯，本来三十五个饼应该得七十个铜板的，不过在村口的时候给胖婶和李婶尝了一个。”\n “六十八个铜板已经很好了。”刘氏高兴道。\n “嗯。”\n “这男孩是谁啊？”刘氏终于注意到站在李小兰身后的江雨哲了。\n “他叫江雨哲。抓兔子的时候遇上的，我看他一个人住山上连盖的被子都没有，就把他带回来了。”\n 刘氏听了脸色沉了一下，不过她马上恢复了，小兰还小不知道社会险恶也正常。\n “小兰，你来一下。”\n 李小兰跟着刘氏进了屋子。\n “你这是要让那男孩住下？”\n “嗯，这天气越来越冷，如果不收留他，估计不饿死也要冻死了，怪可怜的。娘您忍心吗？”\n “可是你知道人家的底细吗，就随便乱带家里来。”\n “我问了，他家人都被人给害了，他是被江水冲过来的。”\n “诶，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刘氏听了也心软了。\n 她们又回到了院子。\n “孩子，婶刚听兰儿说了你的遭遇。你就安心在这住，不过婶这没多余的房子，到时候给你在杂物间搭个床，你看行吗？”\n “嗯。”江雨哲点点头，抬起手上的兔子递给刘氏，“兔子。”\n “兰儿，这？”\n “娘你拿着，给他换身合适的旧衣服回来吧。”\n “嗯。兰儿锅里还热着饼，娘按你的法子自己琢磨的做了几个，你拿着垫垫肚子。”说着刘氏提着兔子就出去了。\n 今天去集市都没顾上午饭，李小兰带着江雨哲还有黑豆进了厨房。\n 她掀开盖子，里面放着十个饼，饼做的像模像样的。\n 李小兰拿了六个，一人两个，又分别倒了水，就着水兑付了一下午饭。\n 吃完在大锅里添了些柴，准备烧一锅水给江雨哲洗澡。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呛人，小梅都躲得老远不敢靠近。\n 水开的时候，刘氏也回来了，换回来两身打补丁的旧衣服。\n 李小兰安排江雨哲去洗澡后，从厨房拿了些草木灰就提着竹篮，去清洗猪下水了。\n 她家屋后就有一条小溪，水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清澈见底。平日里她们也在这溪水边洗衣服。\n 李小兰拿木盆舀了半盆水，把猪下水放进去，用草木灰，反复揉搓，再把脏水倒了，换上干净的水重新来一遍。这样反复多次，直到气味变淡才结束。然后又用草木灰把竹篮和今天用来保温的两块布也清洗干净直到没有气味。\n 这一顿操作也花去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她回家的时候，江雨哲也洗完澡了。\n 规规矩矩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小梅则在不远处的地方站着，见她回来小跑过来。\n “姐，你回来了。”\n “嗯，你在干嘛呢？”\n “姐，你看他。”小梅低声道。\n 这时的江雨哲，已经不再是之前她带回时脏兮兮的模样，脸色白净、眉清目秀，虽然身上穿着略大的旧衣服，但这俊秀的模样倒是很讨人喜欢。\n “小梅，你陪他说说话，他刚来对这里陌生会拘束。”李小兰在小梅耳边轻声的叮嘱道。\n “好，我去拿点枣子给他吃。”\n “去吧。”\n “放松点，别拘束把这当自己家，我先把东西搁厨房。”李小兰对江雨哲道。\n “好。”\n “娘，我回来了。你看看这下水洗得还行吗？”\n 李氏过来闻了闻，又拿起一些看了看。\n “处理的挺干净的，你用什么洗的？”\n “就灶头里的草木灰。”\n “草木灰还能洗这个，娘倒是今天刚知道。”\n “娘，今天晚上我来掌勺吧。”\n “你行吗？”刘氏听了有些犹豫。\n “你觉得今天的饼行吗？”李小兰不答反问。\n “行吧，你就试试，左右这下水也不精贵。不过待会得娘帮你看火。”\n “好。”\n “娘已经在杂物间搭好床了，不过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还得出去借一床。”\n “娘，我去借吧。”\n “你那借得到。”\n “我先去试试吗，也许就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