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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天理点了点头。
“这些生命可能会有跟创世之人一样的力量，却有比创世之人更加强大的肉身。”
“嗯。”
这就是后来持续了千年之战的魔神。
而他们终究会从提瓦特大陆消失，成为历史。
可以说对提瓦特大陆百害而无一利。
到底是应该让他们出世呢？还是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面呢？
知云不知道天理的想法。
她也是提瓦特生的，对她来说，那些魔神就像是她的弟弟吧？
站在人类的角度，当然还是希望自己的弟弟出生的。
可是，现在天理的角度，为了提瓦特的话……
“要杀了他们吗？”
知云冷不丁的问天理。
天理没有正面回答。
而是转移话题道：“你有把握守卫住，大门全开的深渊吗？”
天理这话问得突然。
没有丝毫的铺垫。
知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打开深渊？”
他看着天理的眼睛。
看着她坚定而悲伤的眼神。
知云懂了。
她是要利用其他世界的生命，来维持提瓦特大陆的生命！
用其他世界的能量，来补充提瓦特大陆的能量！
知云的表情由疑惑，变得震撼；又由震撼变得错愕；最后他的表情慢慢变得黑暗。
天理也明白，知云也懂了。
原本就悲伤的表情，因为知云的懂而变得更悲伤。
她明白，知云又要去做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了。
而这件事情，还是自己逼他做的，不得不做的事情。
“是这样吗？”
“嗯。”
俩个人都十分默契。
对问题只口不提，谁也没有直接挑明。
知云有些担忧。
“我不能完全保证，我能杀了所有来提瓦特的外来者。”
而且，自己能杀死的外来者，仅凭这些人的能量。
对一个庞大的大陆来说，也是不够的吧？
天理看了看知云。
她痛苦于接下来要说的话。
“没关系，因为你不是守卫者，而是侵入者。”
知云被她的话吓到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是让自己去其他世界杀人？
“如果我去了其他世界，提瓦特怎么办？谁来守卫提瓦特？”
天理将知云按在墙上。
真诚的告诉他。
“魔神会杀了一切外来者。”
说完。
天理将深渊的大门打开。
深渊的那头赫然还是提瓦特！
知云愣住了。
难道天理要用其他提瓦特的性命，来换取这个提瓦特的性命。
他回想起，那个时候他掉入量子之海，所看到的无数提瓦特。
那都是在无数次重启中，所诞生的原神世界。
就好像平行世界一样。
知云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
是谁？
天理？
她应该没有那个本事。
知云回过头。
看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冷血而坚毅的目光。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天理这个名字的份量。
是如此的沉重。
只要是为了提瓦特，她就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我看，算了吧？”
知云小心翼翼道。
虽说是其他世界，但毕竟还是原神，里面的人都是同样的脸，经历着同样的故事。
真让他下手，知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
天理沉默片刻，一口回绝了知云。
“不行，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
知云不理解。
“如果真的要用其他世界的生命，换取提瓦特的生命。用与提瓦特无关的世界，不行吗？”
“不行！”
天理也来了情绪。
毫不退让。
“我们不杀光他们，他们终有一天也会来杀光我们！”
“你会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俩个自己存在吗？”
天理对知云发出灵魂拷问道。
所以，其实吸收其他世界的能量是次要。
杀了那些无数个自己，才是主要？
“我，下不了手。”
知云直接对天理坦白。
听到知云的话，天理没有慌。
“你要想想，原神世界有千千万万个，可现实世界只有一个。难道，你想让你那唯一的妹妹去到别的世界？”
这一句话，说到了知云的心坎上。
知云犹豫了。
天理趁热打铁。
“而且，我们对其他世界知之甚少，对自己的世界是最了解，也最好下手。”
“你自己也应该明白，提升自己的世界等级是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
“你之前也是那么做的吧？之所以没有做成，是因为大家的实力不行，跟不上世界等级的提升。”
“所以，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办法？”
知云急忙问。
说到这里，天理却卖了一个关子。
“你先去杀一个其他世界来，我再告诉你。”
知云看着天理。
看着灵那副天籁般的面孔。
此刻是如此的狡猾。
知云思考了很久，最终痛定思痛道。
“好，我去！”
他咬咬牙。
“由我去，杀了那些提瓦特的人们。”
他故意说出提瓦特的名字。
是在跟天理赌气。
他觉得天理太冷血无情了，就算是其他世界。
但那也是提瓦特啊！
天理明知道如此，也只能隐藏自己的心情。
她又何尝不痛苦呢？
但是一切为了提瓦特，这些都是值得的。
“这个，你带上。”
临近出发之际。
天理拿给知云一个东西，看上去小小的，有着光亮。
“这是什么？”
知云好奇的问。
“邪神之眼，它能帮你吸收别人的生命力量，当然，前提是你要杀死他们。”
知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果然，她是真的冷血。
就在知云踏出深渊大门。
天理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哦，对了！”
她拉住知云的衣服，把知云往后一拽。
知云重心不稳，险些摔倒。
撞上一个迎面而来的俊俏的脸儿。
天理在知云的嘴上吻了一下。
说道：“给你打一个记号，免得跟‘其他知云’搞混了。”
她这下子，倒是把知云给整不会了。
他们所要完成的伟大事业是如此黑暗，她却是如此的苦中作乐。
天理放开知云，最后说。
“别忘了告诉他们，什么是深渊。”
……
从深渊之门出来，马上就是量子之海。
也可以称为无尽之海、次元之海。
神秘的量子会让你处于一个必然存在的混沌内。
知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离开的深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如果不能回去，他就只能一直杀、一直杀。
每遇见一个提瓦特，就杀一次。
直到重新回到自己那个世界。
在海里，知云慢慢的往上游。
游出海面看见的是一片荒芜。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创世之人存在，深渊还没有诞生的世界。
随后，知云告诉一云众深渊的存在。
当他们创造出深渊之后。
他开始挑拨“知云”跟“灵”之间的关系。
“灵”开始不信任“知云”。
“知云”无差别的攻击一云众。
但是没关系，这个“知云”很快就要消失了。
虽然提瓦特的力量在减弱，知云的力量，也在减弱。
但是，相对于这个世界的“知云”来说，知云比他知道得太多。
知云首先是斩杀了文礼宫阙，因为他知道了真相。
随后，知云直接赶在“知云”之前，击杀天命宫阙、圣物宫阙。
为了防止发生自己世界那种情况，知云甚至直接杀了“灵”。
“为什么？相公？”
“灵”到死都不敢相信。
自己居然会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中。
这让知云的手还是有些颤抖。
“灵”的那副表情让他恐惧。
有了这次的教训，知云决定下一次动手，要戴上面具。
最好再穿成一身黑袍。
“灵！你在哪里？”
仙庭外面，传来了自己的声音。
另一个“知云”降落在了仙庭外面。
知云从“灵”的尸体旁边，身边站起身。
最紧张的时刻，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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